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小氣
現在已經是三月開春，雖然溫度還沒有回升，但是萬物都已經有復甦的景象。
聞檀穿了件羽絨服，從裡面出來，找了一路都沒看見明濯。
她拿出手機，正要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握住，拽進了旁邊的房間。
熟悉的男性氣息將聞檀包裹，明濯虎口鉗住她的下頜，重重吻了下來。
聞檀身上的羽絨服本來就穿的不是很嚴實，裡面的紗衣又滑，拉扯之間很快便掉在了地上。
紗衣也從肩頭滑落，鬆鬆垮垮的聚攏在臂彎里。
男人滾燙的吻落在她頸側，聞檀忍不住躲了躲：「一會兒還要拍……」
要是留下什麼痕迹，郭樹能把她三百六十度旋轉扔齣劇組去。
明濯手指攏入她的頭髮，吻沒有停：「這裡不行，其他地方呢？」
聞檀的紗衣下，是露腰的刺繡抹胸。
紗衣滑落到了羽絨服上，抹胸側邊細長的帶子也被挑開。
雪白的肌膚在胭脂紅的裙裝下，襯得逐漸紅潤。
明濯低下頭吃了好一會兒，才放過她。
他慢條斯理的給她繫上抹胸的細帶，開始秋後算賬：「你當初讓我選的時候，也沒告訴我要拍這些。」
聞檀哪兒敢跟他說，不過《失語》的尺度跟這個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那是真實事件改編的，又有很多強迫鏡頭，少不了展現人性的惡。
郭樹拍電影的風格獨樹一幟，很少會有那麼直白的描述，大多都是運用鏡頭語言，不過該脫的，還是都得脫。
而且情與欲也會拉扯到極致。
聞檀氣息不穩，用簪子固定的頭髮已經有幾縷散亂的落了下來，垂在脖頸上，可憐得很。
她小聲道：「說了你就不讓我拍了。」
明濯手裡還握著剛起來的紗衣：「我有那麼小氣？」
聞檀兩邊都還微微刺疼，他說這話實在沒有說服力。
明濯把紗衣攏在她肩上，指腹摸了摸她的唇角，到底有些理虧：「口紅花了。」
聞檀摸出手機看了看，何止花了，都被他吃沒了。
她只能給文文發消息，悄悄從造型師那裡把口紅順過來。
十分鐘后，文文不辱使命，拿著口紅找了過來。
長長的走廊上，只有明濯站在那裡抽煙。
文文小跑著過去：「明老師，你有看見聞檀姐嗎。」
明濯「嗯」了聲，掐滅煙道：「給我吧。」
道具室里，聞檀正在整理頭髮。
她這個角色，妝容不需要那麼艷麗，現在口紅沒了，又是在戲外，那股勾人的嫵媚勁兒也沒了，頭上除了一根發簪以外，沒有多餘的飾品，顯得清冷又雅緻。
長長紗衣下，她的身形單薄，身段優越。
即便是穿著抹胸和齊腰襦裙，也還是美的古典。
聞檀聽到開門聲傳來，回頭接過了明濯遞來的口紅。
她對著手機補了補，又看向旁邊的男人，微微抿了下唇，讓口紅均勻一些。
聞檀道：「明老師，怎麼樣，還行嗎？」
明濯視線落在她微張的唇瓣上，喉結滾動：「不太行。」
聞檀疑惑，剛要把手機重新抬起來時，腰身就被人圈住，「重新塗，我幫你擦掉。」
「……」
明濯雙唇碾著她的，不像是剛才那樣凶，一點一點吮著，吻著，好像真的只是在幫她擦口紅。
等到她唇上一點兒顏色都沒有了，他才退後了一點：「可以了。」
聞檀被親的眼角發紅，睫毛都掛上了生理淚水。
她手裡的口紅幾乎要拿不穩，重新補了一半，明濯的聲音便再度傳來：「歪了。」
不等聞檀反應，他便又一次吻了下來。
外面，文文的敲門聲響起：「聞檀姐，你好了嗎，郭導在找你了。」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含糊的回答：「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來。」
文文應了聲走了。
聞檀看著眼前不知饜足的男人，忍不住道：「明老師，再好的口紅都是有化學成分的。」
他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進去。
明濯單手摟著她，語調慵懶散漫：「佔便宜總得付出一點代價。」
聞檀最後一次塗好口紅，問他：「我頭髮有沒有亂。」
明濯替她把發簪撥正：「還好。」
「那就行，我先回去了，你……晚點再進來。」
她要是跟他這個樣子回去，不用說別人都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聞檀剛要走，明濯便握住她的胳膊：「你戴簪子很好看。」
她唇角彎了彎，欣然接受了他的誇獎：「那當然了，我當年火出圈的那張照片，就是戴的簪子。」
雖然說不僅僅是那枚玉簪的功勞，但是後來有人分析過，她那一天的打扮，整體搭配缺一不可。
聞檀又道：「不過那張照片都好多年前的了，你肯定沒看過。」
明濯道：「看過。」
聞檀顯然沒有料到這個答案，有些意外：「林初瑤發給你的嗎？」
明濯沒有回答，眉梢微抬：「你該回去了。」
……
聞檀回去的時候，郭樹正在給她對手戲的演員講戲，說一會兒拍近景的時候，該做什麼動作才更有張力，倒是對聞檀消失這麼久，沒有問什麼。
她自己補的口紅和整理的頭髮蒙，混矇混現場的工作人員不讓人看出什麼異樣勉強還可以，但要入鏡終究還是不行，造型師又重新給她弄了一下。
聞檀快開始拍的時候，莫名有了心理壓力。
她下意識轉過頭，見明濯不在裡面后，才鬆了一口氣。
聞檀叫來文文，小聲對她道：「明老師以後周末可能都會過來，要是再遇到拍這種戲的時候，你就想辦法把他叫出去。」
文文心領神會，朝她比了一個OK。
郭樹走了過來，幽幽道：「怎麼，你男朋友吃醋了？」
聞檀乾笑了兩聲：「他不是娛樂圈的，對於這些接受起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能接受就行，怕的就是他接受不了。」郭樹繼續，「這就是為什麼圈內的人，大多都內部消化的原因，誰都能和別人拍感情戲，誰都不吃虧。我看你那個男朋友言行舉止都不像是一般人，你確定他真的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