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時空裂縫

一處空間，它像幽暗的牆壁封鎖的立體方形，可又似無邊無際的幽深空洞，神秘且浩瀚。

「19，Areyousureyouwanttodothis。」

至中左側的中年男子提問，在他提問人的印象里，男子一直是一副40歲模樣的大鼻子跟白皮膚。

被問的19回答道：「en.Maybethisisthelasttimewemeet!Canyoumunicatewithmeinthelanguageofzone4?Maybeyouwillneverseemeagainthistime.」

19輕鬆著回答中年男子的問題，但中年男人彷彿能看出19似有心事，繼續問：「Allright，19。還有什麼心愿么?」

「什麼都不需要，你明白的，2號。」

19的話打斷了2號的思考，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看不見臉的傢伙，如果不是能聽出和2號他自己口音一樣年老，2號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是能讓對面的人如此決絕。

他問：「還是決定要回去？」

19反問：「你覺得呢？縱使我現在擁有神明的力量...」

2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勸道：「其實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我們現在已經完成平行時空整合，可以向那群人申請源子飛船穿梭時空這樣安全得多，或者你的研究...」

「你明白的。」19打斷，繼而說：「你不是很清楚我這是在做什麼？源子飛船？它們會允許我再去改變時空軌向？你應該很清楚這1億多年的時間跨度。那不是曾經那個世界的時間跨度，無止境的變故，一但我回到過去便會觸發變故，不知道又會產生多少平行時空。

你該清楚我們的工作，如果我能回來，剩下的都交給我處理。如果我不能回來，你們該明白，你們不欠我的，交易已經達成。」

「19。」

2號想出言反駁，卻再次被19打斷。

「你想說什麼？朋友？你覺得你們對我來說的可信度是多少？」

這話就像是深深刺痛了2號一樣，他緩緩低下了眼眸開始了短暫了沉默。

「你該走了。」19開始催促。

「Ok！」2號點著頭，像是極盡失望的重複點頭：「Okey！」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再過多計較了。別讓我背黑鍋就行。」2號無奈的笑了笑，這時又從手裡遞出一樣東西。

「這個你拿著。」

真的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探出手的同時，他的手裡多了一塊墨藍色的立體結晶。

「這是源碼，或許會有用。」

19沒有去接它，反問：「復活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死亡對我們來說是解脫，你把它給我可算不得是一件好事。」

「不不，你誤會了。」2號搖著頭，真的很無奈地解釋著：「它本來就是你的，這是它們在排序后給你東西，一直寄放在我這裡沒來得及給你，我相信它對你有用。」

或是覺得這樣解釋不夠，2號轉而打趣著說：「你別讓我背黑鍋。萬一你真死了，我還得幫你去善後，干幾億年苦力。」

說著，便直接將源碼丟給軼，像是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看他這個樣子，19也變得好說話了些，好像這才是兩人真實的交際關係。

說著，拿著東西19開始趕人了。

「好了，這你就放心了吧！這裡就留下我一個人就行了，不然他們察覺到就完了。你趕緊走吧！」

說完這句，19轉身朝向虛空，脫掉兜帽和面罩，終於露出了外貌，露出張只有雙眼和鼻樑沒有嘴巴的臉，看著就異常滲人。

可隨即，19的面部發生變化，慢慢地形成嘴巴和完整的鼻子。同時伸出雙手，一股強大的能量從身體爆發出來。空間緩緩出現一道圓形類似蜘蛛網一般的空洞，不過沒有真正的蜘蛛網一般的樣子，只是有些雜亂不堪，一層疊著一層向遙遠深處不斷蔓延。

空洞中各種能量顏色相交的碎片無規則的向四周亂竄，一些飛出空洞的能量碎片直接穿透19的身體，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過19卻立馬感覺這能量碎片會稀釋掉身體的力量。心想：看來沒有多餘的時間耽擱了。

察覺背後之人還未離開，19想了想還是沖他打聲招呼再走，算是禮儀尊重。

回頭望著2號，他說：「對了，Vick（維克），替我向1號他們問個好。」

再回頭時，19僵硬無感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淡笑，朝著那巨大空洞邁出一步。

「還是這張臉比較好看。」維克挑著眉，不過也忍不住感嘆一句：「距離上次笑已經過了不知多久了，好像是1億6千萬年以前吧！」

無奈的看著走得越來越遠的19，維克緩緩吞咽了一口唾液，難得在這片空間中真的說出一句話，但話語卻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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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死了混蛋，我不想背黑鍋，軼（[yì]）......」

轉頭，緩緩身體化為虛無離開這片空間。

軼，19的名字。他現在就像是站在空中一樣，正一臉嚴肅的望著這處永遠看不到盡頭的空洞。

正如他所想的一般，『這片裂縫應該不能直接踏上去吧，好像也不能飛行，試用能量在腳下製造道路走進去』。

隨後，軼騰出一隻手，向身後用能量製造出一具分身，並留下所有意識和記憶融入到分身中，這樣更方便維持空間裂縫，可軼不知道分身中的能量中含有部分的源碼。

軼看著分身徹底完成後，看著時空裂縫，用能量在腳下形成道路。軼心想『要是這裡面可以飛行就好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便在一步向更深踏入，可越往深處走，軼便感覺有股力量不斷排斥著他。

「看來也真的不簡單啊。」軼心說，現實也沒有回頭的餘地，既然不能輕鬆點，那就只能用點力。想著，軼抬步便沖向空洞的更深處......

就在軼打開時空裂縫向裡面跑進去的同時，一座類似於源碼方塊大廈的空間里，一名模樣怪異的雌性生物正用未知語言對另一個模樣怪異且看不出性別的生物述說些什麼

簡單交流幾句后，那模樣怪異且看不出性別的生物像是下大了某個命令，雌性生物手指輕點額頭便退身離開。

......

這時，另一邊。1號：「知道了，坐標X5081-R17-T1，世界邊界。又有活干嘍，真累，好不容易放個5000年的假。對了21號呢？」1號對著3號說道。

3號：「21號出去了，19，7，2，24都出去了，我先聯繫一下。」

1號：「走吧，邊走邊聯繫。」

......

維克：「坐標X5081-R17-T1，在世界邊界？有人打開時空狹縫？知道了，我跟19在一起，我們馬上過去。」維克的臉立馬就黑得跟鍋灰似的，「好在沒走多遠，我必須立馬回去阻止。」

時空裂縫處。

「11億7多萬步，快了，剛開始還能跑，現在只能一步步走。」

就在這時，時空裂縫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軼臉色一變，馬上感覺到分身的能量似乎不夠了，『必須得抓緊時間了，燃燒生命，趕緊前進。』這時，軼渾身力量開始變化，比熱氣流般更為暴躁波動著的透明的能量氣息開始外放，慢慢地由能量透明變成灰色物質，軼瞬間力量暴漲向空間內衝進去。

而就在軼沖向內部的5s后，時空裂縫似乎感覺到了軼身上的能量暴動，內部的阻力也由之變大，空間中的能量碎片也開始暴動起來，流動的速度也開始暴漲。一下子，穿過軼身體的能量碎片也越來越多，軼的能量也在飛速流逝。

12億、13億、14億、15億、。

「24，還有24步。」

這時，軼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能量所剩無多，腳下能量道路也開始破碎，身體也開始慢慢化成空間能量碎片隨著空間流逝出去。

突然間，時空狹縫外傳來一段聲音。

「軼，趕緊回來，他們發現了。」維克正用盡全力大喊，顯然是已經急得快要哭了，只因深處，那模糊到已經快看不見的異常能量輪廓已經變得薄弱，近乎要消失了。

「軼，趕緊回來，你不要命啦~不能讓我背鍋啊！」

而維克根本無法想到，他聲音還沒傳到入口前的一半就已經被空間碎片衝散了，就算他在裂縫外無論如何用力，軼根本聽不到。同時，那也只是軼曾今在時間歷程上留下的幻影，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軼，軼根本聽不到。

即使洞外只有分身，但分身雖然有意識卻無法回答本體的具體情況，只知道本體的情況好像不容樂觀。而同時，分身也知道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再沒機會了，沒人能打攪到本體，裝作聽不到就好了。

「7、6，還~有4步，生...命已經快耗損完了...」

這時軼的半邊身體已經消逝不見，只是光維持他身體的輪廓消耗的力量就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更別說說話。

「我真傻。」軼忍不住自嘲，「給自己加油打號子？」

「3，2」軼慘笑著踏出倒數第二步，只因只差眼前唯一一步。

是的，他失敗了。

此時，軼只剩小半張臉和2兩腿在時空裂縫中，眼前忽然一塊碎片浮現出1億6千萬年前，那個她死在軼懷中的那一幕。

軼愣住，眼角多了一些東西。就像是在激勵他一般，隨即踏出最後一步，只是軼已經忘了他現在已經失敗了。

想要伸出手觸碰到那一幕，卻發現自己只剩下消逝得只剩下一瞳孔的眼球。

漠然回首，分身拉住了正欲闖入時空狹縫的維克。

「維克，適可而止吧。」分身軼勸道。

時空裂縫在慢慢閉合，分身的身體也在慢慢消逝，回頭見此一幕的維克愣住了。

當下或許只有兩種可能，也許還有些期待，維克正想問來著。

分身卻已答道：「我太累了，漫長到我已經忘了我和她完整的名字，說真的，只有你們才算我的朋友，再見了我的同胞。」

分身軼笑著說完這句話，隨即他也消失了，像是從未出現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

這時，大廈這邊。

支撐者面無表情的看著雌性生物，似乎覺得理所當然一樣。

雌性生物點點頭......

......

而維克，他沒了先前應有情緒，一臉漠然的盯著分身軼消失的地方，沒人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想什麼。最終他朝一個方向跪了下去，沒有淚卻是在狂笑：「好玩嗎？一切都結束了，滿意了么，這個結果？」

他像是反問，但他自己也無法給出一個答案。

維克向1號和弒神彙報了情況，並說出了軼自殺的事情，離開了這片空間。

可維克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過後，軼分身消逝的地方出現一些細小的源碼方塊慢慢聚集，形成了一顆小型能量方塊順著維克離開時的能量波動離開這片空間，而後漫無目的的飄向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