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沒法好好過日子
屋子裡異常安靜，只有何雨柱的腳步聲在迴響。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像是塞滿了棉絮，理不清頭緒，只剩下無名的火氣。他轉身走到窗邊，拉開窗帘，望著院子里的燈光，心裡突然有種衝動——他想直接衝出去，跟秦京茹把話攤開，把這幾個月憋在心裡的不滿全都說出來。
「憑什麼她可以這樣？」何雨柱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手心。他已經忍了太久。自從那次聽到她背後說他是「傻子」之後，他一直克制著自己，想著和氣生財，不跟她計較。可這幾個月來，每次她路過，總是帶著那種隱隱的嘲弄和挑釁，他心裡早就憋著一股勁兒，只不過一直沒爆發出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低語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凝神一聽，發現聲音是從院子那邊傳來的。何雨柱屏住呼吸，聽得仔細，聲音雖小，但很熟悉，是秦京茹的聲音。她正和一個人說話，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
「你看何雨柱，換了條新褲子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還裝什麼正人君子呢？哼，這點兒小事兒，還非得弄得自己多清高似的。」秦京茹的聲音裡帶著嘲諷。
何雨柱心頭的火瞬間被點燃了。他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走出屋子。他幾乎沒有猶豫，徑直朝著秦京茹那邊走去。剛走到院子中間，他就看到了站在牆角的秦京茹，正和鄰居張嬸說話。她們一見何雨柱，頓時愣住了，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秦京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嘴角微微揚起，假裝無事地說道：「何大哥，這麼晚出來散步啊？」
何雨柱的心情已經壓抑到了極點，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散步？我倒想問問你，京茹，我哪得罪你了，值得你在背後這麼說我？」
秦京茹顯然沒料到何雨柱會直接發火，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她就笑了笑，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何大哥，您這話從哪兒說起啊？我不過是跟張嬸閑聊幾句，怎麼就得罪您了？」
何雨柱冷笑了一聲，眼睛盯著她，語氣變得更加尖銳：「別裝了！我都聽見了，你在那兒說我換新褲子就怎麼怎麼了。你以為我聽不見？這些日子，你話里話外沒少給我添堵吧？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清楚得很。」
秦京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知道自己這次確實被抓了個正著，但她並不打算認輸，反而故作委屈地說道：「何大哥，您這話也太冤枉人了吧？我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沒想到您竟然這麼較真。」
「較真？」何雨柱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利用我幫你修東西的時候怎麼不說我較真？你背後罵我傻子的時候怎麼不說較真？我幫你是因為你一個人過日子不容易，可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良心？」
院子里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周圍的鄰居，大家紛紛探頭探腦地往外看，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秦京茹明顯也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強撐著說道：「何大哥，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您壞話？這院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證，我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您的事兒。」
何雨柱心中的怒火已經徹底點燃，他知道再繼續跟她這樣說下去也是徒勞，但心裡那股憋了太久的怨氣不吐不快。他緊緊盯著秦京茹，眼神里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憤怒，聲音冰冷：「你說沒做過？行，那我問你，你每次找我幫忙的時候，是不是就覺得我好騙？是不是就覺得我天真，願意被你耍？」
秦京茹被他這番話逼得沒了退路，她的臉色愈發難看，眼睛閃爍著躲避的神色，嘴唇微微顫抖，彷彿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嬸插了一句：「哎，雨柱啊，你別這麼激動。京茹她一個女人家，平時說話不注意，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何雨柱聞言，轉頭看了張嬸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了下來。他知道，繼續發火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黑沉沉的夜空，心中默默壓下心裡的怒意。
「算了，」他冷冷地說道，轉身準備離開，「我也不想跟你們繼續糾纏下去。你記住，我以後不會再幫你，也不想再聽到你背後說我一句話。」
秦京茹看著何雨柱的背影，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她明白，自己這次是真的失去了這個「幫手」。可眼下在眾人面前，她只能維持著自己那副可憐的姿態，低聲說道：「何大哥，我……我真沒那個意思，您別生氣。」
何雨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自己的屋子，重重地關上了門。他站在門口，背靠著門，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感覺胸口那股壓抑了許久的怒氣終於宣洩了出來，雖然還不能完全平靜，但起碼他終於讓自己的感受得到了表達。
他回到桌前，坐下來，點了一根煙，輕輕吸了一口，眼睛盯著桌上的那隻煙灰缸，思緒漸漸平復下來。回想起剛才的對話，他心裡隱隱有些後悔——也許自己不該在眾人面前這麼激動，可他真的忍無可忍。
「這些年，老子是個好人，可好人不該被人當成傻子。」他在心裡默默地說著，覺得自己應該更果斷一些，不再輕易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何雨柱回到屋子裡，雖然表面上冷靜了下來，心裡卻還是無法完全平復。窗外的風輕輕吹動著窗帘，屋裡有些悶熱，何雨柱一時之間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這女人，真是讓人沒法好好過日子。」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著。明明已經決定不再跟秦京茹有什麼瓜葛，但心裡那股糾結的情緒始終揮之不去。他知道自己不該再讓這種情緒影響到生活，但現實就是這樣，有些事沒那麼容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