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希兒】與布洛妮婭
如今在核心中的符辰可以說是開起了個人派對———
龐大的電音舞台坐落在無邊際的空間，音樂在這裡播放著（註：Cyberangel，至於為什麼在這裡會有，看小說別帶腦子嘞）。
當然，聲音傳不到布洛妮婭那裡，不然正在和別人準備打架，腦海中突然響起震耳的音樂，那得多……（不知道咋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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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妮婭和你不同，絕對不會變成你這樣。
……你，配不上瓦爾特這個名字。」
布洛妮婭已經走到了第一律者的面前，他們如今的距離就只是幾米。
「住口！」第一律者憤怒了，他真的憤怒了：「你對我……對瓦爾特根本一無所知！
伊甸之星，給我撕碎她！」
他催動深紅色的球體，但卻沒有得到回應，它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樣，掉落了下來———彷彿被少女所吸引，它落在了布洛妮婭的手中。
同時，一個稚嫩、清澈的聲音在布洛妮婭的耳畔響起：「布洛妮婭，你找到了答案。」
看著落入布洛妮婭手中的伊甸之星，第一律者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
「布洛妮婭，知道的比你多得多！」布洛妮婭手中懸浮的伊甸之星開始閃爍起來———「伊甸之星，第零額定功率，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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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她成功了。」【希兒】的聲音有些亢奮：「這個世界正在崩塌，我們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希兒，你知道你該做什麼。」
「……」希兒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道：「不，我不答應，布洛妮婭姐姐不會希望希兒做這種事。
希兒……絕對不會傷害布洛妮婭姐姐。」
「你忘了？是誰賜予了我們力量？我們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你想重新回到那片虛無當中嗎？」【希兒】毫不意外道，她了解希兒。
「……我相信布洛妮婭姐姐。」
「……」【希兒】聲音有些不屑，道：「相信布洛妮婭？
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事，你還是和當年一樣軟弱、猶豫不決。
如果你連自己的存在都不能保證，拿什麼來保護布洛妮婭？」
「你要做什麼？！」身體中的另一個人格正在爭奪著，希兒感覺到自己像是被抓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她意識到了是什麼，驚恐萬分道：「……不，放開我……」
她的瞳孔逐漸變成紅色，胸口的聖痕散發著光芒，並且越發燦爛。
「希兒，你的任務完成了，而接下來……該我出場了。」
不遠處目睹一切的符辰沒有去阻止，因為黑希的出現是必定的，哪怕他現在上前去制止，特定的事情……終究是不能夠改變。
他只需要在布洛妮婭需要的時候出現並出手就好了，就比如那些重力波，比起原劇情大了許多，本該被壓倒在地的布洛妮婭，因為他出手削減了重力波，才能夠仍然站立著。
在伊甸之星的選擇下，布洛妮婭構造出的黑洞將她與第一律者一同吸入，雖然最後關頭符辰出手了，但第一律者已經是重傷……
當然，布洛妮婭有符辰保著。
第一律者就這樣躺在地上，他緊閉著雙眼，道：「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還能再一次聽到有人這樣斥責我……
這麼的理直氣壯……讓我無法反駁……
我還以為……只有喬伊斯可以這麼做……
可是，我已經沒有資格去見他了……」
沒人去回答他的話語，這片曾炮火紛飛的戰場如今已經陷入了死寂，也只剩下了死寂……
律者想要睜開雙眼，但無論如何，他看到的也只是無盡的黑暗。
冥冥之中，輕微的腳步聲正在離這裡越來越近。
「……」第一律者聽著腳步聲到了近處，緩聲道：「女武神……我究竟是誰？
我……究竟是什麼……」
他的話漸漸低沉，低沉，直到只剩下細不可聞的抽泣聲。
幾十年前的黃昏，那個自己的英雄笑著向他伸出手，他也曾是這麼哭過。
符辰看著他，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著，並沒有錯，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喬伊斯當時是怎麼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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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感消失，布洛妮婭慢慢睜開雙眼，那個原本的地方變成了另一種樣子。
「迷宮……消失了？」
然後她看到不遠處的被包裹起來的地方，「理之律者的核心就在那裡。」
她抬手放在胸口處，她能感覺到，符辰回來了。
「希兒……太好了，你沒事！」布洛妮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女孩，她們互相笑著。
「嗯……希兒沒事。」【希兒】笑道：「終於見到你了，姐姐大人～
那就是理之律者的核心么？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出現……有了它，希兒就能和姐姐大人，在外面一直在一起了呢。」
女孩的狀態不太對勁，布洛妮婭瞬間就警惕了起來，她來開與【希兒】的距離：「你不是希兒！你是誰，你對希兒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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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難過呢。」【希兒】露出悲傷的表情，不過下一秒就消失了：「不過也對，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寄宿在希兒體內的，另一個她。」
「另一個她？」布洛妮婭對【希兒】的話並不理解，但她只要希兒回來。
【希兒】笑道：「呵呵，我明白姐姐想保護希兒的心情。不過請放心，我們本一體，我不會傷害她。
相反，我還知道救她的辦法———只要姐姐把理之律者的核心給我，這樣我和希兒都可以回到現實了。」
「不可能！布洛妮婭會用海淵之眼帶希兒回去！」布洛妮婭一口就拒絕了她。
將理之律者的核心交給她，無異於背叛瓦爾特，背叛符辰。
【希兒】搖了搖頭：「沒用的，希兒和姐姐不一樣，X-10實驗使她的身體與量子之海徹底同化，賦予她穿行於這裡的同時也反噬了她自己的肉身，這是你我都知道的故事，普通的方法救不了她。
……但幸運的是，我這裡有個好消息～
姐姐難道不好奇，希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這一句話引起了布洛妮婭的回憶，當初在第一世界的時候，希兒和她說過，她是在一個又黑又冷的房間醒來的，在門開之後，她就跑了出來。
「答案是：有人救了我們。但……凡事都是有代價的。
實驗失敗后，我們在虛無中漂流，尋找著離開的出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直到有一天，在一片一望無際的黑暗中，一個聲音找到了我們。」
「一個聲音？」
「我不知道他是誰，希兒也不知道，但他幫助我們離開了那裡。
他還承諾過要送我們回到現實，離開量子之海，而條件只有一個———替他找到理之律者的核心，並打破隔絕量子之海和現實的屏障。」
「你說什麼？！」布洛妮婭一下子就明白她說的那個聲音是誰了———「蛇」！
「快住手，你這是在幫「蛇」打破封印！」
「住手？」【希兒】不解，道：「為什麼，我不明白。是他救了我們，現在我能站在姐姐面前，也是多虧了他的力量。
他還答應我，會創造一個希兒也能活著的世界，一個沒有崩壞的威脅，希兒和姐姐能夠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世界。」
「它只是想離開量子之海，它是在利用你！」布洛妮婭道。
「……」【希兒】看著她，說道：「我只是不想回到那個又黑又冷的地方，如果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會幫助他。
我……只是想回去！」
她的話逐漸冰冷，與希兒相差太大，她的手中那柄藍色鐮刀———童謠。
「我不會讓任何人阻止我們，就算是姐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