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可曾想見爺
胤禟繼續說道：「大哥起初也是和五哥一樣，但是大嫂對大哥照顧的很全面，不管大哥如何冷言冷語，大嫂都是溫和應對，後來還將大哥庶長子和太子二哥嫡子對比，一點點讓大哥只想要嫡子先出生。」
「不是大哥一直想要嫡子嗎？」文瑤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胤禟，「是大嫂讓大哥想起來的？」
「大哥有那個想法，但後院美人那麼多，大哥又不是柳下惠，難道還為大嫂守身如玉不成？」胤禟笑出聲，「後來大哥確實守身如玉了，那也是大嫂自己手段，所以爺才說弱就是原罪。」
胤禟將下巴抵在文瑤的腦袋上，眼神有些出神，「既然五嫂已經成了五哥的福晉，這就是定局，五嫂也知道五哥心裡的結，該做的該想的都要去讓五哥解開這個結，而不是一味地退縮，五嫂用錯了方法，她……永遠也比不過大嫂，但也比大嫂狠絕。」
文瑤推開胤禟的下巴，靠在他懷中，「但至少五嫂能活下來。」
「活下來？呵……那就看皇阿瑪和皇瑪嬤開不開恩了，皇阿瑪這裡不會有和離，更沒有休妻，唯有病逝，五嫂是不是加大了藥量？」胤禟看向文瑤問道。
「是，我剛剛查了一下確實如此，」文瑤也沒有隱瞞，既然早就聽到她心聲，那胤禟和康熙他們早就知道八卦小靈通的事，沒有必要隱瞞。
「這件事瞞不住，五嫂手段還是低了些，五哥那邊都知道的很清楚，但五哥對劉佳氏心軟，同樣也對五嫂心軟，不過在皇阿瑪和皇瑪嬤這裡就不一定了，」胤禟沒有說自己的額娘宜妃，宜妃不會動手，胤禟很清楚，因為胤祺是養在皇瑪嬤身邊的。
「大概能多活些年，畢竟這件事鬧得很大，」胤禟戳了戳文瑤的額頭，「你也別代入五嫂，上一世的爺做的不好，但已經活了一世，爺不是五哥，至於你……也不是五嫂，五嫂手段太低級。」
「說起來也不一定病逝，就看後面五嫂自己手段了，」胤禟也不確定，因為上一世沒有動手后病逝的案例，病逝的福晉們也是真的身子不好了，比如四嫂！
這一世弘暉若不出事，四嫂應該也不會有事，四嫂上一世的病逝大多是由於心病。
「五嫂應該也清楚吧？五嫂雖然懦弱了些，但也不是傻子，應該想到這一點吧？」文瑤覺得還是不要將人想的太傻，五嫂應該能想到這一點，「雖然我不是五嫂，那是因為我靠自己人格魅力得到爺的愛慕，那也是我自己本事！」
「彼人之皮,厚比城牆。」胤禟瞅了自家福晉半晌，額頭劃過一絲黑線，「你可比十弟厚臉皮多了。」
「那也是我的本事，別人想做到我這樣都做不到，」文瑤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甭管我臉皮多厚，行為舉止多麼不規矩，但我就是得到皇阿瑪皇瑪嬤還有額娘喜歡，這不就夠了嗎？」
「你以為皇阿瑪不想殺你？」胤禟沒好氣的低聲道。
「我知道啊，之前不知道是因為不知道你們能聽到我心裡所想，當知道你們可以聽到我心中所想后，我就知道皇阿瑪對我有殺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文瑤很清楚這一點，「但這不是有你嗎？只要能從我這裡聽到改善大清的舉措，以牛痘為例，我就不會有事。」
她沒腦子的印象也是她主動讓這個印象刻在所有人腦海中，一步步加深這個印象，加上自己以胤禟為天，不會跟其他人說任何事，最後胤禟不會爭奪皇位只會經商，只要這樣一步步慢慢走下去，康熙不會動她。
甚至還會為她保駕護航。
「有爺在，爺若連你也護不住，那重生作何？都不如直接自盡來的好，」胤禟笑出聲，胤禟覺得能有一人，讓他說出自己心裡話，挺好！
這種感覺就好像所有事不是自己一個人扛，是他前世不曾有過的。
「五哥和五嫂的事自有皇瑪嬤和額娘，九爺，那你這裡呢？你已經上朝有些時日了，可有安排你去往何處？」文瑤想到胤禟如今除了上朝，卻沒有去任職，便開口問道。
「暫時沒有，如今牛痘的事已經在皇阿瑪那裡過了明路，爺大概也就這幾日會被皇阿瑪安排，待研究好牛痘真的可以代替人痘后，爺和你的賞賜就能下來，」胤禟倒也不急，「不過上朝時日還有些短，能多休息下也無妨。」
文瑤也沒有一直拽著胤禟在書房，文瑤自己處理下后宅的事，胤禟則是去找胤?了，他們確實好些時日沒有找過八哥了，即便已經鬧翻了，但還是兄弟，如果他們因此不和八哥來往，在皇阿瑪看來就是兄弟不睦。
該往來還是往來，正好出宮看看自己的店鋪，也收拾下準備開的那什麼包包鋪子。
前朝各種事情都與文瑤無關，即便是什麼奴才的事，就是那凌普的事，文瑤也絲毫不關心，至於最後如何了，只要不涉及文瑤的，胤禟打聽來也不會多言，他們夫妻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夠了。
彷彿一下子平靜下來，胤禟在忙碌著什麼，文瑤也不過問，每日胤禟都來文瑤處。
後院中格格兆佳氏坐在赫西克氏小屋的圓桌旁，「妹妹還在羞這荷包呢？姐姐看著好像不是同一個？那個鴛鴦荷包可是綉好了？」
赫西克氏抬起頭，如玉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略帶苦澀的笑容，「姐姐不要取笑妹妹了，妹妹綉荷包是為了爺，姐姐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哎……」
「姐姐怎麼會取笑妹妹，姐姐處也是冷冰冰的，這爺只去福晉處，何時才會想起我們？如今這請安也是初一十五，這兩日請安也是晚些才過去，那時候爺都不知道去了何處，更是見不到。」兆佳氏輕嘆一聲，抬眸看了看繼續綉著荷包的赫西克氏，「妹妹也是真沉得住氣，妹妹難道就不想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