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人是鬼
二月紅聞聲追上他們。
「這是又回到了礦道里了？」他們走了有一段時間了，齊鐵嘴拍了拍自己酸脹的小腿肚，開口問道。
齊笙看著幫忙抱著青銅石刻的張日山，又看了看半個身子都搭在人家身上的齊鐵嘴，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
他慢悠悠地超過這倆人，就是這經過的時候眼神不大對勁。
齊笙之前看《老九門》電視劇的時候，刷評論就刷到過居然有人磕副官和八爺的CP。
當時他大為不解並且非常震驚，但是現在的齊笙表示磕學家的快樂他已經感受到了。
他看看副官又轉過去看看齊鐵嘴，末了還露出那樣瞭然的微笑，看得副官和齊鐵嘴二人心裡毛毛的。
「應該沒錯，往前走我們就能出去了。」張啟山淡淡地說道。
二月紅接了一句：「這應該是古代工匠建造完後設置的逃生通道。」
一行人深入礦道，齊笙眼尖地發現在他們六米開外的石堆上有一顆詭異的頭顱，他抬手指著那個方向，示意眾人禁聲。
「這是人是鬼啊？」齊鐵嘴害怕自己叫出聲，提前捂好了自己的嘴巴，用氣音問旁邊的張啟山。
張啟山冷笑著回他：「不過是裝神弄鬼的小把戲罷了！」
他一眼就發現了上面的魚線，抬手甩了一個飛鏢過去就斬斷了魚線。
齊笙順勢而起，手拿長槍將綁在魚線另一邊的機關匣挑落。
幾根銀針破風的聲音劃破寂靜，齊笙聽著聲音，將銀槍一個迴轉，耍了個花式，將那幾根銀針打落在地，一根不少。
這一連串動作帥的齊鐵嘴合不攏嘴，他忍不住鼓掌稱讚道：「這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齊笙將長槍一收，聞言很是實誠地回答他：「我不會的太多了。」
見機關被破除了，眾人才鬆了口氣，緊接著礦道里響起詭異的唱戲聲。
「哪有一日得安閑......都只為番邦來造反......」
齊鐵嘴時常聽戲，自然是對這詞熟悉的很，他轉頭看著二月紅和張啟山說：「這是二爺你最擅長的《穆柯寨》。」
齊笙靠在石壁上抱著槍回想劇情，從有他加入后這劇情就已經徹底被打亂了，但礦道、頭顱還有那個戲曲聲......
他想起來了，是那個老頭！
又回想起後邊的劇情，他們平安回到長沙城......還有什麼呢，齊笙努力的回想著，對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劇情。
陳皮被陸建勛挑唆與其聯手，殺了四爺一家，取而代之成為了那個陳皮阿四。
齊笙想到原劇情里陳皮殺了那麼多人......
其中還包括許多無辜的婦孺。
齊笙自顧自地搖頭，暗想這種情況不會發生的，丫頭沒有死，活的好好的，陳皮是不會那麼做的。
想通了這些，他將注意力收回來。他抬頭眼前只剩下齊鐵嘴、張日山還有那幾個親兵了。
他問道：「二爺他們呢？」
「到前面去了，讓我們先待在原地別動。」齊鐵嘴有些擔憂地看了齊笙好幾眼，剛才見他靠著牆壁休息，沒敢打擾他。
他問道：「剛才沒有哪裡傷著吧？」他擔心這孩子懂事，剛才被傷著了也不說。
齊笙聞言笑了笑，有些欠兮兮地打諢道：「哪能啊，這些小兒科哪裡傷的到我。」
而二月紅那一邊。
他們聽著戲曲聲往前走著，二人步履飛快，在看到前邊牆上照應的影子后慢下步子。
二人極有默契，互相打了個眼神示意就懂對方要做什麼。
等著詭異的影子消失后，張啟山拿著手電筒往裡一照，發現洞里有一個披頭散髮的老頭。
猛然出現這樣一個不人不鬼的生物，張啟山狠狠出手揍向那個不明生物。
那人被打得嗷嗷亂叫，隨著他的動作看，腳上帶的鈴鐺叮噹作響。二月紅因此確定了眼前這是個人，出聲制止了張啟山。
張啟山停下動作，站到一旁看著二月紅走到那個老頭前。
那老頭精神恍惚，瘋瘋癲癲的嘴裡還在唱著斷斷續續的《穆柯寨》。
二月紅接著他的唱了下去，老頭情緒很激動，抬眸興奮地看著眼前的人，嘴裡還念念有詞：「三米......三米......\"
二月紅回頭說：「佛爺，你去把齊笙他們帶過來。」
張啟山點頭，轉身離開了。
二月紅聽著老頭開始講訴那段許多年前的故事......
張啟山動作很快，折回去將原委簡單地複述了一遍，領著齊笙他們往前邊走。
不知道二月紅和老頭聊了些什麼，等齊笙他們到了的時候，那老頭對二月紅很是親近。
「這位老人家是從前被日本人抓來的礦工，眼睛在那時候遭受到日本人的迫害瞎了。」二月紅扶著那位老礦工站起身，向他們介紹他的來歷。
老礦工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密室里，神神叨叨地囑咐：「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這個密室，那東西不敢進來的。」
這話聽得原本就擔小的齊鐵嘴汗毛都豎起來了，他顫顫巍巍地往齊笙身後躲。
齊笙無奈地把齊鐵嘴從自己後背扯開：「哥你這樣也不怕把我給壓扁了。」
齊鐵嘴不管不顧地躲了回去，還貼得更緊了些，小聲說：「你可別說笑了，你哥我都沒用力，這不是有點冷嗎......對有點冷。哥靠著你暖我也暖啊！」
齊笙被他那慫樣徹底氣笑了，沒再扯開他，任由他靠著。
兩個人互相靠著，不過一個氣定神閑地閉目養神，另一個卻一臉害怕地緊閉雙眼。
齊笙知道那老頭說的「那東西」是什麼，他煩躁地嘖了幾聲。
太久沒吃甜的了，嘴裡面都快淡出鳥來了。
齊笙煩的緊皺眉頭，趕緊把那些破東西解決掉，他要出去好好洗個澡，把這幾天沒吃的點心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