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已經被承認的人
「您所尋找的那個女孩已經找到了嗎？」瓦爾特·楊看著面前的熟人，道。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初成為律者時，繼承瓦爾特之名時，和眼前這位侃侃而談的時候。
符辰翹著腿，躺在用力量做出來的躺椅上，說道：「是啊，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終於是找到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怎麼這麼狼狽？還沉睡。」
「「蛇」的入侵實在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阻擋的，當初要不是您幫忙，這個屏障也不會成功。」瓦爾特·楊接過符辰送過來的茶杯，道。
「哈哈，主要是當初也想不到自己會出手，本來都已經沉睡了，你小子還是把我吵醒了。」符辰將茶杯里的可樂一飲而盡，笑道。
「那我倒是也沒想到。」瓦爾特·楊也將茶杯里的……可樂飲盡。
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茶杯里裝的是可樂，但前輩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深意。
符辰笑了笑，躺在躺椅上，眼睛微微閉上，道：「楊，你是第二個可以見到我理之律者，雖然是機緣巧合之下，但還是見到了。喬伊斯曾經跟我說過———無論什麼時候，理之律者都不會與人類為敵……」他頓了一下，想起了那個少年，然後繼續說道：「這我當然知道，畢竟……」
瓦爾特·楊靜靜聽著符辰講，曾經與符辰相處時，他總會像個孩子一樣，歡聲笑語的，跟他記憶中，從瓦爾特·喬伊斯那裡了解到的一點也不像。
但這也挺好的……
符辰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就這麼躺在躺椅上，雙眼閉著。
「……」
「……」
直到許久，瓦爾特·楊看著仍然一動不動的躺著的符辰，十分確定的下了個結論———嗯，睡著了。
……是他認識的符辰沒錯了。
瓦爾特·楊剛見到符辰的時候，還很驚訝，理之律者的核心竟然是一個人，似乎還活了很久。
當時要不是符辰出手，這個阻擋「蛇」的屏障，都不一定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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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人類無止境一般的攻擊下，紫發的空之律者虛弱的倒在地上
「堂堂空之律者，竟被人類逼成這種地步。」瓦爾特手持律者核心，懸浮在空之律者前，道：「但無所謂，將你的力量……
為我所用吧！」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位逆熵的盟主，自稱為人類而戰的律者，吞下空之律者的核心。
「快！快走！」
反應過來的芽衣扯開嗓子大喊，瓦爾特，那個自稱為人類而戰的律者———背叛了人類！
這是……怎麼回事？
布洛妮婭望著懸浮在半空，釋放著龐大崩壞能的瓦爾特，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望著下方四處逃散的人，瓦爾特眼中是戲謔，道：「逃吧，動物的本能，就是趨利避害……
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四處逃逸吧。」
在他的操縱下，那龐大的機甲部隊的黑黝炮口轉向人類，一枚枚炮彈轟炸著逃逸中的他們。
「快！快走！」
「逆熵背叛了人類！」
「瓦爾特永遠是律者，他不可能會為人類而戰！」
「騙子！都是騙子！」
「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悲鳴、絕望、痛苦的聲音響徹戰場，本在討伐第二律者戰鬥中竭力的人們，在面對第一律者的機甲部隊時顯得那麼無力。
「不行，敵人的數量太多了……」芽衣作為少數仍然存在少許力量的女武神，看著彷彿無窮盡的機甲，對付起來越來越乏力。
「這些機甲怎麼跟憑空出現一樣，怎麼都打不完？」琪亞娜一腳踹毀一台機甲，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瓦爾特，道：「這傢伙是印表機嗎？！」
「這裡地形太狹窄了，去巴比倫實驗室。」芽衣打量著周圍，道。
「大家……」琪亞娜接近芽衣，正要說什麼，一枚炮彈就轟了下來。
「芽衣！！」琪亞娜吶喊，她想要去救芽衣，但布洛妮婭拉住了她。
待硝煙散去，一台淡紫色機甲出現在眾人眼中。
「她……她……」希兒瞪大了雙眼，她指著那台淡紫色機甲，語無倫次。
這時大家都明白了，為什麼逆熵會只有一個盟主出現———這些機甲就是其他逆熵的人。
機甲宛如鋼鐵墓碑，宣告著女武神們近在遲尺的命運。
「走！」布洛妮婭回過神來，拉著琪亞娜和希兒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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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這麼用我力量的？」已經醒來的符辰看著傳出來的畫面，看向一邊的瓦爾特，道。
「……」瓦爾特·楊有些尷尬，他不知道怎麼去接話。
要說是吧，那個世界里只是曾經。要說不是吧……就擱眼前了，反駁啥？
「都是過去式了……」瓦爾特·楊道。
符辰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回布洛妮婭身上———龐大的機甲部隊在身後追逐著，然後落後下來，就只能與那些人的處境一樣———成為一台冰冷的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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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去幫忙一下嗎？」瓦爾特·楊試探的問道。
符辰目光仍坐落在布洛妮婭身上，搖了搖頭道：「不，溫室中的花朵永遠撐不過寒冬。布洛妮婭需要成長，我只需要在特殊時期出現，並出手。」
瓦爾特·楊看著那個螺旋雙馬尾的銀髮女孩，如果符辰承認了她，那麼自己的決定已經不再重要了，畢竟……
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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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跑進巴比倫實驗室的布洛妮婭等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機甲沒有跟上來……第一律者把目光看向了別處。」布洛妮婭看了看後方的情況，道：「布洛妮婭會試著和其他小隊聯繫，看看能不能得到支援。」
滋———滋———
通訊器中響起電流聲，下一秒許多噪雜的聲音傳出：
「德爾塔小隊請求支援，重複……請求支援！」
「第一律者他背叛了我們……」
「逆熵的機甲與崩壞獸正在圍攻我們，坐標是……」
聽著嘈雜的呼救聲，布洛妮婭沉默了，許久她緩緩開口：「第一律者……他為什麼會背叛我們？」
符辰……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想到的是這個認識不算久的人。
「……為什麼？你還問為什麼？！」一旁的琪亞娜憤怒出聲，她情緒激動的說道：「因為他是律者！所以他才會背叛我們！就連芽衣也……」
說著，琪亞娜想起在硝煙中出現的那台淡紫色機甲。
「琪亞娜……芽衣姐姐……」望著琪亞娜的樣子，布洛妮婭喃喃道。
太不對勁了……無論是琪亞娜還是瓦爾特，這個世界不止是危險，無序和混亂同時充斥著。
「布洛妮婭姐姐……」
一邊，希兒虛弱的聲音傳來。
布洛妮婭看過去，只見女孩正坐在角落，肩膀流出鮮血，順著手臂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希兒！」布洛妮婭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只是小傷，布洛妮婭這就給你包紮好。」
布洛妮婭取出繃帶，細心的為希兒包紮。
她沒注意，本該大吵大鬧的琪亞娜———不見了。
「那個人……她……她死了。」似乎是想起了那個畫面，希兒顫抖的說道。
布洛妮婭替她包紮好后，握著她的手，道：「希兒，不要去想了！」
布洛妮婭緊緊抱住希兒，她感受到女孩那顫抖的身體，她想要抑制住她的顫抖。
戰爭和死亡充斥著希兒的腦海，她仍是那個害怕時躲在箱子里的，膽怯懦弱的女孩，但她在強撐的告訴自己，不要給姐姐添麻煩。
布洛妮婭抱著希兒，拍了拍她的後背：「再堅持一下，這是最後一個世界里，布洛妮婭馬上就能帶你離開這裡了，回到現實去，我們一起去海邊，去學校，去遊樂園。」
希兒顫抖的身體漸漸穩定了下來，她說道：「謝謝你，布洛妮婭姐姐……希兒沒事了。」
這時，她察覺到了不對勁，太安靜了。
「布洛妮婭姐姐……這裡，好安靜。」
眼中只有希兒的布洛妮婭這才反應過來，她鬆開希兒，目光掃過周圍。
「琪亞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