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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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之中彷彿帶著無盡的委屈與幽怨。

簡短兩句對話間，兩人的情感紐帶已經在人群中清晰流露。

這是我楊軍的伴侶，你們不要存有任何不適當的妄想。

伊秋水智慧聰明，懂得如何支持配合楊軍的舉動。

注意到身邊的四個醫生及十多位護士，楊軍有些惱怒。

「堂堂科室主任，怎麼還親自出面？以後這些事交給他們就好了。」

「你們能見的都見過了，看不見的問題讓他們去大醫院，往後你什麼也不必做，就來我辦公室喝茶就行。」楊君強勢宣布對伊秋水有了全權管理，藉此向眾人揭示身份，他不僅是她的未婚夫，更是工廠里的領導，要求他們規規矩矩，否則別怪他會嚴厲處理。

"行吧行吧，你說啥我都聽你的。

"伊秋水白了一眼，嗔笑著褪下身上的白大褂。

轉身走回座位，伊秋水整理了下文件，然後回頭對著身後約四十五歲的男性醫生說道：

"李醫生，剩下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先回去了。

"

李醫生立即回應："科長，您請便，我接手這邊的事務。

"

李醫生快速接過伊秋水的位置，負責接診。

楊君在護衛伊秋水走出診所之際，後面傳來了失落和議論聲。

"唉，人家早有所屬，真是白費功夫呢。

"

"總說門當戶對沒錯，哪會輪得到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與幹部匹配啊?"

"可惜啊，身陷殘疾人士之中。

"

聽此，楊君幾乎想大笑卻又收斂，回頭厲視他們。

心中嘀咕：你眼瞎了呀，哪看出我是瘸子？

楊軍刻意保持正常人模樣，卻一時用力過大差點跌倒。

還好有伊秋水及時相扶，避免當場尷尬。

抵達吉普車前，伊秋水面帶關愛扶他上了車子，自己再跳上駕駛席的位置。

旁人一瞧這場景，瞬間泄氣，更何況是面對一名高級官員，連那輛越野車都讓人敬而遠之。

有人低聲宣告："解散吧。

"

頓時，排著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

路上行駛途中，楊軍駕駛得很穩當，並藉此機會教導伊秋水分享職場規則，讓她懂得放手讓下屬做事，不是事事都親手處理，而要學會信任他人分攤責任。

舉例說明採購科，楊軍自己輕鬆當老闆，科室大小事務皆由老魏全盤打理，這讓伊秋水忍不住笑出聲，調侃他說是懶毛病發作了。

將伊秋水送到軍人家庭社區后，楊軍目送她進院門才折返回去。

途經廢舊物品回收站時，他有意買個油桶複製汽油。

要知道如今汽油這般戰略物資稀缺，私人購買必須通過關係或單位開具的證明，否則金錢再多也是徒勞。

不想再為汽油煩惱，他利用車載的整箱汽油，抽部分複製到異空間里。

日後，他就無需因購油操心。

廢舊站已收工，只有一位年邁五十多的老者守著門口。

經過一番軟磨硬泡和送上半包香煙后，老頭勉為其難地開了門。

"你自己去挑好了。

"他示意儲藏室方向存放油桶。

楊軍接過老人遞的手電筒，走進倉庫尋找。

在倉庫的角落，他看見了許多閑置無用的大型油桶，雖多能再利用，但由於日常添加不方便，於是又翻閱其他角落。

忽然在一個塵埃積滿的舊雜物堆里，他找到了個基本無損壞的小容量（20公斤）汽油桶，充滿一次能續航百來公里。

他拿著手電筒照亮油桶，確認無損後走出儲藏室。

"老爺爺，這個多少錢呢?"他問看守的老頭。

老頭瞥了一眼老舊的物品，出言刻薄地說道："一塊五分錢得了。

"

楊軍摸出兩毛錢遞給那位老人：「老大爺，很抱歉打斷您的休息，剩下的錢算是彌補一下您的損失。」

楊軍說完后，一手拎起油桶便上了車離去。

那位老人目送車輛遠去，心裡暗想：小夥子還挺有禮貌。

當楊軍回到四合院時，天色已晚，他先在家裡找來一根軟管子，回到車旁，打開油箱，將軟管伸進去，用嘴巴輕輕了一下，感受到那刺鼻的汽油味，迅速將軟管油桶里。

很快，裝了一半汽油，楊軍將管子抽了出來，一手提著滿滿的汽油桶踏上歸程。

「嘿，軍子，你的這輛車……」

三爺爺已經在門外注視了很久。

晚上回到家中，聽著老伴與兒媳婦於莉的交談中得知，楊軍購置了一輛吉普，令他頗為嚮往。

先前聽到了車子的聲響，這才出來一看究竟。

「哎，是三爺爺啊，您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差點被嚇一跳。」

面對突然現身的三爺爺，楊軍驚了一跳，但三爺爺問起，他也不便迴避，回答道：

「因為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領導提早送了這輛車作禮物。」

「嘖嘖，軍子啊，你真不簡單。

這輩子我都還沒佩服過誰，但現在你第一個讓我刮目相看。」三爺爺笑容滿面，伸出大拇指稱讚道。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要是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儘管告訴我。

比如婚禮上可能需要寫寫畫畫，這些小事我也樂意幫忙。」

「三爺爺，太感謝您了，那時候我一定會請您來的，」楊軍笑道，「不會客氣。」

「咱們爺倆客氣啥，需要我做啥儘管吩咐就行。」

楊軍提著油桶往前走了一段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對三爺爺半開玩笑地說道：

「三爺爺，現在這個大物件可是幫我的大忙，難道您不準備請我喝一杯慶祝一番嗎？」

「嘿，孩子，你可真逗。

這次就算了，等你結婚那天，一起痛飲。」三爺爺揮了揮手，「趕緊回家，你三爺爺我還忙著呢。」

就這樣，楊軍同三爺爺開了幾句玩笑，一拐一拐回到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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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進後院，映入眼帘的是新屋亮著的燈火，他把多餘的汽油放入了儲物空間，然後步入屋裡。

王玉英正帶領著幾位姐妹幫他打掃新房，她們擦拭著玻璃和地面的瓷磚，而楊老四則與五弟在新居中嬉戲追逐。

看到楊軍到來，眾人熱情地打了聲招呼，姐妹們還關心地問了他關於未來的幾個問題，諸如嫂子的家庭背景及結婚日期等。

中午楊軍已經告訴過王玉英相關情況，看到全家人歡欣喜悅的樣子，他也不忍心掃他們的興，耐心地解答所有問題。

全家對他的婚事都非常上心，唯獨楊老四總是記掛著他曾承諾的房子問題。

「瞧瞧你楊老四，是不是又和人爭端起來了，而且還挨揍了？」楊軍看著楊榆脖子上的抓痕，不禁嘲諷道。

楊老四抬眼瞄了眼王玉英，嘟著嘴，幽怨的目光瞪著楊軍卻不出聲。

原本還以為她在房子的事情上有所顧慮，不敢反駁自己，然而今天的楊老四異常聽話，楊軍為了開涮一下，繼續說道：

「黑道上行走可不容易，終究會有回報，或是代價……」

還未說完，只見楊老四猛地一聲喊出「哦」然後直撲楊軍面前。

「楊頭領，我要和你比試！」

楊按住了她的頭部，楊老四身體前傾，使盡全力向前推撞，兩手不住地扒拉。

第123段：

楊老四繞圈急跑，儘管她變換著各種角度，試圖用手指觸碰楊軍，卻總是差之毫厘，此刻的焦急叫聲震天響。

王玉英她們看到兩兄妹嬉鬧，不以為意。

自從楊軍建回家后，楊老四變得聽話很多，因為有個能管束的人，她的母親也輕鬆了不少。

淚水使楊老四的眼睛通紅透亮，淚光盈眶卻不肯落下一滴。

一副遭受天大冤枉的模樣，持續與楊軍扭打拉扯著。

楊軍察覺到了異狀，感覺這不是玩耍，似乎有難以言喻的苦衷在她心裡累積。

於是停止嬉鬧，一把將楊老四拉進鄰近房間。

「告訴我，怎麼回事兒，誰欺負你了嗎？」

他溫柔地擦掉她臉龐上的淚水，低聲問詢。

聽到這話，委屈的情緒終於決堤而出，如同洪水爆發，楊老四掙脫了他的手開始痛哭，口中指責："都是因為你讓我和棒梗斷絕來往，他會這樣處處針對我嗎？他每天都帶人與我作對，我原本那些鐵哥們都被他拉走了。

"

「唔、唔唔嗚。」

聞言的楊軍立刻明白了。

這種孩童間的矛盾其實微不足道，或許只是因為斷交帶來的後果並未那麼簡單。

回憶那些沒飯給他吃的日子，棒梗的眼神充滿刻骨恨意，估計找楊老四齣氣成了他發泄的方式。

「算啦，四妹，我以為有什麼大事。」楊軍俯身安慰：「我教你個法子……」

……

次日早晨。

楊軍沒有出門晨練，由於天氣冷或疲勞導致腿傷疼痛加重，他勉強一瘸一拐地來到汽車旁，準備去伊秋水那兒接她。

接到伊秋水之後，將她送入工廠，他沒有徑直回到辦公室，反而前往三樓副廠長李廠長那裡。

他詳述了關於交接豬肉的安排。

一聽說，李廠長立刻開心地連聲道好，不停讚揚楊軍能力強，並許諾豐厚的回報等激勵之詞。

告別李廠長辦公室，他再次告知老魏，讓他們下午開車來拉走豬肉。

留下住址后，駕車駛離了軋鋼廠。

房子已經裝修完畢並清潔整理，購置家居理所當然。

楊軍對傢具的要求很樸實，不需要貴重華麗，只要簡潔整潔就好。

不同於某些穿越之人追求古董的熱衷，他對此並無特殊偏好。

那些紫檀、古董傢具引不起他的興趣，既不愛好收藏古董，甚至有點厭惡它們的舊史和輾轉多人使用的事實。

想象一下那幾百年前的歷史痕迹，加上每一件傢具可能都有人的氣息在裡面，這樣的聯想總讓人感覺不太自在。

他在傢具廠轉悠時，儘管這些傢具不如現代社會那樣新穎，但也耐用實用。

畢竟這是手工製作時代，工藝精細無愧於那個年代的手藝人。

全無電動機器痕迹，而是由人們親手完成。

傢具選用料嚴謹，做工精細絕不偷工減料，體現出匠人心意，價格也很公道，除了必要的材料費外，他們所剩無幾。

楊軍選了一張大的二人床和一張小床鋪置主卧室和次卧，還購置了一組全套的橡木沙發、茶几及衣櫃。

書房裡自然要有些家什，書桌和兩個書架必不可少，再來張安樂椅就完美了。

客廳中擺放一張六角型餐桌與數把餐椅備用用餐，購買完傢具后，他請了幾輛人力車夫搬運，並額外給了搬運費，自己駕車帶著傢具回歸到他們的四合院中。

返回四合院后，他立刻付清了車費，並請王玉英幫忙看守，他甚至沒來得及卸下全部傢具，便急匆匆出門去了。

距離預定交付豬肉時間只剩半小時左右，他得抓緊在魏老他們到來之前取肉回去。

來到昨天借的那個倉庫，楊軍一進去就從內部上了鎖。

進入副本世界，經過整整十天複製，原本半扇150公斤的豬肉如今已堆積如山，總量變成令人咋舌的76,800公斤。

楊軍留下五萬公斤后，剩下的還有2,600餘公斤。

他又從空間中取出大概六萬公斤肉放到之前鋪好的防水油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