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流

第27章 暗流

驗了木牌,老趙跑出院門,遠遠大喊:「紀冷!」

躺在樹底下睡覺的紀冷一個激靈爬起來,趕緊跑過來:「公子,俺等了您一天了,您可出來了,沒您領著,他們不讓俺進去」

「唉,別提了,一堆倒霉事,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公子您說」

「你待會就去添香樓找雲姐,啊,雲姑,就說我讓你去的,她會交待你怎麼做」

紀冷有點傻:「又去?」

老趙從懷裡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你收拾收拾,估計明天一早就要去趟西京,幫我接個人」

老趙嘀嘀咕咕的說了許久,除了自己的計劃,關於柳如蘭的身份並沒有隱瞞,因為他信任紀冷,也只有紀冷可信

這件事,他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做

紀冷聽的一頭冷汗,時不時點頭,又時不時搖頭,他從未去過西京,甚至東都都沒怎麼離開過,這麼大的事,心裡沒底

「紀冷,我問你,能辦到嗎?」

紀冷抬起頭看著趙玉書的眼睛,終於狠狠的點了點頭:「公子放心,破了俺這條命不要,也必然把如,也必然把小姐安全接到東都」

趙玉書笑了:「沒那麼嚴重,全程走官道,該僱人僱人,該打點打點,我相信雲姑都安排好了,你聽她吩咐就是,這兩張銀票你拿著,放心用,剩下的回頭給我送來」

「嗯,俺這就去,公子等俺好消息」

送走紀冷,趙玉書長出一口氣,正準備回書院,扭頭看見書院門口牆角蹲著一個奇怪的年輕人

此人一身白袍,相貌俊朗,偏生手上即不拿摺扇也不佩劍,反而端著一根煙桿眯著眼吞雲吐霧,更誇張的是頭上沒有帶發簪,而是插了一朵無比鮮艷的大紅花,說不出的風騷與欠揍

風騷男似乎發現老趙在看自己,拿起煙桿舉了舉:「來一口?」

老趙猶豫了一下,自己雖然沒有煙癮,但前世偶爾也是抽的,穿越之後就沒機會碰煙了

看風騷男如此享受的樣子,實在有點忍不住

於是老趙走了過去,跟風騷男蹲在一起,活脫脫兩個流浪漢

風騷男拿袖口擦了擦煙嘴遞了過去,老趙也不嫌棄,接過來狠狠抽了一口,眯著眼吐出一個個煙圈

風騷男眼睛一亮:「這個好玩啊,教教我」

「好啊」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時一煙鍋煙葉抽了個乾淨,老趙意猶未盡:「再來一鍋」

風騷男搖了搖頭:「不行啊,師父定下的規矩,一天一鍋」

「哦,那我明天再來」

風騷男一愣,哈哈大笑:「果然不要臉,我這煙如何?」

「跟我之前抽的差點」

「吹,拿來試試」

「沒了,等我想起來怎麼做,給你搞一根」

一陣鼓聲傳來,書院要閉門了

趙玉書站起身,揉了揉蹲的有點發酸的腿:「我得走了,兄台哪日有空,我請你去添香樓吃飯」

風騷男咧嘴一笑:「好啊,早就想去了,一直不敢,有你當借口就沒問題了」

趙玉書覺得此人的話有些奇怪,拱了拱手,走回了書院

月上中天,書院大門緩緩打開,溫祭酒走了出來,看向牆角蹲著的風騷男,冷哼一聲

風騷男拍拍腿站起身:「小婿見過岳父」

溫祭酒斜了他一眼:「他如何?」

「有點意思」

「讓老二和老四去試他,是你的意思?」

「正是」

「我只是讓他走走那條路,你師父知道你直接給他挑了個新徒弟嗎?」

「不知道,不過師父肯定樂意」

「哦?說來聽聽」

「老四試他時,此人步法奇怪,最後下意識的指法也很奇怪,讓小婿想起一個人」

「誰?」

「東都探雲手,玉鼠」

溫祭酒沉默了片刻:「我記得他死了」

「從福王府的消息來看,是死了,沒有活著的可能」

「那趙玉書?」

「不是玉鼠,所以才有意思」

溫祭酒擺了擺手:「走吧」

風騷男,或者說大師兄,將頭上的花摘下來,隨手一扔,頓時漫天花瓣紛飛

花瓣落盡,一輛漆黑馬車憑空出現,可並無駿馬

溫祭酒登上馬車,大師兄坐在御手座上,煙桿輕輕敲了馬車一下,馬車憑空而散,化作一堆花瓣消失不見

洛水南岸,與皇城隔岸相對的,是城中官員富商集中地,無論是衛生還是治安都是東都最好的,在全城都放開了宵禁的時候,這裡卻顯得極為冷清,因為根本不允許遊人靠近

而在其中一座豪宅中,一干下人僕役被驅趕的早早回屋蹲著,連門房都被勒令不準出門,整座豪宅靜如鬼蜮

只有一座二層小樓隱隱約約透出燈火

兩排太師椅相對而放,幾乎每個座椅上都已經坐人,只有最為上首的一張還空著

一個衣著華麗錦緞的胖子正來回踱步,顯得極為焦急

如果趙玉書在這裡,肯定能驚訝的發現,這幾個人里,竟然有好幾個自己的老熟人

王府三客卿中的大和尚,張洪這個便宜老舅,以及添香樓老闆雲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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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過,除了胖子外,所有人同時看向窗外,只見一片片花瓣落入院中,一輛無馬黑車悄然浮現

下一刻,周人尚未來得及回頭,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溫祭酒和大師兄緩步上樓

幾乎所有人都瞳孔微縮,有人甚至青筋暴露,眼神帶著幾分警惕和忌憚的看向溫祭酒,後面那個年輕人

「老沈,久等了」,溫祭酒笑呵呵的走上前拱了拱手,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上首的空位,大師兄隨即向後一步,站在溫祭酒身後

被稱為老沈的胖子急忙行禮:「若非事態實在緊急,怎敢勞祭酒大駕」,說完看了看祭酒背後侍立的大師兄,就要招呼唯一有資格伺候的老僕再搬一個椅子

溫祭酒抬手:「後輩就該站著」

老沈猶豫了一下,心說您這後輩輩分是低,但論修為的話,他不坐,這裡有誰夠資格坐?

「說正事吧老沈」,溫祭酒輕飄飄一句話,將話題扯了過去

老沈應了一聲,走到中間:「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諸位都是我沈大寶的朋友,也都是咱東都有頭有臉的人物,諸位知道,老夫年輕時只顧著賺錢,只想著把匯寶大商做大,沒少使些陰損手段,可能老天爺看不下去,連續六個孩子都夭折,老夫從此行善積德,才有了七星這棵獨苗」

原來這胖子,就是富可敵國的匯寶大商老闆

沈老闆嘆了口氣:「七星長大了,我就秘密派他去西京,跟著西京大掌柜學習兩年,前幾日,便是學成歸來的日子,最後一次下人報信,離西門只有十里,正在一個茶寮歇腳」

「可誰知,就是這十里,七星竟能被人擄了去,老夫用盡手段,也未能找到七星下落,不得已,只得請諸位援手」

趙玉書可能永遠想不到,當初自己剛剛逃出生天,請自己喝了三碗茶的公子,就是天下首富的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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