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爺
張海雨沒有問二月紅的事情，生怕陳皮不開心。
「還好吧，比我想象的要忙一點。」
陳皮挑了挑眉，也不掩蓋什麼，直接和張海雨說了。
「那我們還能買餛飩吃嗎？」
張海雨皺著眉看著陳皮，覺得陳皮忙起來之後，肯定沒空和自己出門買東西了。
「當然能！咱倆現在就去買。」
陳皮從椅子上跳起來，站在張海雨的面前，扯著張海雨的手，就要帶著張海雨出門。
「好，我沒帶錢，你有嗎？」
張海雨這才想起來，自己出門急，根本沒在身上帶什麼銀錢。
「我都變成四爺了，怎麼可能會沒錢。」
陳皮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海雨。
「那你花錢。」
張海雨點點頭，兩個人從盤口離開，去了最常去的攤位，攤位的攤販看見了張海雨和陳皮后，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開始煮餛飩。
最近陳皮鬧出來的動靜不小，長沙城裡的人都知道了，攤販之前就怕陳皮這個煞神，如今陳皮成了四爺了，心底里更害怕了。
吃完餛飩后，張海雨和陳皮就分開了，張海雨知道陳皮有不少的事情要忙，也不打擾什麼。
看著陳皮的背影逐漸消失后，張海雨並沒有回佛爺府，反而抬腳往紅家的方向走去。
來到了紅家門口后，紅家的家奴直接把張海雨迎了進去，二月紅髮話了，若是張海雨來了，不用稟報，直接請進來就行。
張海雨進入紅家后，在二月紅所居住的院子里看見了二月紅，二月紅此刻正站在院子里的戲台上唱戲，丫頭坐在台下聽著，手中端著茶杯笑眯眯的看著台上的二月紅。
張海雨直接走到了丫頭的身旁，丫頭拉著張海雨的手，讓張海雨坐在了另一側的椅子上，台上的二月紅並沒有停下自己的戲，等戲唱完了之後，這才下台走了過來。
「二爺。」
丫頭柔柔的喊了一聲二月紅，二月紅笑著走到了丫頭的身旁，接過了丫頭遞過來的茶水
丫頭知道二月紅和張海雨有事情要談，也沒久留，找了個去廚房做面的借口就離開了。
二月紅看著張海雨，帶著張海雨直接去了後台。
後台的東西很多，張海雨應接不暇的看著，二月紅坐在了化妝台前，將自己的頭面一件一件取下。
「小雨找我是因為陳皮吧。」
二月紅溫柔的嗓音響起，從鏡子里看著身後站著的張海雨。
「嗯。」
張海雨點了點頭，卻讓二月紅沉默了，光點頭有什麼用，你倒是問啊。
「那是想要問二哥什麼呢？」
二月紅心底里嘆了口氣，只得自己把話頭遞給張海雨。
「二哥為什麼要把陳皮逐出師門？」
張海雨認真的看著二月紅，想要問二月紅要一個答案。
二月紅摘取頭面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又將頭面放在了桌子上。
「小雨來長沙城多久了？」
二月紅答非所問的看著鏡子里的張海雨。
「一年零八個月十七天。」
張海雨對日子記得極其清楚，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二月紅問這個問題。
「那小雨對九門的了解有多少？」
「不知道。」
張海雨困惑的搖了搖頭，若說張海雨對九門的事情了解的多吧，卻不知道九門內部里的彎彎繞繞，若是說張海雨對九門裡了解的少吧，張海雨見了九門裡的任何一個當家人，都能喊一聲哥，喊一聲姐。
「九門的事情亂，別看二哥和誰都能說得上關係好，但要是真的鬧起來了，沒人會看在這點子情誼上的。」
二月紅搖了搖頭，將頭面全部摘下來后，轉身看著張海雨。
「小雨是不是好奇二哥為什麼要把陳皮逐出師門？」
「嗯，好奇。」
張海雨誠實的點點頭。
「那二哥就告訴小雨，別看九門大，但九門裡也有忌諱的事情，那就是拉幫結派。」
二月紅站起身，拉著張海雨的手，將張海雨按在了化妝鏡前的椅子上坐下。
「九門一直以來都是互相制衡的，哪怕是佛爺，也不能太偏袒一個人。」
二月紅坐在張海雨的身側，細細的將九門的關係說給張海雨聽。
「可是，，，不一樣，，」
張海雨皺了皺眉，想要反駁二月紅的話，明明在張海雨看來，九門就是一體的，所有人都很好。
「那是對小雨不一樣。」
二月紅看著張海雨啞然失笑，張海雨是九門裡的例外，所有人都會偏心張海雨幾分，這也倒是奇哉怪哉。
「今日，若是二哥不把陳皮逐出師門，明日就會有人對陳皮出手，二哥必須得和陳皮斷的乾乾淨淨的，這樣不管是對二哥還是對陳皮都好。」
埋在二月紅心底里的話，如今對張海雨說了個乾淨，這也讓二月紅的心底里鬆快了幾分。
「就不能不這樣嗎？」
張海雨抬頭看著二月紅，只見二月紅搖了搖頭。
「不能，九門如今平衡的很好，這是多年來辛苦保持下來的，二哥不能為了一己私慾去打破它。」
二月紅的聲音輕輕的，在二月紅這裡，張海雨明白了很多，明白了制衡是什麼，明白了私心是什麼。
「我明白了。」
張海雨輕輕的皺著眉，明白了這個道理。
「小雨聰明，二哥就不需要和小雨說的太細。」
二月紅笑著誇讚張海雨，讓張海雨也微微勾起唇角笑著。
「二哥聰明。」
張海雨選擇來而不往非禮也，也誇讚二月紅一聲，惹得二月紅臉上的笑意大了幾分。
「那小雨晚飯要留在紅家嗎？」
二月紅詢問著張海雨的意見，因為二月紅知道，張海雨還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果然，張海雨搖了搖頭。
「回家找哥。」
「好，那二哥就不留小雨了，小雨早些回去吧。」
二月紅順手揉了一把張海雨的腦袋，站起身送著張海雨。
張海雨走到後台的門前，對著二月紅搖了搖手轉身離開了。
張海雨離開后，二月紅又坐在化妝鏡前的椅子上，看著鏡子里的臉嘆了口氣，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東西開始卸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