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聾啞人士
猜測是賈母擔心打擾到自己。
打開房門后，賈豪雲發現場面頗為熱鬧，大媽甲、乙、丙都在此，旁邊還有位老人，她是聾啞人士。
原來，賈母提前將那大旅行包進行了隱蔽處理，但對於容易腐爛的食物卻難以掩飾。
那位聾啞老人正滔滔不絕談論著羊肉的部分，顯然被這些美食撩撥的慾望已經膨脹。
這位女士是一位熱心幫忙的大媽陪同過來的。
昨天夜裡，賈母忙碌烹飪后，整個後院子里的人很快就察覺到肉香。
今天一大早的切割肉聲更引起了這幾位大人的注意。
而不僅僅是幾位大媽，開始時確實有一些熊孩子的注意力被這些活動所吸引。
然而，在這時間節點，大家已經在學校上學，若是在窗口還能看見一番熱鬧。
談到這點，賈母的心情難免擔憂起來：面對著這麼多肉怎麼辦？畢竟生活在一個複雜多樣的衚衕里，尤其是在前一次因在街巷售賣自製玉米餅子導致圍觀的情況，使得她對於人多事亂的擔憂愈發加深。
這些肉不宜長期儲存，只能搬到外頭冷藏，但此舉難免引來了眾多人的垂涎。
眾所周知，飢餓之下人們能夠做出各種不擇手段的事。
二大媽和三大媽就表現得相當渴望：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吃到肉食了。
眼前的一片片羊排令她們直咽口水，心中湧起一股慾望去品嘗一下。
前來便是希望能夠「兌換」一點點份額，因為這種不用憑證購買的方式實在是**滿滿。
根據常規,這類不需要憑證的肉類，在**市場上的售價恐怕會成倍增加。
當然，如果她們這麼想的話就不應該說想要佔點便宜了。
此刻，賈豪雲一現身，關注點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正常現象，人們通常認為男人應該主宰一切，而在賈家只要賈豪雲在，自然是他的決定最重要。
對於這種情況，賈豪雲並沒有過於深思，只是以禮相待，向眾人問候一聲后便去漱洗了，因為一會兒他還需要回單位報到。
「孩子啊，什麼時候燉羊肉呢？記著給咱老太婆送一點。
」
這位聾老太太不顧他人意見，她就是覺得饞，話里意思明確，等賈豪雲他們家燉好之後，給她送來點份就好。
「娘子，咱們今天晚上就要開始動手燉羊肉啦！到時候把羊肉燉好，直接讓您過來品嘗就行。
」賈豪雲趕緊說道。
這是一個關鍵因素，需要好好照料，而且考慮到她的兒子們都曾英勇奮戰、壯烈犧牲，對她是有著無上的尊重。
說完賈豪雲還要繼續去單位報到，他可不是傻子，看見兩位大嬸子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還是儘早離開算了。
果然，二三大娘話稍遲了點兒，但仍不死心，便和賈媽商量是否可以"交易"一些肉，此時二大娘也開始幫腔附和。
但是沒讓賈媽開口，聾老太太卻主動為賈家做了決策，這讓賈媽內心偷笑，看來這份燉羊排還真不是隨便請下來的。
賈豪雲剛到單位，便首先問候守門大爺這位老友老英雄。
多年來，這位老人家無意間幫助了他很多次。
作為回報，賈豪雲拿出一根煙作為起始，隨後偷偷給這位大爺裝了幾個奶乾和牛肉塊。
大爺馬上露出會意的笑容，這些物品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蹤跡。
接著是到小車組辦公室，盧寅已在，和王銳、鄭文斌正在交談著什麼趣事。
見到賈豪雲的到來，眾人立刻熱情地向他表示歡迎，沒想到今天居然沒人出門幹活。
看到賈豪雲帶來了部分牛肉乾和奶塊分給大家，其中還有一半量來自剛分配的一波福利。
不是盧寅吝嗇，事實上是家裡需要照料的家庭成員不少，再說這單位福利中還有其他物資等著用呢。
與盧寅小吹了一下自家的小故事，並非說大話虛話，只是講述了一些經歷。
尤其是那段極度危險的暴風雪，險些奪去幾人的性命。
這讓原本對軍事生活的羨慕之情在心中激蕩起來。
中午，隨便去了食堂吃個飯順便見了個面。
恰好遇上了沙著。
因此便讓他幫忙下午去他們家用羊肉做飯，並在晚飯時邀他共同參加，以表謝意。
因為，沙著中餐料理完成，剩下半天時間閑著也是閑著。
幫忙準備點羊肉，這樣晚上就能及時開飯，而不是等著下班后再處理可能太晚了些。
賈豪雲吃完晚飯之後，並沒有休息，而是主動與盧寅和項國安一起去單位里的浴室洗了一個痛快的澡。
估測一下，那小夥子大概減輕了兩斤左右。
賈豪雲看了看時間，覺得時機差不多，便徑自去人事部處理了一下事情，這自然包括對那兩位「大姐」的照顧安排。
奶粉和牛肉乾是必不可少的選擇。
儘管賈豪雲此前用從毛國帶回來的糖和巧克力也有說服力，但這畢竟不如直接送上牛奶來的實際，畢竟那些對於一般人來說不是容易拿到手的。
來到工廠的辦公室，廠長果然也回來了，雖然看起來有些疲勞，但臉上明顯帶著滿足的笑容。
這次的羊肉，成功讓他在這個物質缺乏的時代大出風頭，起到了不小的影響。
看著廠長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圓滿解決。
實際上，這次的羊肉大多數是被廠長用來送給了老上級，僅留少許的份額則是為了討好並幫助賈豪雲。
幾個關鍵的工廠領導們都分別得到了一些。
這樣一來，不僅讓賈豪雲輕鬆過關，還在人情上獲益頗多，確實是一個心思細密之舉。
同時，通過此事也讓大家認識到了賈豪雲這個「有運道的幫手」，廠長因此也贏得了不小的人脈資源。
回到工廠，依然是按照一貫的動作進行：先倒杯水，在辦公桌前站立一米半遠的位置。
儘管現在賈豪雲與廠長之間的關係非常好，但是仍然很注重自己的分寸感，因為他懂得，在與人的交往上，這樣的細心顯得十分重要。
廠長對此深表認同，認為賈豪雲很懂規矩又把握得恰到好處，在相處上讓人如沐春風。
隨後，廠長將一個裝有現金的小信封遞給他。
既然這羊肉走的人情線，並非免費提供，因此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在這個關鍵時刻，沒有人會傻傻地拒絕。
這也是賈豪雲成熟懂事的一個回饋。
當然，賈豪雲沒有推脫。
這就是既定的禮尚往來規則，是很正常的一回事。
最後，廠長特別叮囑賈豪雲明日可以前往大領導處拜訪，一個月了，夫人家裡的零嘴恐怕也快吃完了。
賈豪雲頓時理解，並對廠長的提點表示了誠摯的感激。
直到回家的時間，家裡熱鬧了起來。
那陣陣濃郁的燉羊肉香，早就在院子後面散發出來了，即使是父親母親都在管教小孩，也難擋有不少人紛紛跑到後面的院子里來湊個熱鬧——就跟南易分享美食時一樣：「我們不吃了，只看看總是可以的吧！」於是，賈大娘的老伴兒早已耐不住等待，看見賈豪雲回來就開始攀談。
「確實，這個味道真的非常吸引人。
」另外一位親戚也不甘落後，加入了交談。
看到這兩位似乎是有求於他，於是賈豪雲笑著說道：
「大老爺、三老爺，一會兒煮好了給你們各送一份品嘗，畢竟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大院，有些事總歸不太方便隱瞞。
」既然居住在一個院子里，做事總是需要顧全面子的。
既然大家都受邀做客人也算合宜，此時的大家都有點吃相難看，送些羊肉給三位「大爺」也算是投其所好的明智之舉，因為院子里的這三個長者總是繞不過去的存在。
"這真是太好了!"大爺笑著說，然後轉向老胡，「我們家這肉挺多的，一次吃不完。
老兄能不能賞點兒？」
沒想到這句輕鬆的邀請竟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剛開始，其他人只是笑笑，畢竟他們知道這位大爺在村裡地位不低。
如果人人都這樣分配自己的食物怎麼辦？想想味道就已經令人垂涎了！
現在這話由大爺說出來，則意味著他願意把這份慷慨的饋贈分享給別人。
問題是，他提到的價格顯然是市場價格，並沒有提及打折。
因此，大爺想的是直接付價不要優惠券，這自然讓人難以抗拒。
大爺接著回答："老大爺呀！我這邊羊腿其實不多。
我計劃先送些給街道辦事處的王主任，其餘則已答應送給廠長，這些就沒了。
」
賈豪雲指了一個方向表示廠里的人，並未說出具體是哪位。
他巧妙地避免透露信息，只是示意了一下。
這樣一來，他給的是內部利益關係的信號。
二大爺心裡也有算盤，但見情況有變后打消了一絲想法。
他知道這裡的關係不是那麼容易搞。
他對王主任心存忌憚，想起了那位被稱作"鐵腕女士"的女人，不禁感到頭疼。
大院子里的其他人在聽說之後也打消了念想——畢竟他們也不敢在與豪雲打交道的問題上與其他大佬爭鋒。
豪雲已經下了決心：他要處理掉這堆羊腿了。
既然這樣，與主任的合作必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