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千夜的嘲諷
卡卡西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隨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這小子，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哈哈，這都是我千夜大人教得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來，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卡卡西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少年施施然地走了出來，一頭灰白色的短髮在陽光下閃耀著淡淡的光澤，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彷彿蘊藏著無盡的秘密。
「喲，卡卡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朽木千夜走到卡卡西身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啊對對對，你朽木千夜最牛了。」卡卡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麼牛怎麼不去擔任擔當上忍？教導學生這種麻煩事還丟給我這種普通人來做？。」
朽木千夜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我這不是怕搶了你的風頭嘛。再說了，現在的鳴人哪裡有一點忍者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木葉死神二號！你身為老師，責任重大啊！要給他教導成一個合格的忍者哦！」
「你……」卡卡西被朽木千夜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三年來，朽木千夜幾乎將鳴人變成了自己的翻版，無論是戰鬥方式還是行事風格，都充滿了那傢伙的影子。
「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朽木千夜說著，突然伸出手指，在卡卡西身上輕輕一點。
一股溫暖的靈壓順著朽木千夜的指尖湧入卡卡西體內，卡卡西頓時感覺胸口的悶痛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了。」卡卡西活動了一下筋骨，感激地看了朽木千夜一眼，「說真的，鳴人那小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在戰鬥方面的天賦確實很高，你把他教得很好。」
「那是當然，我出手，你放心。」朽木千夜傲嬌地揚了揚下巴，「經過我的調教，現在的小鳴人和一般的中忍一對一絕對可以取勝，和上忍對上也有一戰之力！下午你給我好好地操練那個宇智波的小鬼，看他不爽很久了。」
卡卡西沒有理會朽木千夜的要求，轉而問到：「鳴人居然懂得團隊協作，我還以為他也會和你一樣是一個獨行俠呢。」卡卡西想起剛才鳴人和佐助的配合，有些驚訝。
「我早早地就給鳴人灌輸了團隊合作的道理。」朽木千夜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用的還是東方古國的方式，包教包會。」
卡卡西聞言，不禁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幕。
那時鳴人還很小，整天嚷嚷著要成為火影。朽木千夜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捆筷子，遞給鳴人，讓他想辦法弄斷。
鳴人毫不費力地就將一根筷子折斷了，然後一臉得意地看著朽木千夜。
「一根筷子當然容易斷，那這一捆呢？」朽木千夜又將整捆筷子遞到鳴人面前。
鳴人漲紅了臉，使出渾身解數，卻怎麼也無法將這捆筷子折斷。
「怎麼樣，學到了什麼？」朽木千夜問道。
「我……我力量不夠大……」鳴人沮喪地說道。
「笨蛋！」朽木千夜毫不留情地給了鳴人一個爆栗，「團隊的力量是很大的，要學會團結協作！！」
回憶結束，朽木千夜看著卡卡西，問道：「怎麼樣？我這招夠東方古國吧？」
卡卡西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起來，當年宇智波滅族之夜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卡卡西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我不信你一點都不知道，那時候的你實力也已經很強勁了。」
朽木千夜輕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我對宇智波一族沒啥子好感，也就懶得出手。再說了，村子里還有兩個人盯著那件事呢，我貿然出手，說不過去。」
「兩個人？你是說……」卡卡西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好了，不說了，我要去領著鳴人吃拉麵去了。」朽木千夜擺了擺手，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在風中飄蕩，「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
卡卡西望著朽木千夜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總覺得，朽木千夜似乎知道些什麼，但他卻什麼都不肯說。而那句「村子里還有兩個人盯著」，更是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究竟是誰，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
朽木千夜看著卡卡西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心情大好，拋下一句「走了，面罩變態男，我去帶鳴人去吃一樂拉麵了。」就離開了。
留下卡卡西一個人站在原地凌亂，什麼叫我表現不錯？明明是你鳴人在搗亂吧！還有，那個面罩變態男是誰啊？雖然可能也許但是這個人可能是自己，但你也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出來啊！
「鳴人，走！今天你幹得不錯，居然懂得團隊合作了，朽木哥哥帶你去吃拉麵！」朽木千夜勾著鳴人的肩膀，笑嘻嘻地往一樂拉麵的方向走去。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朽木哥哥最好了！」鳴人興奮地跳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被卡卡西操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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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朽木千夜，說到做到！」朽木千夜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想當年，那個面罩變態男還想教我做人，結果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哭著鼻子喊著要拜師呢！」
鳴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他知道朽木千夜很厲害，但沒想到他居然連卡卡西老師都能打敗，頓時兩眼放光，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看著鳴人一臉崇拜的樣子，朽木千夜心裡樂開了花，孺子可教也！那個面罩變態男，讓你整天戴個面罩裝神秘，看我不把你老底都揭了！哼！
拉麵店老闆手打招呼道：「喲，千夜，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老樣子，鳴人要豚骨叉燒拉麵，多加一份叉燒！」朽木千夜笑著說。
「好嘞！，想吃什麼儘管點！哈哈！」老闆爽朗笑道。
「謝謝老闆！謝謝朽木哥哥！」鳴人開心地坐在椅子上，期待地搓著小手。
這時，坐在角落裡一直沉默吃面的佐助，突然起身，彷彿沒有看到鳴人一樣，徑直走向門口。
「喲，這不是佐助嗎？這麼著急走幹嘛？再吃一碗？」朽木千夜似笑非笑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佐助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冷冷說道：「不用了。」
「是不想吃，還是不想知道一些你很想知道的事呢？」朽木千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比如，宇智波鼬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佐助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冷冷說道：「不用了。」
「是不想吃，還是不想知道一些你很想知道的事呢？」朽木千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比如，宇智波鼬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佐助的身體明顯一僵，握著拳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猛地轉過身，一雙寫滿了仇恨和探尋的黑眸死死地盯著朽木千夜，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知道什麼？告訴我！」
「我當然知道，」朽木千夜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麵湯，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比如，宇智波鼬滅族的真相。」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佐助耳邊炸響。他猛地衝到朽木千夜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什麼？你知道真相？快告訴我！鼬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
朽木千夜任由佐助抓著他的衣領，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欠揍的玩味笑容，彷彿眼前這個情緒激動的少年只是一隻無力的貓咪，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想知道嗎？求我啊，」朽木千夜挑釁地看著佐助，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求我，我就告訴你。」
鳴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佐助和朽木千夜，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佐助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拳打在朽木千夜那張可惡的臉上。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鼬滅族的真相，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我求你，告訴我！」佐助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低下頭，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喲，這不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嗎？怎麼，你也有求人的時候？」朽木千夜故作驚訝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佐助咬緊牙關，沒有說話，只是用更加冰冷的目光盯著朽木千夜，彷彿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朽木千夜看著佐助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佐助猛地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
朽木千夜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深邃地看著窗外，緩緩說道：「宇智波鼬，是木葉的英雄……」
「英雄？」佐助難以置信地重複著這兩個字，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在他的記憶里，宇智波鼬，是滅族的罪人，是殺害他父母的兇手，怎麼可能是英雄？
「沒錯，英雄，」朽木千夜肯定地說道，「他為了木葉，為了阻止一場戰爭，背負了滅族的罪名，甚至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不可能！這不可能！」佐助激動地站起身，大聲反駁道，「他明明可以不用殺害我的父母，明明可以不用滅族，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佐助猛地掀翻了面前的碗，滾燙的湯汁濺在身上也渾然不覺。他雙目赤紅，淚水混合著憤怒，「我不信！我不信！」嘶吼聲在小小的拉麵店裡回蕩，卻掩蓋不了他內心翻湧的悲痛和難以置信。他踉蹌著後退，撞倒了身後的凳子，卻依然沒有停下腳步，逃也似的衝出了拉麵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