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門會議

「副官你備車，我們去八爺那裡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書，能把小雨看成這個樣子。」

張啟山站起身，將桌子上的一些文件鎖在了辦公桌的抽屜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抬腳離開了桌前，張日山則是在張啟山發話的時候，就走出了房間去讓人備車了，張海雨則是奇怪的看著張啟山，被張啟山拉著手走出了房間。

手底下的人辦事很是利落，車已經停在了佛爺府門前，張啟山拉著張海雨就上了車，張日山則是坐在副駕駛上，等車門關上后，開車的兵就啟動車，去了齊鐵嘴的盤口。

到了齊鐵嘴的盤口前，車停下來了，張啟山帶著張海雨下車，張日山也從副駕駛上下來，開車的兵將車停在了路邊等待著。

齊鐵嘴的盤口並不大，和九門其他人相比，齊鐵嘴的盤口是真的小，還落於一個衚衕裡面，走進衚衕後繼續往裡走，會看見一個小攤子，小攤子後面就是一個堂口了。

「八爺。」

張日山開口喊了一聲，很快就有小夥計從堂口裡走了出來。

「八爺出去了。」

小夥計看著張日山和張啟山，對著二人彎了彎腰，今日一早，齊鐵嘴就在盤口裡嘟囔著什麼，不宜居家，然後就背著手離開了。

「八爺的書房在哪邊？」

張啟山也不是非得見到齊鐵嘴，帶著張日山和張海雨來到齊鐵嘴的盤口，也是想要看看齊鐵嘴的書房裡到底放了些什麼書。

「在裡面，請。」

小夥計聽著張啟山的話，也覺得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看看書房罷了，加上在盤口裡，齊鐵嘴的書房並算不得什麼不能去的禁地，反而有時候小夥計都會從書房裡拿書看，或者帶些書放進去。

張啟山帶著張日山和張海雨，抬腳往齊鐵嘴的書房走去，進入書房后，小夥計站在一旁等待著，生怕張啟山和張日山有什麼吩咐。

張啟山和張日山自己動手，走到書櫃前，翻看著書柜上放著的書，一本本書名看過去，張啟山和張日山也明白了，為什麼張海雨學說話學成這樣。

「這些書都是八爺的？」

張日山扯著笑意看著小夥計。

「是，，是啊。」

小夥計看著張日山的笑臉，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怕的慌。

張日山咬緊了牙，只見書柜上確實有不少正常的書籍，但相同的，也有不少的話本子，什麼情情愛愛的，什麼留洋的公子尋妻，什麼青樓里的姑娘和狀元郎，什麼官家小姐和書生。

張啟山看著書柜上的書嘆了口氣，上前拍了一下張日山的肩膀，張海雨好奇的看著張啟山和張日山，但卻沒說什麼。

「佛爺。」

張日山強撐著笑意，看了一眼張海雨後，又看著張啟山。

「別做太過火了。」

張啟山也不知道怎麼勸張日山了，如今張海雨已經被教成這樣了，再說改也難了。

「是。」

張日山深深的嘆了口氣，咬牙切齒的看著書架上的話本子，伸手將話本子全部取下來，都給帶走了，打算拿出去全燒了。

小夥計也不敢吱聲，眼睜睜看著張日山將這些書全部帶走了，打算晚上等齊鐵嘴回來了，再和齊鐵嘴說。

接下來的幾天，張日山到處找齊鐵嘴，但怎麼也找不到，張日山知道齊鐵嘴這是又算卦躲過去了。

張日山索性也不急了，反正過兩日就是九門會議的日子，到時候齊鐵嘴就算是再怎麼躲，也不可能不出現的。

到了九門會議的日子，張啟山坐在主坐上，張日山和張海雨就站在張啟山的身後，這是張海雨來到長沙后，可以說是第一次直接露面，因為在此之前，張海雨不是在齊鐵嘴的盤口上，就是在佛爺府，哪怕是偶爾閑著沒事繞著長沙城走一圈，也不會過多的和人交談。

九門裡的人都知道張日山的弟弟出現了，但除了齊鐵嘴之外，都還沒正式見過，如今看著張啟山身後站著的張海雨也覺得新奇。

九門會議說的事情，張海雨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為張海雨知道，這些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事情。

半大的少年站在張啟山的身後，懷中卻抱著一柄半人高的刀，吸引著九門眾人的視線，惹得眾人總是時不時打量兩眼。

「這是我弟弟，名叫張海雨，往後若是在長沙里惹出事情來了，還勞各位多擔待幾分。」

張啟山直接聲明了自己和張海雨的關係，伸手將張海雨拉了出來，表明了張海雨的地位，也算是等往後，張海雨在長沙城裡行事方便幾分。

「佛爺這是哪裡的話，都是九門中人，談這個就客氣了。」

吳老狗抱著懷中的小狗，笑著和張啟山說話，吳老狗是九門裡出了名的好脾氣，對於張啟山的這些話，自然是也給面子的。

「是啊，佛爺這是客氣了。」

二月紅笑著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不說旁的，就單說張啟山在長沙城裡的地位，也沒人敢不給張海雨行個方便。

「好刀！」

黑背老六是個刀客，對於刀爺有些研究，看著張海雨懷中抱著的刀，眼睛里都要冒綠光了，恨不得上去搶來看看。

「嗯！」

張海雨一聽黑背老六的話，立馬抬頭看著黑背老六，鄭重其事的點頭，贊同了黑背老六的話。

「要不，咱倆切磋切磋？」

黑背老六一看張海雨贊同了自己的話，騰的一下站起身，恨不得拉著張海雨去院子里切磋。

「好！」

黑背老六的話可以說是正中張海雨下懷，自從離開張家后，張海雨就沒和人切磋過了，哪怕是來到了長沙城在佛爺府生活，也沒人和張海雨動手，張海雨只覺得自己的刀都要生鏽了。

「走走走。」

黑背老六爺不在乎什麼禮儀不禮儀的，上前拉著張海雨就往院子里走，張海雨眼睛都亮了跟著黑背老六就走，將一群人丟在了議事廳里，張啟山看著張海雨和黑背老六的行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卻沒阻止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