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刺激男人有一手
一句嘲諷還不夠,蘇無憂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霆宴,「你練得也就一般,比網上那些人差遠了。」
「你懂個屁。」
陸霆宴終於有了情緒變化。
「我怎麼不懂?你剛才那是練背,我這是練臀腿,你真以為我的網是白上的嗎?」
蘇無憂那股子無知無畏的勁兒,就讓人特別來氣。
陸霆宴這種純天然健身的身材,自然不能跟網上那種用了科技的網紅比。
但是蘇無憂什麼都不懂,還喜歡信口雌黃。
蘇無憂說完了,就又自信滿滿地重新做硬拉。
這一次,她是用足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拉來。
一張小臉憋得生紅,她疑惑地看了看陸霆宴,又看了看杠鈴,怎麼回事?生根了啊。
看到蘇無憂吃癟,某人爽到了。
「怎麼回事?」蘇無憂問陸霆宴。
「我練得一般,我不懂。」陸霆宴傲驕地轉身去練自己的了。
蘇無憂擺愣半天沒弄明白,她就屁癲屁癲來到陸霆宴跟前,看著他練完一組動作就問他,「剛才還拉起來了,怎麼這次紋絲不動啊?」
陸霆宴不理。
練完一組動作,她又問。
「是哪裡出問題了,才120斤,能有這麼沉?」
照樣不理。
蘇無憂開始碎碎念。
「陸霆宴你會拉嗎?這個重量是不是很大,你能不能拉起來?我都拉不起來,你大概率也拉不起來,但是我在網上看別人都拉一百四五十公斤,跟運動員似的。」
「砰!」
器械重重歸位的聲音。
蘇無憂被嚇了一跳。
陸霆宴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他默不作聲走到杠鈴前,然後反覆加片。
直到將杠鈴地重量加到了160公斤。
「你幹嘛?做有氧呢?」蘇無憂問。
只見陸霆宴站在杠后,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杠鈴,擺好屈髖動作,然後一氣呵成,就把杠鈴拉了起來。
蘇無憂瞬間張大了嘴巴。
剛剛她就是故意刺激陸霆宴的,沒想到他能輕輕鬆拉起160公斤。
看著蘇無憂驚訝地表情,陸霆宴這才滿意。
蘇無憂做了一個讓陸霆宴十分滿意的動作——她來到杠前,拉了一下,她差點兒反重力摔倒。
她對陸霆宴豎起大拇指,「陸霆宴是我有眼無珠,你看著瘦,沒想到你挺厲害的。」
一句話,又把陸霆宴惹怒。
健身的男人最討厭別人說他「瘦」。
陸霆宴冷哼一聲,拿過自己的水杯就往外走。
他是真被這個無知的女人氣到了。
蘇無憂緊忙追過去。
「陸霆宴你不練了嗎?你能不能帶帶我?你說話啊,別走啊。」
陸霆宴陰著一張臉,生人勿近。
得,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因為說陸霆宴「瘦」,蘇無憂連著送了三天飯都沒有得個好臉子。
小氣包男人。
**
蘇無憂給陸霆宴送了午飯,正好宅小米約她,兩人便找了個餐廳吃飯。
「小米,你還記得秦語嗎?」蘇無憂問道。
只見宅小米正吃得大快朵頤,當聽到秦語的名字,她手的勺子「哐當」一聲掉在了盤子里。
蘇無憂察覺到宅小米的異樣,「秦語很特別?」
「啊?沒有沒有,憂姐你怎麼突然問起她啊?」宅小米嘿嘿一笑問道。
「我前兩天見到她了,她說是我害了她。我怎麼對她沒什麼印象?但是看你似乎記得她。」蘇無憂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宅小米。
「我……她就一高中同學。她後來轉學了,她現在日子過得不好,怎麼能算在你身上?」
「你怎麼知道她過得不好?」
「呃……」
宅小米一下子愣住。
「她……她過得不如意才會恨你啊,如果她過得跟公主似的,哪有工夫恨你是不是憂姐?」
蘇無憂盯著宅小米不語。
宅小米一雙眸子慌得滴溜亂轉,她有事情瞞著自己。
「嗯,你說的對。」
蘇無憂沒有再繼續問,畢竟秦語和自己沒有關係。
但是,蘇無憂還是沒忍住,她讓三哥查了下秦家。
晚上,蘇無憂剛洗完澡就和三哥通話。
「小妹,那個秦家早在五年前就破產了。秦總夫妻倆遭遇意外身亡,留下一個孤女秦語背負巨額債務。」
「謝了三哥。」
蘇無憂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秦語如今過得這麼慘,全是因為自家破產,跟她有什麼關係?
事實證明,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再想。
因為蘇無憂第二天給陸霆宴送飯的時候又碰見了秦語。
才幾天沒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圈,而且就她一個人,孩子不見了。
秦語似乎是專門在這裡等她的。
蘇無憂拎著飯盒來到秦語面前。
「你找我?」蘇無憂問。
秦語抬起眼眸,她的眸中仍舊帶著淡淡的清冷高傲,但是因為生活蹉跎,眸子早就失去了光彩。
「蘇無憂可不可以借我點錢,我女兒肺部感染,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秦語用著一貫清冷的語氣,但是她的語氣中隱隱帶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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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爸跑了,我已經欠了醫院五千塊,再拖下去,醫院就不給治療了,我……」
「走,上車!」
蘇無憂徑直打開車門,秦語愣了一下,但還是跟著她上了車。
蘇無憂開著車來到了市中心兒童醫院。
一進醫院便能聽到大大小小孩子的哭聲,讓人不由得揪心。
秦語身形瘦瘦小小的快步走在前面。
「直接去繳費處。」蘇無憂在她身後叫她。
秦語腳步一頓,她回過頭來,眼裡噙著淚花。
「謝……」
「行了,先繳費給孩子治病。」蘇無憂打斷了她的話。
秦語來找蘇無憂,大概是真無人可求了。
秦語哽咽地點了點頭,來到繳費處,蘇無憂直接打了五萬塊的住院費。
秦語愣住,她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麼多錢了。
有了這錢,她的女兒就有救了。
秦語擦了擦眼淚,攥著繳費單快步跑去了護士站,蘇無憂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到了護士站,便見秦語大聲道,「護士長,我們家繳上費了,有什麼葯儘可能給我女兒用。」
護士長又和她說了些什麼,再出來時,秦語臉上有了笑模樣。
蘇無憂見狀沒有再停留,而是直接離開了。
留在這裡,她們都尷尬。
上了車,蘇無憂還在想,她當時對秦語做什麼了?她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