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陳皮

第19章 陳皮

2004年3月

西藏墨脫,雪山深處,無人區。

【你終於醒了,宿主!】

【嚇死老六我了。】

齊笙迅速恢復了意識,【這回確實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這回升級了多少?】

【宿主,您的血脈濃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了。】

【老六,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個人了?】

他坐起身子,心道,老六每一次升級過後,語氣越來越偏向人類了。

【這......數據更新了吧......】

聽完它的話,齊笙眼神暗了暗,眼底閃過一絲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在得知可以屏蔽心聲后,齊笙一直都開啟了這個模式,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心思被別人一覽無餘,即使那不是個活物。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老六回答他,【宿主,現在是2004年三月份。】

齊笙起身,「太久了,該行動了。」

這一次血脈融合的時間花了幾乎一年的時間,齊笙立刻動身回到北京。

「小花,你聽我解釋啊......」齊笙一下飛機,就被解語臣的人帶走了,要不是認出了那堆人裡邊的解五,他差點就動手了。

看著解語臣匆匆從外趕回來,一見到他立馬冷著張臉。

「這個,我是真的可以解釋的.......\"

「解釋什麼,你跟哪個女人環遊世界,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怒極反笑道:「怎麼,你是覺得我......」

他啞然停下了,沒說出後邊那半句。

看著面前齊笙那張茫然無措的臉,怒意消了大半。

齊笙怎麼也沒想到,當時讓手下編一個不離奇的理由告訴小花,就編了個這麼不像話的理由!

這手下不能要了,齊笙決定一會就送那貨去非洲挖煤!

「小花啊,這個,那個,我是說,感情這個事情很難講的嗎!」

「那會,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現在清醒了,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齊笙扯了扯小花的西裝袖子,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從某個會議上跑出來的。

「這樣!你先去忙,你日理萬機的,哪能因為我這點小事浪費時間啊,我保證,會待在這乖乖等你回來。」

「絕對不會再亂跑了!」齊笙對天發誓道。

解語臣此時確實是有要緊事要處理,剛聽到手下人的消息,齊笙回來了,他暫停了會議跑了回來。

看著齊笙信誓坦坦說道,解語成決定再相信他一回。

再者,現在的解家,他安排了不少人看著齊笙,這回,就算是齊笙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解語臣匆匆地來,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齊笙自顧自倒了杯水,喝口水壓壓驚。

「壞了!我把那貨忘了!」

他慌忙拿出手機,給黑眼鏡打了個電話。

「滴滴滴滴滴......」

「瞎子,是我!」

「尾款我一會發到你賬戶上,辛苦你了。」

黑眼鏡還以為這人又不知道貓到那個角落裡去,這人時不時人間蒸發,怎麼也聯繫不上。

「喲!小齊爺是終於想起瞎子我了,可真稀奇!」黑眼鏡握緊了手機,墨鏡后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齊笙腦袋快炸了,他是真沒想到這次花費的時間有如此之久,以至於他沒有安排好後續。

他柔聲說:「哪能啊,一時半會脫不開身,這不一回來就聯繫你了嗎。」

黑眼鏡可沒那麼好哄,這話他是怎麼也不相信的,敘利亞戰場上都可以回消息,怎麼到齊笙這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但他沒說,不然一會把齊笙惹毛了,又得自己哄他了,齊笙哄人的機會可不多。

「行吧,誰叫黑爺我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

這個事情在黑眼鏡這算是輕輕揭過了。

齊笙聞言笑道:「黑爺大氣!」

「那可不,黑爺我這人最寬宏大量了,但是吧......」

「但是什麼?」這事確實是齊笙做的不厚道,黑眼鏡要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齊笙決定了,一會打尾款的時候多打一成給他當補償。

黑眼鏡有些落寞地說:「這長夜漫漫的,黑爺也沒個人陪,孤零零一個人多可憐啊,笙笙你要是願意陪我喝個小酒、談談心什麼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確實出乎齊笙的意料了,他還以為憑藉這貨的性子估計是開口要錢。

「行,明天請你吃飯。」

齊笙掛斷了電話,想到現在是2004年3月,這個時間節點,陳皮......

「不好!」

「喂!去查查陳皮,這件事再辦砸了,送你去非洲挖煤。」齊笙寒聲吩咐道,可憐那人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小齊爺不高興了。

「是,我馬上去查!」

掛斷電話,齊笙頭疼的坐在椅子上。

陳皮這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人稱剃頭阿四,這四個字是指陳皮殺人和剃頭一樣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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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人不眨眼,甚至連憐憫之心也絲毫都沒有。

「陳皮啊陳皮,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

齊笙閉著眼,只有真實地見識過,才知道陳皮的狠毒兇殘。

那年,從礦洞里出來,他就得知了陳皮殺了四爺,取而代之的消息。

不同的是,這一回陳皮屠盡了四爺府上所有人,包括無辜稚子,和府上那些毫不知事的幫工。

聽人說,四爺府邸的血,大雨連沖了三日都沒沖乾淨。

齊笙匆匆跑去找陳皮,經過偏廳的時候見到了老管家陪著一位阿婆,管家無聲地陪著那位阿婆。

見齊笙來了,老管家把他拉到一旁,「你要去找二爺?」

「現在二爺正忙著呢,陳皮殺了不少人,苦主都上門了,二爺現在正頭疼呢。」

「那位是?」齊笙大概已經猜到了那位阿婆的身份了。

應該也是苦主之一。

「唉,那位老人家的兒子是四爺,原先四爺府上的廚子,臨時幫工,被陳皮......唉!」管家重重地嘆了口氣,憐憫地看向她。

「她早年喪夫,晚年喪子,也是個可憐人啊。」

看著那位年邁的老人無助的坐在那流淚,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

她的孩子死在一場無妄之災中,而像這樣的人還有許多......

管家的聲音傳到齊笙的耳中,他幾乎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書中形容陳皮的人物性格時,不過用了輕飄飄的幾個字,陰險狠辣。

可齊笙見識到了,這四個字下,也有無數普通人無辜的性命。

「陳皮在哪?」因為極度憤怒,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老管家給他指了路,齊笙疾步走到戒堂。

「你個畜生!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多少人?」二月紅的怒喝伴隨著一道道板子聲傳到門口。

「你連那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都不放過,你的良知被狗吃了嗎!」

陳皮跪在二月紅面前,即使那些板子落在他的背上,他依舊跪的挺直,不肯示弱。

他抬頭看向二月紅,陰測測地笑道:「師傅,您教過我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是按您說的做啊!」

「讓他們跑出去了,引來了人,我的計劃就失敗了。」

「九門的位置,向來是能者得之,師傅,我沒做錯!」

「我想要權、想要錢,這些東西我靠自己去爭,師傅,您教過我的,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去爭取。」

這兩句話,讓二月紅徹底認識到,陳皮這人,不可與共。

他長到這個年紀,已經徹底掰不回來了。

「好!好一個能者得之,好一個理所應當!」

二月紅怒極,揮袖離開了,「從今以後,你陳皮與我二月紅,再無瓜葛,權當我沒有你這個徒弟!」

二月紅怒氣沖沖地離開戒堂,與門口的齊笙撞個正著。

二人相視,誰都沒有開口。

齊笙跨進台階進去,二月紅都走了,陳皮也不跪了,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也想要離開。

「齊笙,你來了!」他看著齊笙,面上一喜,歡快道。

「那麼多條無辜的人命,死在你手上,你怎麼......笑得出來呢?」齊笙面無表情,冷冷開口問他。

陳皮不以為意,扯著嘴角笑道:「弱肉強食,斬草除根,這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了。」

「你也是來怪我的嗎?」陳皮冷眼瞧他,話音一轉。

「怪你?」齊笙雙眼冒火揪住了陳皮的衣領,陳皮臉上毫無愧色,他也怒視著齊笙。

他的拳頭落在了陳皮的臉上,陳皮對他不設防,猛然被這力道打的腦袋一偏。

「我就不該對你抱有任何期望的......」齊笙鬆開了手上的勁,轉身離開了。

「齊笙,我沒做錯!」陳皮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沒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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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當滿級大佬失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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