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洗澡水，很好喝的。
拉瓦格體內的時空權柄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原本無形無質的一團時空能量結構體，在向內坍縮。
這個過程很緩慢，能量反應也極其微弱。
拉瓦格正專心對抗重力變化，根本沒有察覺到體內的變化。
若非衛淵藉助設備，也察覺不到變化。
鋼鐵堡壘下，連接著10台泰坦計算機。
泰坦計算機全功率運轉，轟隆作響，大量數據在運算。
在衛淵的控制下，計算機在構建時空權柄數據模型。
一個個數據模型構建出來，又推翻重來，一秒能構建上百個數據模型，但沒一個是正確的，總有錯漏的地方。
一天後，一聲脆響，數據模型建立成功。
實驗室內，一個銀白色的模型懸浮在半空，就像一團能量團。
能量團在流轉，奇妙的時空反應在進行。
衛淵眼睛一亮。
時空權柄的變化，似乎是在【由虛轉實】。
衛淵操控電腦，模擬時空反應，模擬加速這個過程，最後得到一個小巧的寶石模型。
「時空神格？」
衛淵表情驚訝，一個念頭浮現在他腦中。
「世界在造神！」
「所以世界自救的方法是製造強者，抵禦死寂宇宙人。」
衛淵來到鋼鐵堡壘上，感受著世界的變化。
法則變得清晰許多，是平時的十倍清晰度。
強者能更容易捕捉到世界的本質，獲取超凡之力。
衛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天淵，我來看你了！」
金科大老遠就扯起嗓子，大聲叫喚。
金科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著一輛輛豪華的馬車，馬車周圍還跟著強大的騎士。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做什麼？」
金科嘿嘿一笑，跳上鋼鐵堡壘，來到衛淵面前。
「嗨！不急！坐下慢慢說！」
衛淵念頭一動，磁場力量運起，捲起森林內的樹葉，匯聚到堡壘上，重組為一套木質桌椅。
兩人落座，衛淵翹起二郎腿，眼睛微眯，打量著金科。
金科身上，也有無形的力量在匯聚，黑暗神格在誕生。
「看來世界選擇了不少人！」
金科沒聽懂，問道：「什麼意思？」
衛淵擺擺手：「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金科也沒追問，他今天來找衛淵，有正事。
「天淵，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拒絕！」
「別著急拒絕！」
金科拍拍手，幾名騎士扛著幾個大箱子跳上了堡壘上，放到衛淵面前打開。
箱子里碼著一本本書籍。
「天淵，我看人一直都很准。」
「你不是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爭權奪利的人。」
「你是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一個有智慧的人！」
......
金科一直在拍馬屁，衛淵聽得越發皺眉。
「說人話！」
金科咳嗽一聲：「這是黑暗王庭和教廷的收藏，記載著黑暗和光明兩種超凡之力的知識，你或許會感興趣。」
「是有點感興趣！」衛淵點頭，接著問道，「那麼，代價是什麼？」
金科面色肅穆，好像是要訴說神聖高尚的使命。
「拯救世界！」
「滾！」
衛淵毫不猶豫地拒絕。
金科咳嗽一聲：「這個要求是有些過分，我說的具體點吧。」
「死寂武神來到黑暗大陸，要拿走封印物，一但失去封印物，空間通道打開，死寂宇宙對黑暗大陸的侵蝕會加速，不出一年，黑暗大陸就會成為死寂宇宙的一部分。」
「而所有生命體，都會死，被滿世界的死寂之力殺死。」
「我們沒有能力斬斷空間通道，也沒能力擊敗死寂武神，繼續鎮壓封印，更沒有能力阻止死寂宇宙對黑暗大陸的侵蝕。」
「所以，我們要全民進化！」
「無法改變環境，就去適應環境！」
衛淵戰術後仰，來了興緻。
金科要是求他，幫助黑暗大陸，對抗死寂宇宙人，衛淵不感興趣。
斬斷空間通道，他也不感興趣。
阻止強大世界吞併小世界，衛淵更不感興趣。
但要說【全民進化】，衛淵就非常感興趣。
「和我說說你們的計劃！」
金科露出驚喜的笑容：「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你當初用四根金屬柱，改造了巴林，將他改造成生死平衡的狀態。」
「我琢磨著，我們提供人力物力，你提供技術，鑄造大量金屬柱，插遍大陸，舉世進化！」
「你覺得怎麼樣？」
衛淵露出嫌棄的表情：「不怎麼樣！太想當然了！」
巴林當初的狀態特殊，體內充斥死寂之力。
衛淵親自操刀，往巴林體內刻【生死法】，這才強行將巴林改造成功。
同時改造整個世界的生命體，累死衛淵也做不到。
衛淵將其中原理告訴金科，金科露出失望的表情。
舉世進化不可能，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保全部分人了。
「請將生死法傳授給我們，黑暗大陸人感激不盡！」
金科起身，鄭重請求道。
衛淵擺擺手，金科這下著急了。
「唉，擺手不是拒絕，是不必多言！」
「舉世進化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課題，非常有研究價值。」
「是時候發動驚世智慧了！」
衛淵腦中思緒飛轉。
金科心中充斥著狂喜，突然想起了什麼，連連拍手。
騎士們抬著一箱箱物品，擺在衛淵面前。
「知識、寶物、藝術品...」
「應有盡有！」
「我幾乎將黑暗王庭和光明國度搬空了。」
「這些微不足道的禮物，還請收下。」
對於金科來說，這些都是身外之物。
若是黑暗大陸覆滅，生靈塗炭，再多寶物也沒有用處。
不如用來換取生存的機會！
衛淵點點頭，也不客氣，全部收下。
金科目的達成，壓力大減，恢復正常心態。
他眼神示意衛淵看馬車方向，衛淵好奇地用力量一掃。
100輛馬車，其中78輛裝載著貨物，22輛載著人。
女人！
個頂個的絕色美人，有黑暗人類，有光明人類。
各個腰細腿長臉盤靚，蘿莉御姐修女大波浪。
金科嘿嘿一笑：「知道你喜歡吃獨食，我特意選來的，都是能一針見血的好姑娘。」
一針見血？
衛淵先是一愣，然後秒懂。
神他媽一針見血！
有時候，真地討厭秒懂的自己！
終究是心黃了，不純潔了。
「都送回去，從哪來，回哪去！」
想也沒想，衛淵直接拒絕。
「還有，我警告你，別自己截留，或者縱容手下搶奪。」
「真搞出慘劇來，這麼大一口黑鍋，就蓋我頭上了！」
衛淵不信這群女人是自願來的，絕對是威逼利誘。
金科這老東西，為了拯救世界，當真是不擇手段了。
見衛淵臉色不好看，金科訕訕笑了笑。
「好好好！都聽你的！」
衛淵拋了一個通訊裝置給金科。
「我會通過這玩意和你聯繫，會發物資清單給你，你負責收集材料，其他的不用你管了。」
「現在，滾蛋！」
金科滿意離開，100輛馬車浩浩蕩蕩遠去。
衛淵打開一個寶箱，裡面排列著透明的玻璃瓶，瓶內封裝著液體，液體散發著溫暖的光輝。
「啥玩意？聖水？」
打開洞察之眼。
【聖水，暗金品質，聖女的洗澡水，富含光明本源氣息。飲下能祛除絕大部分負面狀態，治療傷勢，提升光元素親和性。】
「很好喝的，天淵閣下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