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年輕不要留白
自己根本不用複習，好歹考個京城大學也都沒問題，畢竟上輩子，京城大學的很多專業用書、都是由他葉檀葉老親自編纂的。
沒錯，多數課本自己都是主編。
所以，他根本不用再準備什麼。
因為他知道，在77年，也就是明年，高考就會真的來臨，而且全國各地高考時間也有區別。
大津是11月份高考。
到時自己的媳婦，如果能夠考上京城大學，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所以關鍵還是要幫一幫媳婦，那才是正經。
不過他有時也在想，在大西北插秧做知青的父母，會不會也喜歡楊香凝？
其實嘛說到底，他心裡也沒底。
但是，不管不論他們喜歡不喜歡，楊香凝他娶定了。
想想楊香凝的嬌軀裊裊，細長的脖頸，鴨蛋圓的精緻小臉，嘴角邊的笑靨，身上便是一陣酥麻。
想著想著，他就睡了。
……
此刻，楊香凝，則是躺在西廂房，怎麼也睡不著，想想那夜，那個傢伙的胡作非為，面頰便是一陣燙。
不過除此，她忽然想起來葉檀說過的話，便起來，點著煤油燈，來到了外屋把角的柜子前。
一開櫃門，一股芳香撲鼻而來。
她的手碰觸到了一個鋼筆水瓶，可是看著，裡面卻是白色乳膏。
嗯？能吃？
怎麼沒聽葉檀提起過呢？於是，她擰開了黑色塑膠蓋，一股子清香迎面撲來。
呃，原來是雪花膏。
她面色一喜，趕緊輕點指尖，沾了豆粒大的一塊，塗在手面上，然後壓著手指暈開，皮膚立刻不再乾燥，水潤光澤並且香噴噴。
楊香凝笑了。
原來葉檀，一個大男的，竟也有這麼細的心，那麼體貼，內心頓時閃出一絲暖。或許，城裡的男人，也沒什麼不好，至少目前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他。
這時，劉月芳剛從茅房回來，見女兒廂房的燈亮著，便推門進來。
「閨女，你怎麼還不睡？」
見母親進來了，香凝趕緊把雪花膏收起來，並且紅著臉，從裡面拿出來了點心匣子。
「娘，這個也是葉檀買的，說讓您當零食吃，中午他太匆忙了，沒來得及面面俱到。」
劉月芳一見點心匣子，就是一懵。
這太貴重了，她都不知說什麼好。
最後只能笑眯了眼睛，誇讚道：「哎呀葉檀這孩子，真心不錯，誰說城裡人都姦猾沒好心眼？我看人家葉知青，就挺不錯。」
嘴上如此說，
但她卻很明顯，滿腹心事。
楊香凝沒有見到母親的細微表情，她只是淡然笑了笑，扶著劉月芳來到了正房門口。
等母親進去了，她才回西廂房。
又想起葉檀白天說的關於有可能恢復高考的事，她按壓不住的激動，便翻箱子搗櫃找出來了高中課本。
反正今天也是鬧心睡不著，就廢物利用好好溫習書籍好了，萬一真的被說中呢？
想想他說的關於一起考京城大學的話，內心一亮，如果能和他成為同學漫步校園……年輕不被留白，她好期待！
清晨，一切如昨。
10點左右，自己活計忙完了，葉檀又回到了知青點，這次為了保密，他竟然找了一個大筐。渾身都是巴掌大的洞，用柳樹條編成的那種。村裡也管那個筐，叫「疤了筐」。
應該是因為那個筐，窟窿眼睛太多太大的樣貌而稱呼的吧？還有「扒拉筐」的說法，意思是筐很大，可以放倒了往裡面隨意扒拉柴火什麼的。
葉檀找出一根麻繩子，拎起扒拉筐拴在了二八大鐵驢后架。扒拉筐雖然大，但也絲毫不影響他飛奔的車速。
紅旗飯莊。
藍印花大布兜子，他背著一個拎著一個，幾步就進入飯廳。
小李子早就在那裡迎接，他竟然喜笑顏開，態度出奇暖心：「同志，我領導說了，今天按10塊給你算。」
葉檀心頭一喜，不過也有疑問。
「劉經理說，昨天用松茸接待上面大領導了，得到了一致好評，誇讚你送來的都是純野生，營養價值極高。因為你立功了，所以必須褒獎你。」
葉檀一喜，嘴角微提。
小李子將所有松茸都擺放在櫃檯，奶白的大個頭松茸，威風凜凜排成排，引來了不少年長服務員的駐足。
一一上秤，一提秤杆子，
一共12斤，共計120元！
葉檀聽后，腦袋嗡嗡的！12張大團結到手？葉檀可以說高興壞了。
二話不說，直接奔向供銷社，他要買買買！
供銷社。
那些售貨員還在，520號一見葉檀來了，一改往日的面色，竟然朝他主動揮揮手。
好傢夥，這待遇著實高檔！
太給臉了也。
織毛衣的那一位，也朝葉檀望過來，巴不得想示好。
可惜，葉檀沒看到。
「想買什麼？」
葉檀朝著520一點頭：「我想要一袋米一袋面，還想要兩條毛巾，再看看，哦香皂。」
旁邊幾個售貨員一聽又炸裂了，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好傢夥，這是村長兒子嗎？真有錢呀，嘖嘖嘖。」
「誰說不是，昨天就沒少買，花了好幾十。」
「咱們每天見社員來採買，一個人兜里，頂多掖著超不過去2塊錢，而他，一次就花20多。」
「真是大款呀！」
「是呀！模樣也俊！還總別著鋼筆，一看就有文化。」
葉檀已經跟著520號奔向了米面櫃檯。
米面一袋都20斤，算最小袋子，所以，這次用的都是地秤。那種一人高的秤，下面一個將近一平米的秤板可以踩踏，可以放大個頭的重物，比如麻包那類。
那陣根本沒有後世的電子秤。
只有桿秤與地秤。
520號很麻利，一袋米一袋面已經稱好，「這是上好的東北新米，沒有糧票的話是2毛2一斤。如果有糧票，那一斤大米需要一斤糧票，價格是1毛4。」
一提糧票，葉檀癟了。
520號早就看出來了，便說道：「米一袋20斤，沒糧票共計4塊4；面是本地產，有票1斤1毛6，沒有票1斤2毛，現在這一袋面20斤，共計4塊。」
520號忽閃著大眼睛，拉過來了算盤記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