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標題罷工了

時光荏苒，倏然而逝，新的故事拉開了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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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

「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哇」

「玉兔又早東升。」

京都，解家內院里，月色正好。

那人半躺在藤椅上，摺扇遮著臉，看不清樣貌，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伴著戲曲聲敲打著。

解語臣唱完一出，走下台來到他旁邊，一把移開了扇子。

「你這回可別是聽我唱曲也能聽睡著了！」

「怎麼會呢，我們小花的曲那是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這人說話的聲音懶洋洋的，解語臣卻是十分受用，眼底閃過一絲隱秘的欣喜。

說話的男人一副少年模樣，一身硃紅色長衫，烏髮紅唇，五官精緻得不似凡人。

那人一頭中長捲髮，微垂在肩頭，打理有致，很有層次感。

他抬眸看著解語臣，唇邊勾著笑意。

解語臣心裡的几絲不滿立即就消失不見了。

他看得有些晃眼，即使見過這人很多次了，但還是會被驚艷到。

「齊笙，你今天這身打扮，很像八爺爺。」

齊笙愣愣，有些恍惚道：「胡說什麼呢，八爺哪有我帥。」

解語臣又靠近了些，才聞到他身上隱隱傳來一股酒味。

他皺著眉頭看著躺在藤椅上懶洋洋，不樂意動彈的齊笙，問：「你又喝酒了？」

「小花，你這樣，倒是很像二爺。」齊笙沒回答他，嘴裡含糊不清。

解語臣此時還扮著貴妃裝扮，他這副行頭是仿的二月紅的。

齊笙恍惚中看到了二月紅又在責怪他偷摸喝酒。

「二爺，我就喝了兩口。」

聽著他上下不著的話，解語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得，這個酒蒙子又偷摸喝酒了，喝了那麼些年，酒量卻還是差的要命。

解語臣將他扶進房間，威脅道：「躺好了，再動就把你趕出去！」

齊笙掙扎著要起身出去聽戲，解雨臣那身裝扮不好照顧他，為了方便都卸下來隨手擺在桌子上。

齊笙一聽這話，坐在那裡不動了。

他嘿嘿笑了兩聲，有些憨：「小花你才捨不得呢！」

說著他還伸手摸向小花的臉，試圖把他臉上的妝弄花。

「齊笙！」解語臣制止了他作亂的動作，「再動真丟你出去！」

齊笙看他怒目，也不害怕，收回手靠在床頭，笑眯眯地說：「沒大沒小的，我好歹算你長輩。」

「你算個哪門子長輩。」

「是誰在我小時候帶我去看雜耍自己玩開心了，把我丟外邊了！」

「誰家長輩帶小孩出去跑馬，讓小孩給你牽馬的！」

「還有，哪家長輩和五六歲大小孩搶糖葫蘆吃！」

齊笙伸手趕忙捂住了解語臣，他那會那麼小，怎麼什麼都記得那麼清楚啊！

「好好好，別說了小祖宗，給我留條底褲吧。」

解語臣拂開他的手，「自己收拾完睡覺。」

他起身要離開，齊笙喊住了他，「小花，過幾天我要出個遠門。」

聽到遠門兩個字，解語臣腳步一頓。

「遠門？一出就出了十來年的遠門嗎！」

「齊笙，你那些年，到底跑哪去了！」

見他對這兩個字格外敏感，齊笙連忙解釋道：「怎麼會呢！這次最多去半個月就回來了。」

「真的，我就去杭州看看雷峰塔下有沒有白娘子什麼的......」

解語臣冷著臉不說話，只看著他。

齊笙最受不了他這個表情了，明明小時候軟萌可愛，連哄他穿小裙子他都很開心。

長大了那臉對著自己時不時地比冰箱還冷。

「真的不騙你。」齊笙笑吟吟地看著他說。

解語臣的臉色在那笑里慢慢緩和幾分，他開口說：「要是再騙我，你以後都不用回來了！」

「什麼時候去？」

齊笙連忙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不騙人。

齊笙回他：「後天走。」

「劍帶上嗎？」

齊笙腦袋正暈乎著：「帶......」

小花偏頭瞪他，齊笙急忙改口：「帶劍幹嘛......我是去旅遊啊！」

解語臣意味不明的笑道：「那正好，借我玩幾天。」

齊笙連連點頭答應，「快回去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

解語臣點頭關上門，走了。

他八歲當家，看慣了生離死別，可他捨不得齊笙離開......

看著戲檯子，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齊笙的場景。

齊笙是個很怪異的人，小時候他就覺得。

很小的時候他被送到師傅那學藝，那會他見過師傅擺在書房裡的全家福。

裡面有師傅師娘，師傅的孩子們，還有一個很美的少年。

他能記那麼清楚不僅是因為那人長得好看，還因為他光溜溜的腦袋，想到這解語臣忍俊不禁。

後來他問師傅，那是什麼人。

二月紅告訴他：「一個很有意思的人，等到今年寒食，你就能瞧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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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坐在一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很驚喜：「阿笙要回來了嘛？」

小語臣覺得師娘比自己受師傅表揚的時候還要開心。

他想，這個叫阿笙的人一定很重要。

他懷著期待，等啊等，終於到了寒食那天。

紅府那天格外熱鬧，師傅還有師娘都很高興。

師娘一早就吩咐好廚房做了許多甜口的菜。

晚飯的時間，解語臣就見到了那個很有意思的阿笙。

不過有些不太一樣，這個阿笙雖然和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但他有頭髮。

阿笙長得很好看，比解語臣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許多。

師傅讓他給阿笙打招呼，於是解語臣很有禮貌的站出來說：「阿笙叔叔好。」

解語臣好奇的看著少年的臉，他能感覺出來，少年不知為何，見到他時，眼睛都快要發光了。

他很親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阿笙不會老。

師傅年輕的時候他長那個模樣，師傅都老了，他還是原來的樣貌。

「家主，您之前要解六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不遠處的夥計打斷了他的回憶。

「讓他來會議室見我。」

他一直在查，那些年，齊笙到底去了哪，還有九門老一輩人，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解語臣從回憶里抽身，冷著臉快步走進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