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痛苦的青春

第二天，一切回歸正常，所有學生，老師正常上學，上課。

當然，老師們也不忘約談這兩天被看到的情侶們。

莫然一大早跟白悠悠一起來學校，和平時一樣。

「哥，你聽說了嗎？最近好像很多人表白啊。」

白悠悠故作玄虛地在莫然耳邊低語，像是在告訴他什麼驚天秘密一般。

「很多人嗎？」莫然不解:「最近也沒什麼節日吧，為什麼會有很多人表白？」

「你不懂，因為校慶啊，不是很多人約自己喜歡的人去逛校園嗎？就是這一點。」白悠悠像是看穿了一切般，晃了晃手指，提醒道:「他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畢竟一生只有一次嘛。」

「我更希望他們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莫然調侃著，不過卻遭到了白悠悠的白眼:「說的好像你很用功學習似的。」

「再怎麼說，我現在成績也是班級名列前茅啊，我覺得我有這個底氣。」

兄妹兩個互相打趣，不一會兒便到了學校。

「那午休見吧。」

白悠悠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后，便步伐靈動地朝班級走去。

莫然剛剛招完手，打算轉身朝高二的學區走時，一扭頭便嚇了一跳。

淺若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鬼一樣站在了自己身後。

「你嚇人啊？！」

莫然下意識叫出了聲，這一下確實沒給自己心臟病嚇出來，這丫頭走路沒聲音，也不說話，真跟鬼沒什麼區別。

「學長，早上好，抱歉嚇到你了。」淺若說著，微微鞠躬，那副客氣的模樣，似乎回到了剛開始認識的時候。

見她這麼客氣，莫然也沒有太過在意:「算了，下次別這樣就行。」

「嗯，學長。」淺若應了一聲吼，抬起頭，眼神不再像之前般迷茫和不安，回歸了平常的樣子，溫和又寧靜。

「好久不見，學長，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額，好久不見？我們前兩天不是才見過面嗎？」

「呵呵，開個玩笑。」淺若捂著嘴輕笑，只是莫然沒有理解到笑點在哪，只能配合尬笑。

「對了學長，你喜歡學長的稱呼，還是前輩的稱呼？」

「啊？」

「哈哈，那回頭再見了。」淺若不等莫然給出回答，便笑盈盈地跑開了。

莫然看著她扎著的單馬尾，隨著跑動而上下左右搖擺，不經意笑了笑:「看樣子，她也恢復以前的樣子了，那應該會比以前更加優秀吧。」

雖然不知道這個校慶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於所有人來說，似乎都是完美的，不管是過去的人，還是現在的人，都有了前進的理由。

只是.........

王鶴同樣一大早就來到了班級，從昨天開始，他和陳雨馨就沒有說過話，平常他們都是一起放學，一起上學，可是昨天之後，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

如果在同一個班級還好說，結果連班級都不在同一個，他就算想找陳雨馨說話，也需要想想理由。

「該怎麼和她說.......」

王鶴抱著頭，無助地趴在桌子上，或許從來沒有思考過吵架會是什麼情況，他腦子裡完全沒有應對措施，原本是個誤會，或許解釋清楚就能和好？

不過.......

王鶴露出一隻眼睛，偷偷看著坐在座位上，戴著眼鏡，文文靜靜看書複習的趙婉琪。

問題不在於她是不是喜歡自己，或者那封信是不是情書，而在於自己昨天的態度嗎？

王鶴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也並不是很清楚，對方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是自己模稜兩可的態度？還是他想要丟掉別人用心所寫的情書？又或者是因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一件事壓著一件事，他腦子昏昏沉沉的，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很鬱悶，心煩意亂。

早讀很快開始，只是王鶴一點心情都沒有。

課間，王鶴難得離開座位，到走廊上吹風，想要冷靜一下自己煩躁的情緒。

「額？」

「嗯.......」

然而剛出門，熟悉的二人就撞在了一起。

「好巧，早上好，昨天，額，你還好嗎？」

王鶴率先開口，只是變得磕磕絆絆的，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陳雨馨冷眼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冷淡和默不作聲。

「抱歉，我......」

「嗯。」

王鶴剛想道歉，但陳雨馨也沒有給他道歉額機會，還不等他開口，就自顧自離開了。

王鶴看著她快步離開的背影，想要開口叫住她，又或者想要拉住她，可最後都沒有做到，只是愣在原地。

「艹！」

王鶴難得爆了一次粗口，一拳錘在旁邊的牆壁上，然後抱著腦袋靠著欄杆。

他這動作驚到了不少人，平時文文靜靜的男生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對著牆壁又打又罵的。

這樣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大課間，王鶴一直像一條死魚似的，癱在座位上，眼中都沒有什麼光了。

「那個，你怎麼了？今天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趙婉琪也發現了王鶴那不對勁的狀態，作為第一個朋友，她還是很想關心一下他。

王鶴張了張嘴，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沒什麼，只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我現在心情不怎麼好，所以你還是先離開吧，我怕控制不好情緒，抱歉。」

「沒，沒事，沒關係。」趙婉琪知道他現在心情很差，也不給自己安慰的機會，也就沒有死纏爛打，臨走前還不忘鼓勵了一下王鶴振作，然後才離開教室。

趙婉琪確實沒有壞心，是個好人，這是王鶴能明白的，發生現在的事情，也不是她的錯，只能怪自己。

當時面對陳雨馨，為什麼沒有明確說明自己的想法，是害怕嗎？還是說不自信。

不知道，王鶴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裝啞巴。

調整情緒和理解情緒，一直不是自己的強項，自己這麼喜歡唐雲萱的作品，或許就是對她書中的角色，細膩的感情處理方式而著迷，希望自己也能有一樣的理解吧。

只是自己......

「唉，我到底在幹嘛啊......」

王鶴嘆了口氣，趴在桌子上裝死，不一會兒，他便陷入了睡夢。

「應該......」

「沒問題吧......」

「不知道....」

「他會不會接受....」

正在睡覺時，王鶴似乎聽到了什麼有人在說話，他悄悄抬起頭，半眯著眼睛，睡眼惺忪的，只看到一個類似女生的學生，悄悄往一個無人的課桌里塞了什麼東西。

「現在的人，這麼喜歡往別人課桌塞東西嗎？」

王鶴嘟囔一句，接著睡覺，雖然他也不知道，那個課桌是不是女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