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張氏的毒舌,閻埠貴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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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二大爺帶著劉光齊和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女子過來,他們都提著大小不一的包裹。
"一叔,出來曬太陽啊。
"
在很遠處,二大爺滿臉笑容跟楊軍問候。
坐在一旁的楊棟聞言一愣,雖然他不認識那個人,但是在婚宴上見過對方繁忙穿梭,多少留下了印象。
看著這位體態豐滿、臉上洋溢笑容喚著「一叔」的壯碩男士,他又看看楊軍,覺察出這人年紀比楊軍大很多,所以誤以為那人是叫喚給自己。
然而,轉念一想:
這不對呀,明明人家喊的是一大叔回應錯誤了吧?我是老二,不應該是我「二叔回應」嗎?
正當楊棟疑惑之際,楊軍起身禮貌地回應道:
"二叔,您千萬別這麼叫我,軍子就是我的綽號就行。
"
劉光齊和身旁女子聞言,也一起向他打招呼。
"軍子哥,你好。
"
楊軍對女子點點頭,"光齊兄弟,你們也來了。
進來坐著吧,別在寒風裡站著。
"
說話間,楊軍引領眾人進屋。
楊軍心中明了他的二叔一家前來的原因,但他明白這些事情不能在院子里說透,便領頭將眾人迎進了屋。
目睹這一切,二叔楊棟額頭上汗如雨下,心裡暗自慶幸剛才沒亂開口,否則可真是丟臉透了。
看見楊軍這樣的姿態——儘管年輕就被喚作「一叔」,還得笑臉陪那個大胖子買東西,估摸著肯定是遇到求人之事來找楊軍了。
唉,原先擔心楊軍為安國找工作純屬開玩笑,如今看來,那些顧慮都是多餘的。
望著縮著身子把手套插在袖口的楊安國,楊棟心中湧起一股怒火,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蠢貨,學學你哥是怎麼做的。
"
---
("二叔,這裡有兩份工作,你自己挑一個吧。
"
"一份在糧站,另一份在鋼廠。
"楊軍明白二叔父子的意圖,並沒有掩飾,開門見山。
劉海中的二叔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喜色,原本還以為獲得個名額就已是不易,如今竟然還能有所選擇。
二叔沉吟片刻,沒有立即做出決定,而是轉頭與劉光齊夫婦對話道:
"光齊,你哥哥費盡心力才爭取來這兩個崗位,還是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吧。」
工作無需選擇,二叔便能直接做決定,可如今是兩個選項,他不敢私自拍板,以防二人不滿。
因此,二叔乾脆把決定權拋給了他們。
其實,選擇哪份工作不言而喻,正常情況下沒人會不明白該如何選取。
許大茂竟然把自己和傻柱相比,這種比較有何意義?
看著傻柱由於楊軍的提拔已經成為食堂副主管,許大茂早已心生嫉妒。
他認為自己平時逢會上總會逢迎奉承楊軍,認為只要提出請求,必定不會被拒絕。
傻柱確實愚笨,有時頭腦不夠靈活,但他本性不錯,重感情。
如果提拔了他,許大茂知道這將是個有用的手臂。
然而楊軍明白,許大茂是忘恩負義之人,甚至對親人也是六親不認,曾派人抄了岳父的家。
他絕不能讓自己落入這種忘恩之舉的陷阱。
在原劇情中,許大茂是通過李懷德的幫助上位,卻想要反戈一擊將李懷德排擠下去。
幸虧李懷德智謀超群,先行控制了局面。
基於許大茂的品行,楊軍當然不會輕易讓他如願。
不過想到原著中為上位許大茂曾送給李懷德兩根金條,這個念頭不禁讓楊軍有些心動。
他的複製品空間里沒有黃金資源,但黃金不論何時都保值且穩定。
有了黃金在手,做事情都會有更多的籌碼。
因為黃金沒有特定的序列號,外觀皆一樣,不用擔心暴露,所以他早有意在市場尋求獲取,但在鴿市上尋找金條的交易途徑一直未能如願。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他又怎麼會放棄?
"轉為公務員之路艱難,"楊軍繼續說道,「但也並非完全無望,關鍵看你自己是否肯投入。」說到這裡,楊軍合上眼,曬起太陽,留出空間給許大茂深思,不過他確信許大茂抵擋不住,定會籌劃如何捨得放手一搏。
「老大爺,我明白這事不容易,您的意思是……價錢合適多少呢?」果然,許大茂禁不住,戰戰兢兢地詢問道。
楊軍沒有回應,而是緩緩伸出三根手指。
劇情里,原有個別記載表明許大茂曾有一對黃金,楊軍伸出三根手指純粹是為了測探他的底限究竟是幾塊。
看著楊軍的動作,許大茂的臉色頓時變得難堪。
他意識到,楊軍所說的這三個手勢絕非三百塊能輕易對應。
區區三百塊錢還不夠買份工作機會,更別提轉為正式職工的機會了。
至於三千塊這個數字雖然不小,但他明白,工廠里那些高級技師或是車間主任誰拿得出這等數額,又有幾個不想升遷呢?這事明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以錢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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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軍的手勢無疑是指代著黃金。
至於是條小黃魚還是大黃魚,聰明如斯,不用說也知道答案了:當然是大黃魚。
小黃魚一般一兩一根,重量大概31克,而大黃魚足有五兩一根。
十兩的大塊頭就變成了金磚。
按照市價估算是二十塊一克,一條小黃魚就得六百多元,而大黃魚大約能賣到三千元左右。
這樣,三根大黃魚的價值足有萬元之多。
大家不必認為這種價格不合理。
畢竟,誰能花一萬塊僅僅為了一個轉為正式職工的機會呢?
讓我在這裡普及一些背景知識給你們聽。
軋鋼廠屬於國家部屬單位,且位於四九城中心地帶,這裡的幹部地位往往勝過地方上的官員一級。
從軋鋼出來科級官員調至外地任職,根據規定升一級就能勝任縣級單位的一把手,足以看出一個軋鋼廠崗位的分量之重。
因此,為了這些好處很多人願意花費巨資獲取一個轉崗的機會。
「老大爺,這價格稍顯誇張,我……暫時籌集不了那麼多。」許大茂苦著臉說道。
「最低不能少於此數,少了我也無能為力了。」楊軍伸出兩根手指回應。
他堅信許大茂不至於只有三條大黃魚可提供。
不說別人,單說婁曉娥,她的陪嫁可不止這點東西。
但他又不願嚇唬太緊,便降為要求兩條大黃魚。
聽到這話,許大茂沉思起來。
許久,他狠狠下決心般開口:
「好吧,就這麼定,老大爺,請稍候,我這就回去取給您。」
說完,許大茂就像擔心楊軍會後悔一樣,急匆匆地趕回家。
望著遠去的許大茂,楊軍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並未承諾幫忙辦理,只是借黃金一天,辦不成再說還回去就是。
到時候推脫說是沒能成事即可。
片刻之後,只見許大茂鬼鬼祟祟的從門口窺探后,懷中抱著鼓鼓的包裹一路奔跑著回到楊軍眼前。
他在途中向楊軍打手勢示意進來屋裡說話。
楊軍略抖身上的灰塵,隨後跟隨許大茂走進房。
許大茂鎖上門后,從中拿出一盒精美的紫檀木箱子。
打開蓋子后,裡面是一層閃爍的金色。
一隻大黃魚和五隻小黃魚靜靜躺在盒子里。
「老大爺,請驗收。」
楊軍看了一眼便輕輕合上蓋子。
「明天我會幫你安排,最遲明晚會有個確切的結果。
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如果成事了就好說,如果不成事,我一定如數歸還你這些黃金。」
許大茂笑著說:「您出手,事事順心,小弟明晚上這兒等好消息。」
打發走了許大茂后,楊軍拿起了紫檀盒,玩味地摩挲起盒中的黃金一會。
這黃金的分量可真是實實在在,握在手中沉甸甸,給予人的安全感覺不同於輕飄飄的紙幣,像是一棵有根系的大樹,給人穩固而不虞貶值的感覺。
楊軍欣賞了一會之後,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動靜,立即將黃金和檀香盒一起收入儲物空間。
「現在不疼了?好受些了嗎?」
見到尹秋水打著呵欠走下樓梯,滿目疲態,楊軍笑著迎了上去。
秋水因為身體不適,動作緩慢地下樓,楊軍打算過去扶一把,沒想到反被她一把攬住胳膊,並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
「這樣你還疼嗎?」尹秋水面容微冷地詢問。
楊軍倒也沒逞強,坦承道:「有點疼。」
「昨晚比這個痛上百倍。」尹秋水平靜而略帶惱火地補充,再次輕輕掐他一下。
「可能是我的駕駛技術不夠格,別擔心,我會加強練習。」楊軍賠著笑臉,試圖找出癥結。
聞言,尹秋水白了他一眼,嬌嗔著在他胸口彈了彈手指,然後又臉頰微紅,心想以後恐怕難以直視他開吉普了。
兩個人玩鬧一陣,接著返回老房子吃午餐。
圍坐在圓桌旁的人享用簡單的幾道家常菜:窩窩頭配米粥,算是豐富的晚餐。
如果不是添了新人並且還有二叔等人在此,這頓飯可能就是窩窩頭配腌鹹菜了。
楊軍瞥了一眼餐桌上不太如意的飯菜,但還是撈起一個二合面的窩窩頭啃起來。
尹秋水本想伸手抓一個,卻讓王玉英攔住了。
她從中取出一個白色的饅頭遞給秋水。
秋水看看大家,又望望楊軍,羞澀接過那份饅頭。
雖然二叔和楊家國沒有太多挑剔,連窩窩頭對他們而言都算美味。
但這爺倆就像餓了千年的幽魂一樣,消化能力驚人,硬是連吞了十幾隻窩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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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二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尹秋水慵懶斜靠在床上看書,她的倦容立刻映入楊軍的眼帘。
此刻他的思緒不由得起了波瀾,渾身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躁動。
結婚後的男人,這樣的做法似乎並不適當。
人生有的是時間與方式。
……
第二天早上。
一家人在很早的時候就準備好了早飯,大年初四這一天,軋鋼廠終於復產。
吃完飯,楊軍與尹秋水便出門上班。
剛出門時,原本楊梅也被邀請搭車,但她選擇置若罔聞,徑自騎自行車離開。
楊軍沒有多說什麼,心裡明白楊梅有事隱瞞,這幾天她都不會主動找他。
看著尹秋水坐在副駕駛位置,傻柱閻解成就沒有一起上車,任憑楊軍再如何挽留,都不肯答應。
嘿,他們兩個還挺會察言觀色的。
楊軍把尹秋水送到了診所門口,離開時給了她一袋奶糖,畢竟結了婚的人是要請部門同事吃喜糖。
儘管那天大家都來參加婚禮了,但這其實是考驗新婚夫妻是否有禮數的環節。
大部分新人結婚後都會帶上一袋喜糖作為感謝,與同事分享幸福時刻。
同樣,楊軍也不例外。
在大辦公室說幾句客氣話后,丟下一袋大白兔奶糖便回自己辦公室了。
剛剛把爐火升起,燒開水的鐵皮壺熱氣騰騰之際,老魏帶著一位十歲出頭的女孩進來了。
見面后,老魏十分熱情地寒暄,說著各種溫馨的祝賀詞。
待時機成熟,他才切入正題。
「主任,這是我女兒魏妮,特地帶她來給您拜個年。」
「楊主任好。」魏妮禮貌地與他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