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無話不說
出了奶茶店后，兩個人沿著道路開始了一天的約會。
但說是約會，其實前半個小時，也只是兩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什麼地方就看一看，並沒有想要停下腳步的意思。
莫然雖然東張西望，但是視線卻時不時往身邊的女孩身上移，今天的林若馨，要比往日更加動人一些。
或許是受到節日氛圍的影響，還是說她今天精心打扮的緣故，要比平時的她更加吸引目光一些。
「怎麼了？老往我這邊看。」
林若馨原本還在低著頭，緊張地走著，老能感覺旁邊有視線移過來，便同樣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莫然慌慌張張地移開視線。
見狀，林若馨也是難得露出小惡魔的笑容，朝莫然身邊湊了湊:「怎麼了？突然這麼緊張，難道是覺得我今天很迷人嗎？」
「嗯，算是吧，感覺你今天好像比平時更好看。」
莫然一如既往的有什麼說什麼，反客為主，讓林若馨害羞起來。
「你還真是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讓人害羞的話啊。」
林若馨的臉也略微紅潤，趕忙別過頭去，不過這也是莫然的老習慣了，她也早就見怪不怪，只是以前的自己，直接免疫，現在她反而會很在意。
雖然這種事情對二人來說，早就不是第一次，不管是約會，逛街，還是這樣聊天。
但是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卻是第一次。
兩個人沉默著，慢慢走著，誰也沒有先說話。
那份被藏在包里的指南，上面似乎也寫了這種應對方式，只是二人都沒有注意到罷了。
「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一起出門了？」
終於，林若馨開口了。
莫然微微一怔，接著竟真的認真思索起來:「大概，從那天晚上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吧。」
音樂會的那晚，二人結束了一切。
不過真正結束，卻是在沙灘聚會之後，對於莫然來說，那才是他真正切割過去的地方。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
林若馨像是懷念一般，抬起頭仰望天空，其實她一直都記得，到今天為止，過去了多少天。
「嗯，你們社團最近沒有比賽嗎？好像沒有聽你提起過。」
莫然想起來，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聽林若馨提起過她社團的事情，淺若倒是經常和悠悠聊起她在社團的趣事，雖然有時候會聊起林若馨，但是聽林若馨自己基本上沒有聊過。
「有，不過已經是明年的事情了。」
林若馨點點頭，不過她其實對這種事情已經無所謂了:「不過，有沒有比賽也無所謂了。」
「怎麼這麼說？有比賽是好事啊，你上次不是很遺憾嗎？這一次是好機會啊。」
莫然對此很不解。
林若馨訕笑道:「其實，儘力就好，對吧，也沒有必要說非要爭個高低，只要大家一起進步，共同努力就行。」
這一番話，說得莫然大腦一片空白。
「啊？」
半晌，莫然才回過來味，再次有點不敢置信:「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為什麼？」
「為什麼？」莫然的提問，讓林若馨倒有些不太理解了，反問道:「我這個想法不是很正常嗎？畢竟不是一個人的比賽啊，要是大家一起成功，才更加重要吧，我一個人也做不到那麼多事情。」
林若馨再次重複了一遍她的想法，但是莫然聽起來，卻感覺很奇怪
這些話乍一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問題在於，這是從林若馨口中說出來的。
「你好像很奇怪的樣子？是覺得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林若馨不解，微微皺眉，凝視著莫然。
莫然原本是想開口說:「這根本不會是你能說出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剎住了車，如果真的說出來，他不敢相信會變成什麼樣子。
「嗯，你說的對，這是團隊的勝利。」
「是啊，而且你上次也是這麼安慰我的吧。」
林若馨說罷，甜甜一笑:「我可是都記得呢，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有些事情就算再怎麼糾結，也沒什麼用，反而自己會更加緊張，壓力也會變大。」
莫然無話可說，只能默默點點頭，如果這真的是她的想法，那就順從。
結束完社團的話題后，兩個人似乎又變成了陌生人，只是並排走著，卻沒有任何想要對彼此說的話。
街邊的店鋪很多，卻沒有什麼想要進去的意思，如果是和喜歡的人一起，或許這些乏味的街景，也會變成最美的記憶吧。
「哈～」
走著走著，林若馨伸出手，哈著熱氣。
莫然當然注意到了這件事，她沒有戴手套，兩隻小手凍得紅紅的，看起來似乎有點讓人心疼。
「那個，你沒有戴手套嗎？」
莫然也知道自己這麼問很奇怪，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嗎？
但是林若馨聽罷，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不太喜歡手上戴著東西的感覺，你呢？有戴著手套嗎？」
莫然聽罷，把手拔出口袋:「我也沒有。」
「這樣啊。」
林若馨默默點點頭，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莫然的衣服口袋，她穿的棉襖沒有口袋的設計，這在當時也被她自己吐槽了很久。
莫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外套，似乎知道了她在看著什麼，便開玩笑地說道:「不行，我也很冷，這外套不能給你。」
「哈哈，我知道，我不會要。」
不過，「口袋」還是可以借出去的。
「那我不客氣了。」
林若馨說完，立刻把手插進莫然的外套兜里，生怕他會反悔似的。
「很暖和啊。」
林若馨一臉幸福的樣子，只是這樣一點點溫暖，在這個寒冷的天氣就足夠了。
莫然則身體僵硬地愣在原地，這種彷彿情侶之間小情調，現在又發生在他們身上了。
兩人就這樣站在大街上，被來來往往的人注意著，他們似乎對這對小「情侶」很感興趣的樣子，就像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樣子。
一低頭，就看到林若馨那幸福洋溢的臉，還能夠聞到淡淡的清香。
這種奇怪的想法，莫然只能靠著東張西望來轉移注意力，這時，他看到了在路對面似乎有一家很感興趣的店。
「那個，老站在大街上也不是辦法，我們找個店逛一逛吧。」
「嗯？」林若馨一愣，下意識想要拒絕，可是一想，現在他們這種行為確實很顯眼，大街上不少人都在看他們，只能點點頭:「哦，好吧，那去什麼店？」
「那家店。」說著，莫然舉起手，指向路對面的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