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降大任務?
終於,一聲佛號打破了沉默
香江寺住持站起身:「阿彌陀佛,敝寺小廟,修為最高者也不過外景七重天,委實無能為力,請恕貧僧先告辭了」
沈老闆也不阻攔:「只請大師暫為保密」
「那是自然」,住持走到溫祭酒面前:「敝寺幾個孽障六根不凈,得罪了書院弟子,明日老衲親自登門謝罪」
溫祭酒起身回禮:「住持言重了,小孩子打鬧而已」
大師兄想笑,自己這岳父嘴上說的客氣,可人家說登門謝罪你可沒拒絕,這不是擺明了讓香江寺出點血給小師弟么,不愧是我媳婦的親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香江寺住持一走,溫祭酒重新坐下繼續喝茶,既不走也不拿東西,惹得其他人十分不自在
神捕嘆了口氣起身:「沈老闆,這本是東都府分內事,不該收什麼好處,不過老夫停留外景很久了,委實心急,今天就不要臉一次罷」
說完從箱子里拿了一支羽箭,朝其他人拱拱手后告辭離去
「嗨,俺老張,也不跟你們假惺惺了,別人不知,你們都是知道俺底細的,不過這次說實話,大悲寺不會參與,就俺一個,沈老闆,你可願意?」
沈老闆一躬到底:「謝張大俠援手」
張洪擺擺手:「罷了罷了,誰讓俺也有一個閨女呢,內景啊,唉,儘力而為吧」
張洪從箱子里隨意取了一物,轉身便走
此時屋裡還坐著的,只剩下王府的和尚,雲姑和溫祭酒
和尚站起身:「老衲的修為,最上不得檯面,不過此來,是代表郡主而來」
沈老闆急忙上前聆聽
「郡主說,她的意思,去年便已說過,沈老闆只需點頭,王府自會出手,些許寶物,就不必了」
說完,大和尚也不等沈老闆回話,自顧自去了,沈老闆的胖臉陣青陣白,顯然有所糾結
雲姑看了看溫祭酒,知道對方不會在眾人面前表態了,只得嘆口氣:「論修為,小女肯定無能為力的,所以那地階寶物,小女也不作想法」
沈老闆何等聰明,當即點頭:「雲姑既然出手,待小兒回來,老夫總有一份薄禮送上」
雲姑站起身:「但有消息,立即送上」
沈老闆回身從箱子里取了一物,雙手遞上,雲姑謝過,朝溫祭酒和大師兄施了一禮,款款而去
「這個女人,不簡單」,大師兄給了評語
「聽說你想去添香樓很久了」
大師兄臉色一變:「絕無此事!」
屋裡只剩三人,沈老闆如同虛脫一般,撲通一聲坐在了溫祭酒對面的椅子上,全然不再有剛才的低聲下氣,只是看著溫祭酒苦笑
溫祭酒放下茶杯:「郡主要什麼?」
「匯寶大商,兩成的份子」
「福王好大的胃口,你懷疑他?」
「在這東都,除了書院,我想不出誰還有這能耐,溫兄,你得救救我兒」
溫祭酒皺了皺眉頭:「不會留下把柄的」
「留下了我也不敢抓,只求小兒平安回來便好,今日我姿態做足,還請了溫兄來,想來她那邊暫時不會懷疑」
溫祭酒沉默不語,涉及到福王府,哪怕書院不怕,卻也不能無憑無據的去查,高層面的交涉,已經不只是考慮武力方面了
「老大,你怎麼看?」
大師兄沉吟一下:「查」
「誰去?」
「小師弟」
溫祭酒回頭看了大師兄一眼:「你安排」
沈老闆愣住了:「小師弟是?」
大師兄嘴角微翹:「自然是趙玉書」
老趙現在正在睡覺,夢中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當著社畜,忠誠的實踐著月薪三千五命比咖啡苦這句話,嗯,咖啡加糖也不算苦
然後又夢見一個黑衣老男人拿著一把菜刀跟在他後面追,嘴裡嘿嘿嘿的傻笑,自己差點跑死了都沒甩開,正忍不住要回頭抽他丫的,結果畫面一轉,一個背影殺手級妹子正在寬闊的東北大澡堂里沐浴,看見他進來,笑呵呵的問一句帥哥搓澡不,可惜就在妹子站起來轉身的一刻畫面又切了
自己躺在床上,傍晚書院門口的戴花風騷男穿著醫生的手術服:「你醒了?變性手術很成功!」
日哦!
老趙一骨碌爬起來,後背都濕透了,瑪德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肯定是那個風騷男覺得自己抽了他的煙,心疼的睡不著覺,畫個圈圈詛咒自己
睡不著了!
老趙爬起來,悄默默的打開房門溜了出去,從水缸里捧了把水洗了洗臉,看月亮的位置,離天亮應該還有一個時辰,算了,去練功吧
書院也是有操場的,不過不是前世那種足球場,而是演練軍陣用的校場,畢竟軍略是書院的必修課
這個世界的學生都不像前世的孩子那麼愛學習,前世大學里,五六點操場就有晨練和早讀的了,甚至還有一句名言:你見過凌晨四點鐘的xxx么
而現在大約也就是凌晨四點鐘,校場連個鬼都沒有
真好,正好可以練練浮光掠影,順便跟個踏影步,想想平時怎麼靠浮光掠影來掩蓋踏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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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祭酒的書房外,漫天花瓣落下,溫祭酒走下馬車,大師兄緊隨其後
兩人走進書房,大師兄拿起茶壺,手上靈光閃動,頓時壺嘴冒出絲絲熱氣
「我始終覺得,茶水還得用碳爐煮,泡的茶才不失了本味」,溫祭酒看著送到眼前的茶杯,搖了搖頭
「若是三師弟在,他肯定會用碳爐,可惜師父也知道他的好,帶走了」
大師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溫祭酒書桌旁
「讓那小子去,是不是冒險了點?」溫祭酒切回正題
「全當鍛煉,若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師父也未必收他」
「你覺得是小事?」
「既然不是我們做的,那就只能是福王府,聽說玉鼠死在福王郡主手上,小婿正好想看看,他到底跟玉鼠有沒有關係」
「老沈折了一個內景」
「內景也分高低」
「或許不止一個」
大師兄擺弄了頭上的花:「好看不?小茵給我的」
砰的一聲,溫祭酒的茶杯狠狠砸在書桌上
「哎呀,您要真生氣,地板都讓您砸碎了,您這水都沒灑一滴!都嫁過來兩年了,您還氣啥呢?」
溫祭酒鬍子一抖:「我問你正事呢!我可不想我女兒當寡婦!」
「小婿心裡有數,您放寬心,還是想想明天香江寺老和尚來了,怎麼敲他一筆吧,不早了,小婿先去補個覺,您老早點休息」
大師兄起身告退,緩緩把門關上
溫祭酒嘆了口氣,心道自己確實想的有點多,師兄的這位大徒弟,從娶了自己女兒之後才稍微平和了點,當年也正是因為他的性子自己才一直不同意二人的婚事
若是他出手,莫說西京大掌柜,便是老沈身邊那個深藏不露的老僕一起上,怕是也難全身而退吧
福王府,呵呵,已經這麼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