第118章 苗昭容的現代生活

其實老張私心裡是非常非常不想摻和進去大宋的事情。

他可不像別的穿越者，仗著自己能夠「先知」，就大包大攬。

他始終秉持著做得多錯得多，千好萬好一個不好就都不好了的原則，一直理智地置身事外，不肯插手大宋事務。

尤其是人命關天的事兒，他就更不想沾了。因此老張心裡雅不欲管苗昭容的事情。

不是老張鐵石心腸，罔顧性命，而是實在是這件事不好管。這管好了皆大歡喜，管不好惹一身騷。

但宋仁宗此舉，無異於將老張架在火上烤。管不管都不能置身事外。

老張可以不給宋仁宗面子，畢竟張美人現在懷著宋仁宗唯一的兒子，就算拒絕了，宋仁宗有怨氣，看在心愛的女人和皇嗣的份上，他充其量也就怒了一怒。

棘手的是苗貴妃這邊。

不管吧，這見死不救，指定遭人記恨；這管吧，這管不好照樣背鍋。

讀者大大或許會質疑說，反正老張在現代，苗昭容在古代，沒有老張的許可她也穿不過來，愛咋咋地唄。老張完全沒有必要理她。

是，苗昭容夠不著老張，但是她能把賬算到小公主頭上。雖然小公主宋仁宗那個爹不值得留戀，她大可以留在現代不回去，但是她還有個對親情抱有不切實際幻象的張美人那個媽呢。

事實上，老張有些理解不了張美人為什麼會給她堂叔父張堯佐（其父張堯封從父弟）請封，明明當時她父親去世的時候他對她們母女那麼冷血（不收恤諸孤），逼得她母親不得不帶她去齊國大長公主府當歌舞者。以至於張美人八歲就被長公主送入宮中仙韶部，由宮人賈氏撫養。

這是她卷出來了，成了受寵的嬪妃，她這要沒卷出來，又會是怎樣的下場呢？

可能是人越是沒有什麼，就越想要什麼。老張是真沒想到他們都那樣對她了，張美人得寵后竟然還「以德報怨」，提拔這個名義上的血脈親人。

真當他得勢后能跟她守望相助？不落井下石，就是他仁義了。

平時挺機靈一個人，咋凈辦糊塗事兒呢。老張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想到張美人的結局是暴斃，老張懂了，這人腦子裡指定有水，得控。

這要是換成是張悅笙，指定得擺出一副莫挨老子的態度。老張驕傲地想。

就看張美人對冷血無情的張堯佐都能這麼「聖母」，她會對她的父母兄弟族人做到斷舍離嗎？她能夠放下她的身份、地位、家人，來到現代生活嗎？前面也說過了，她不只有女兒，也有父母（父親雖然已經去世，但是總要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給他留一脈香火，惠及同父異母的哥哥，當時武則天留了侄兒一命也是出於同樣的理由），這也是當初為什麼老張費勁巴力給她一個兒子當倚靠的原因。

該說不說的，張美人對小公主那是真心實意地好，全心全意地為她付出。老張總不能教小公主見利忘義，只要自己過得好，就可以棄生母於不顧了。這不是培養白眼狼呢嗎？

愛是溫暖的、治癒的、可貴的，但同時，它也是一種羈絆。

苗貴人十有八九會將心中的怨恨遷怒到她的身上。

英年早逝的張美人對上活到耄耋的苗昭容，這個勝負真的很難評。

在宋仁宗和老張聯繫的那一刻，註定因果就轉嫁到了老張的身上。如果因為老張的袖手旁觀讓張美人出了什麼意外，就算小公主不會埋怨老張，老張心裡也過意不去。

他不管吧，是給張美人和小公主樹敵，管吧那是那麼好管的嗎？

雖然現代醫學昌明，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誰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

這也是為什麼老張沒有讓何武在私立醫院就診，反而費勁巴拉地在公立醫院排號的原因。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人無尤。

但如果老張大包大攬讓何武住在私立醫院，享用頂級醫療資源，萬一有個萬一，老張擔待不起。

現在苗昭容這種情況，更是讓人頭疼。

保住了萬事大吉，可要保不住呢？照樣遭人記恨。

苗昭容或許會誤會老張和張美人是一夥的，怕她生下孩子奪寵，故意把她孩子搞掉了。

人心，是深淵。

老張年輕的時候，是吃過這方面虧的。

再說，就算是現在保住了，唐篩、四維能過得去嗎？

在現代，吃個感冒藥都害怕孩子致畸形。苗昭容這種干過墮胎藥的，孩子能有好嗎？萬一到時候生出一個怪胎，這算誰的。

還有就是關於苗昭容的人品心性，他全然不知。但就沖福康公主陷害小公主這件事，就可以推測一個熊孩子背後指定有一個熊家長。

貿然讓她來到現代就診，到底會引起怎樣的蝴蝶效應，是完全在老張的掌控之外的。

萬一對小公主有什麼壞心……

老張之所以放心張美人，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利益，那就是小公主。而苗昭容卻是沒有牽制的。

想到這裡，老張非常生氣，覺得宋仁宗這個人實在是太不地道了，不可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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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個看似像麵糰一樣任人搓圓捏扁的人，卻能匯聚歷史上最多的文人大咖，撐起一個王朝，足見宋仁宗也不是個等閑之輩。劉備摔孩子那一套，指定玩得老6了。

或許讀者大大會說，那既然左右都是費力不討好，乾脆破罐子破摔，擺爛得了唄，還少操一份心。

老張之所以同意苗昭容過來，是因為他想跟她嘮嘮，看能不能嘮明白了。

嘮明白了最好，省得讓敵人的血髒了自己輪迴的路；要是嘮不明白，老張不介意將威脅扼殺在搖籃中，回去的就不一定是什麼樣了。

「咱們醜話說到前面，即使在這邊，也不是能百分之百地保住孩子，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懂？」

老張打開了通話錄音功能，得留個證據。

「嗯。」宋仁宗回答道。

「嗯什麼嗯，說話。」老張不耐煩地說。

「我知道了，爸。」

「跟你女人溝通好，把利害陳述清楚，告訴她

「管好你的女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如果暴露了你們的存在，你應該知道後果。」老張敲打宋仁宗道。

「我知道了，爸。」

「警告你的女人，如果敢對阿悟出手，那她回去的，就是一具屍體，聽明白了嗎？」老張疾言厲色地說。

「明白了，爸。」宋仁宗痛快地答應了。

「行了，你回去準備準備吧，我先跟醫生聯繫，一個時辰后，讓張悅笙過去接你們。」老張不耐煩地說。

小公主掛了電話，老張就拿出手機給林醫生打電話，詳細地說明了苗昭容的情況，讓他們立刻派醫療車上門提供保胎醫療服務。

而宋仁宗也跟苗昭容交代了老張的要求，並讓她做出保證。否則嚴懲不貸。

一個時辰后，苗昭容果然接受到了保胎治療。

宋仁宗也很上道兒的給老張送了一個烏木擺件兒當診費。

苗昭容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

前來診治的婦科聖手也是盡心竭力，才勉強保住了苗昭容這一胎。

老張跟醫生說病人並未做過產檢，所以就順便把產檢也做了。

現在苗昭容已經懷孕七個月了，孩子都有成活的概率了。唐篩、四維、胎心監測都能做了。

昨晚全部檢查后，苗昭容被從醫療車推了下來，送入客房休息，有兩名專業護工陪著。護工是老張特意請的，會留下來照顧苗昭容。

苗昭容的事情老張不打算讓自家人插手，省得苗昭容覺得總有刁民想害本宮。

老張媳婦兒和張悅笙怕苗昭容沾包兒賴，所以帶著小公主在她的房間里閉門不出。老張則陪著宋仁宗在客廳里等檢查結果。

兩個小時候，全部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醫生從醫療車下來，來到客廳跟老張和宋仁宗交代孕婦情況。

「雖然唐篩過了，但是孩子的狀態並不好，發育不良，有先天性心臟病，胎心非常弱。你們家屬有個思想準備，現在這個時候了，有什麼決定最好儘早做，不能再拖了。」醫生說。

宋仁宗一個古人聽得雲里霧裡的，不懂要做什麼決定。老張聽得明明白白的，醫生是在問，在孩子有缺陷的情況下，留還是不留，做家長的要儘快拿主意。

這件事老張也不好插手，他讓宋仁宗跟苗昭容自己商量。

老張支付了三十五萬的出診費。宋仁宗在醫生離開前湊過去問苗昭容肚子里的孩子性別。

他已經知道現代的B超技術能夠看出胎兒的性別了。

「準備粉色的衣服吧。」醫生留下這樣一句話，轉頭走了。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沒有半點兒情緒泄露，但是心裡卻鄙夷地吐槽：「穿得倒挺潮的，瞅著也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骨子裡是個封建的。還重男輕女，你家有皇位繼承咋地。」

要是宋仁宗知道醫生的心理活動，肯定得懟回去說：「可不是咋的，我家就是有皇位繼承。」

但是他對醫生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

宋仁宗獨自去了客房，搓著手，艱難地把醫生的檢查結果告訴了苗昭容。苗昭容問：「神仙爺爺怎麼說？」

宋仁宗回答說：「神仙爺爺不欲插手這件事。他讓我們自己決定。」

苗昭容激動地坐起身來說：「我要找神仙爺爺。我有話要問神仙爺爺。」

宋仁宗趕緊把她按回去躺好，緊張地說：「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才安好胎。」

「你先別激動，我這就去給你找神仙爺爺。」

「爸，苗娘子說她要見你。」宋仁宗在客廳中找到老張，局促地跟他說。

「行吧，我也整好想找她嘮嘮呢。」老張說。

「神仙爺爺，醫生說的早做決定是什麼意思呀？」苗昭容淚眼婆娑地看著老張，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

「就是孩子要還是不要了。要就要做好治療預案，如果不要了，就要儘早做引產手術。」老張的語氣跟大潤發十年的殺魚刀一樣，冷冰冰地，莫得感情。

「嚶嚶嚶，我苦命的孩子呀。」苗昭容「嗷嘮」一嗓子，把老張嚇得一個激靈。

「行啦，別擱這兒貓哭耗子了，有事直接說。」老張特別不耐煩地說，想早早把他們打發了，好去給小公主講睡前故事去。

放著香香軟軟又萌萌噠的大乖孫兒不摟，誰樂意擱這兒看你飆演技。

「嘎。」苗昭容的哭聲一下子卡到嗓子里了，還情不自禁打了個哭嗝。

「神仙爺爺，眼見這個孩子是不成了。所以……我……」

突然苗昭容從床上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賣慘說：「神仙爺爺，我想向你求子，求求神仙爺爺成全我這個即將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吧。」

「這也就是你自己喝下墮胎藥的原因？」老張目光犀利地看向苗昭容。「你可憐，應該是你的孩子可憐吧，竟然托生在你這樣一個狠毒母親的肚子里。為了找我求子，你竟然能對親骨肉下手。虎毒還不食子呢。」

苗昭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算盤一眼就被老張看穿了，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心虛地辯解道：「我不是……」

其實老張只是猜測有這種可能性，他就詐唬一下苗昭容，沒想到真詐唬出來了。

「你不是？」老張冷哼一聲說：「如果你真的愛你的孩子，你應該問的是，有沒有救她的方法，而不是第一時間想著找我求子。」

「可是孩子……她心臟不好，也是活不成了呀。」苗昭容無力地辯解道。

「你都把這當仙界了，怎麼會覺得沒有補救的辦法呢？要真活不成了，醫生就不是讓你們做決定，而是他為你們做決定了。先天性心臟病是可以做手術修復的，就是孩子弱一些而已。不過她一個公主，躺平就行了，也用不著她卷，弱一點也無妨。」

在一旁的宋仁宗早就聽得瞠目結舌了。這個時候他才緩過神來，他怒氣沖沖地掐住苗昭容地脖子，質問道：

「你跟我說，你是不是真這麼想的？」

「咳咳咳。」

老張善意地提醒道：「你這麼掐著她，她是說不出來話的。」

宋仁宗這才鬆開。他本來想踢兩腳苗昭容泄憤，但顧慮她有孕在身，只好憤怒地踹了旁邊的椅子。

「別光發火，說說你怎麼想的吧。」老張慢條斯理地說。

「神仙爺爺，這個孩子真能救嗎？」宋仁宗緊張地看著老張。

「能救，就是價格特別貴。」老張說。

「需要多少錢，我出。你看用什麼頂賬好？」宋仁宗說。

「一套海南黃花梨的桌椅，一套大紅酸枝木桌椅。」老張獅子大開口道。有錢不賺王八蛋。

「成交。」

老張看著宋仁宗這副好父親的模樣，心中實在是替小公主覺得不值得。

他不是沒有父愛，只是他的父愛對小公主有些慳吝而已。

如果宋仁宗會讀心術，他一定會大叫「冤枉」。如果要他自己說，他肯定會說他最疼的孩子是阿悟。

如果老張有讀心術，肯定嗤之以鼻，覺得宋仁宗就是嘴上花花，沒有實際行動。

老張居高臨下的看著苗昭容說：「在這兒，你最好消停點兒，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我的房子里裝滿了監控，你任何的舉動都逃不出我的視線。當然，如果你想要痴獃?苶傻地回去或者是以屍體的形式回去，你就儘管作。」

老張掏出手機，還給苗昭容展示了一下什麼叫監控。

看著整棟別墅除了私人房間全部清清楚楚地出現在老張的手機上，纖毫畢露，苗昭容震驚地無以復加。

「不光我家有監控，整個你們所謂的仙界都有。」

「我殺了你后，直接把你的屍體丟回你們大宋，一無苦主，二無證據的，也就天衣無縫了。可是如果你對我們一家動了壞心思，那就是自尋死路，你就等著被JC抓去吃花生米吧。」

為了清楚地給苗昭容解釋什麼是吃花生米，老張還給苗昭容找出一段執行槍決的視頻。

視頻里的JC把木倉抵在了犯人的後腦勺上，還貼心地提醒犯人張開嘴，省得到時候子彈不從嘴巴飛出，而是從下顎穿出，毀了容，然後乾脆利落地扣動扳機。

其實現在已經不用槍決了，而是改注射了，平和得多。但是苗昭容不知道哇。可想而知對苗昭容的衝擊有多大了。

苗昭容：我還是個柔弱的孕婦呀，要不要這麼血腥暴力？

她嚇得又有流產的先兆，幸虧醫生搶救及時。

老張在上樓前就把醫生又叫回來了，以防萬一。當然這折騰的都是錢。

有老張的震懾，苗昭容老消停了，一直當鵪鶉。

苗昭容休養兩天後，張悅笙在老張的授意下，來給苗昭容做「思想工作」，要恩威並施。

張悅笙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看著苗昭容，嘆息著說：「哎，可惜了。」

苗昭容：？？？

張悅笙突然來了一句：「你知道為啥張美人要生兒子嗎？」

苗昭容茫然地搖了搖頭。

張悅笙說：「還不是因為阿悟被選當繼承人後，差點兒沒被你官人給累死了，所以她想生個給阿悟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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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笙也不知道宋代對老公的稱呼是啥，反正西門慶是「西門大官人」，《新白娘子傳奇》里白素貞也這麼叫許仙，她就用了一個官人來代指老公。

「但是呢，我感覺張美人最近有點後悔了。因為吧，阿悟是親生的，可她肚子里的也不是後娘養的，她也想這兩個孩子過躺平的日子，不想他們卷的辛苦。」

「她這也是沒法兒，你說你們一個個的都拎不清，要是你們孩子繼位了，怕不能放過她孩子，才生了個繼承人。要是你腦袋是個拎得清的，我們也不是不能幫你圓了生子的夢想。」

「這樣你孩子做官家，出人出力，她孩子就都能當富貴王爺，享受生活了。多好。都求仁得仁了。」

張悅笙叭叭一頓輸出。

很明顯，苗昭容不信張悅笙，覺得她在忽悠她。

張悅笙說：「我知道你不信。你自己想一想，官家有什麼好的；早晨不能睡到自然醒，得老早起來上朝；吃飯也不能可自己愛吃的吃，怕被別人猜出喜好；還得兢兢業業的處理國事，一年到頭都沒個假日。牛都沒他辛苦。」

「他要是不勵精圖治，驕奢淫逸，享樂貪歡的，等待他的就是亡國之君的命運了。好多皇帝短命，都是累的。」

「可當有實封的王爺公主多滋潤啊，啥也不用管，就有錢花，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好了，還不遭人惦記。」

「官家就相當於給他們打工。」

「他們的母妃也不用天天提心弔膽，防著明槍暗箭地，能夠把精力放在享受生活中，是話本子不好看，還是下午茶不好喝？」

張悅笙非常體貼的給苗昭容推薦了《甄嬛傳》和《雍正王朝》。

看到甄嬛傳里雍正被算計的差點絕後，苗昭容：！

她開始有點能理解為什麼甄嬛選擇不讓自己兒子繼承皇位，而是讓他承襲了親生父親的爵位。

再看《雍正王朝》，雍正最後把自己累死了。苗昭容：！

苗昭容突然理解了張悅笙嘴裡的「官家相當於給王爺公主打工」的含義。

這官家，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也挺好的，有張美人的兒子在前面當擋箭牌，吸引火力，兩個女兒自然礙不著誰，自然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自己也能省不少心。

不像生了兒子，得勾心鬥角的，那得操老心了呢，得多死不少腦細胞，多長不少皺紋。

等兩個女兒長大了，有實封，有錢有閑有自在，把小日子過得飛起，而張美人的兒子夙興夜寐，旰衣宵食，她的兩個女兒坐享其成。

想想可真挺爽的。

苗昭容就這樣把腦袋裡的水控出來了，她覺得精神一振，前途都光明了。

作為給苗昭容思想成功轉變的獎勵，張悅笙送了苗昭容一款水果手機，為了時刻提醒她「女人要iphone手機（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