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好的教育方式

第18章 最好的教育方式

渣男,說出這種話你良心不會痛么?沒看到你媳婦的臉都綠了么?

有些話,自己說可以,但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還是從本該親近自己、體貼自己的相公口中說出來,這就有點扎心了啊。

宋清濘見閔秋果眼眶已經泛紅,那淚水強行忍著,要下不下的。

她看得有些難受,忙一臉正色的批評了莫北河:「你竟然叫我一聲嫂子,那就聽我一句勸。媳婦娶回家是用來疼的,這世上沒有什麼活就該是她做的道理。這些年,秋果將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是她善良大度擅持家,但這些並非就是她該做的。她完全可以和我之前一樣,做甩手掌柜的不是么?」

聽她說這話,莫北河微微發怔。

是啊,這些家務沒有誰規定一定是他媳婦來做的啊,可誰將這些歸在她身上的呢?是他啊!

她剛進門沒多久就跟他抱怨過,可他罵她,大聲呵斥她,讓她不敢再提。

即使大著肚子要生孩子的時候,即使發熱生病的時候,這些家務活也從來沒有落下過一天。

莫北河心裡堵的發慌,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默默吃飯。

閔秋果看了眼相公的模樣,強迫自己擺正心態。

要是為這種小事傷心難過,她早就活不下去了,但她還是朝宋清濘感激的笑了笑。

宋清濘嘆氣,真的來這裡后好愛嘆氣,她不喜歡這種消極感。

她本就是一顆從石頭縫裡堅強生長出來的小白花,不論狂風暴雨還是電閃雷鳴都打不死她。

她只是暫時有些無力而已,她可以給自己一點時間,等時間到了,她這朵小百花自然會繼續茁壯成長。

不能再嘆氣了!

宋清濘拿著公筷給閔秋果夾了一大塊魚,想了想也給莫北河夾了一大塊。

莫北河似乎有些難為情,朝她透出羞赧的笑。

宋清濘也朝他勾了勾唇,接著夾了一小塊魚肉到小琪琪的碗里,又將她的碗拿到了自己身前,專心幫她挑魚刺。

有些人生來自私懦弱,有些人是後天養成的眼盲心盲,人的成長環境對一個人的性格養成真的至關重要。

莫北河上頭有兩個那麼優秀的哥哥,底下又有一個全家寵著的弟弟,大家有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會忽視了平凡的他,這也讓他養成了自卑敏感的性子,與他高大強壯的外型完全相反。

因為不自信,他只敢在比他還弱的妻女身上找宣洩口,或許他曾經發泄完有後悔過,但一次次的控制不住加上閔秋果的毫不反抗,讓他覺得妻子受點丈夫的氣是理所應當的。

可有些行為,真的就會越演越烈、越來越肆無忌憚啊。

宋清濘覺得,莫北河缺少的就是自信和別人的關愛和肯定。

都十八了,這性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改過來,一步一步來吧,凡事不能著急。

吃完飯,在莫北河準備下田時,宋清濘又跑到院門口叫住了他。

「嫂子,怎麼了?」

宋清濘做出一副深沉哲學家的模樣,放柔了聲音:「三郎,有些事情一下想不明白就慢慢想,不急,大家一起想。」

莫北河知道她指的是剛剛吃飯時她說的話,他握了握背在身後的手,點頭:「嫂子,我會的。」

很多道理其實他自己也明白的,但那些言行舉止已經習慣成了自然,改起來好難。

宋清濘知道,最好的教育方式就是陪著他一起改。

她咳了咳嗓子,面容變得傷感:「我還教育你,其實我才是最糟糕的那一個,想想這些年做的那些事,我自己就羞愧的無以復加。可有些傷害已經造成,往事不可追,只能慢慢改正彌補。但我又有些害怕,三郎,你覺得之前做錯的那些事,造成了的那些傷害,現在還來得及彌補么?」

莫北河愣了好久才點的頭:「自然是來得及的。」

但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回這句話就是認為她以前確實很糟糕,忙擺手想找補,卻被宋清濘打斷。

「是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現在是真心想改的,你和秋果能在旁邊監督我、糾正我么?」

「可……可以的。」莫北河搓著手掌,雙手都有些無處安放了。

他第一次看到承認自己的錯誤承認的這麼大方的,很多人犯了錯,其實想的都是掩蓋,或者用歪理強行占著上風。

因為一旦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大家就會嘲笑他譏諷他。

看吧,這個人真沒用!老是犯錯,這次又做錯了!他和自己兩個哥哥怎麼相差這麼多啊?不會不是莫家的孩子吧……

腦子裡閃過一些人對他的各種嘲笑,他下意識的又握緊了拳頭。

可就在現在,嫂子跟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瞧不起她,反而覺得她磊落,勇氣可嘉。

而且,他心裡也希望看到她真的能慢慢改好。

那要是他和秋果承認錯誤,秋果會不會也是這麼想的?

見這小子已經陷入了馬克思的哲學思考中,宋清濘靜靜的站著沒再說話。

等見他思考的差不多了,忙見好就收,繞開了話題。

「三郎,明天你有時間和我去一趟縣城嗎?」

莫北河聽她說要去縣城,第一反應是以為她要去書院找二哥。

他有些為難,平日里在家裡鬧鬧就算了,要是跑去二哥上學的書院鬧,這事就大了啊。

他想到兩人剛剛的對話,嫂子說讓他監督她、糾正她。

她剛反省完就要繼續犯這樣的錯,他應該阻止她才是。

所以,莫北河背在身後的手握的更緊了些,他偷偷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嫂子,你去找二哥是有什麼事情嗎?要不我去一趟幫你傳達?或者等小四生辰那日再說也可以,沒幾天了。」

他說完這句話擔心她不開心,又解釋道:「二哥在家守孝三年,落下了不少學業,我們跑過去找他,會耽誤他做功課的。」

宋清濘眨了眨眼,她啥時候說要去找莫北江了?

但想想原主的尿性,又覺得宋北河的擔憂其實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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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惡婦綰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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