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籌謀

第9章 籌謀

想起以前的日子,母女面對面抹了幾滴眼淚,香杏從旁勸慰「吃了這麼多苦頭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孫姨娘露出個笑「是呢,我的兒,姨娘打心裡高興,跟著老太太幾年,以後相看人家都要高看你一眼。」菱姐兒扭了扭手中的絲帕「姨娘胡說什麼呢。」臉頰卻在微微發燙。

孫姨娘輕輕托起女兒的臉,注視著女兒害羞帶怯的雙眼溫柔不已「我的兒,姨娘為你籌算了這麼久還不是為了你以後能找個好人家,做人家的正頭娘子,不必像我這樣由人搓扁捏圓做個上不得檯面的奴才。」

陸菱想起這些年受的苦楚漸漸堅定內心「姨娘你說吧,女兒聽著。」

孫姨娘露出欣慰的笑容「姨娘知你守本份,可嫡母不慈,除了你我還有誰能為你籌謀。咱們平安侯府在京都算是中等的勛貴,往上還有國公,異姓王。其中最聲名赫赫的就屬趙家與周家,趙家乃定遠伯府,爵位已經傳了三代,定遠伯夫人育有兩子,若能覓得其一為佳婿,我的兒你這輩子吃不盡用不盡福享不盡。」

陸菱眉頭微蹙「姨娘,定遠伯世子早已成婚,況且年齡比我大了許多這如何使得?」

孫姨娘揮退香杏見室內無人才緩緩道「定遠伯世子雖然成婚早,但是世子夫人因著娘胎帶出來的毛病至今仍無所出,坊間傳言定遠伯夫人對其早有不滿,若不是太后壓著早就促其世子和離」孫姨娘壓低聲音「聽說世子夫人近些年愈發不好了。」

「所以姨娘的意思是——填房?」陸菱沉默。

孫姨娘柳眉微挑,水蔥似的手點了點女兒的額角「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那些個毛頭小子空有張皮囊頂個什麼用?再說了那世子也就比大了十歲正當壯年。」

「可是——」陸菱依舊難以接受。「可是什麼可是,是人家挑你那不是你挑人家,說句大逆不道的如今後宮最得寵的貴妃娘娘比聖上小了十來歲呢。」孫姨娘恨鐵不成鋼,撂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孫氏便離了女兒的院子。

熄燈后,陸菱躺在床上心裡一直想著姨娘的話兒,越想越心煩意亂將頭轉向內側。在外面守夜的香杏聽見動靜,便披了衣裳拿著一盞油燈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掀開帳簾「小姐心裡藏著事么?」

香杏是姨娘買進來自小陪她一起長大的丫鬟,陸菱與她情同姐妹,她拍了拍被褥「香杏你上來陪陪我吧,我睡不著。」

香杏並未多言,靜靜地躺著聽小姐自言自語。小姐說她太矮了夠不著天上的星星,姨娘卻非要讓她去夠,還說她想要摘的星星不好。終於說累了,小姐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最後消失不見,香杏緩緩起身替小姐掖了掖被角,下床,坐到腳踏上倚著床也睡著了。

許是覺著女兒不聽話,孫姨娘連著一個月沒有出現。陸菱從秋天的小棉襖也換到了冬天穿的棉襖,再過幾日下了雪就要穿帶毛的衣裳了。趁著這兩日天氣好,香杏帶著小丫鬟們把箱子底的毛衣裳翻出來檢查、縫補、晾曬。

秦氏領著幾個婆子來給老太太請安,一連問了幾句老太太吃的如何睡得如何,杜鵑一一答了。老太太對大孫女笑道「見你母親來了,還不快去她請安,好教她今冬給你幾塊好皮子做衣裳。」

陸菱乖順的上前問安,自端了一杯茶遞予秦嬤嬤。秦氏笑道「還是老太太會調教人,不像我不會教。」說罷淺淺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碗。

陸菱退到老太太身後,老太太拉住她的手「今年也不知怎麼回事,前幾日杜鵑將我去歲的毛衣裳翻出來發現好幾件都被蟲豸咬了,也是她心細忙派人去後頭問了問才知道菱姐兒的衣裳也被咬壞了不少。」

秦氏暗道老太太的箱籠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寶貝,手指縫漏點都夠她好孫女幾年冬天用的了。「老太太說的是,不光是延年堂,便是西跨院也聽說被咬壞了不少以上,兒媳已經請了匠人請老太太放心。」

老太太點頭「就應該這樣,今日你特地前來可是有事?」

秦氏勉強笑道「天氣一天天的冷了,兒媳便想著採買些新料子做衣裳。」

老太太笑著撫掌「你看看我說什麼,昨天還說衣裳破了,今天你母親就巴巴的來給你做衣裳了。」

老太太讓人將料子拿過來瞧了瞧「多年不幹這活兒,現在都有些生疏了。」說罷指了指其中幾張皮子「這種的太過貴重不適合小姑娘,我看這幾張貂皮不錯,輕便保暖,正適合菱姐兒這樣的小姑娘穿。」杜鵑自然上前取過老太太挑好的皮子。

秦氏見只是幾張貂皮,心裡鬆了口氣,笑容也真誠了些「老太太向來是疼孫女的,這幾張貂皮我看著也不錯,也想著留給幾個丫頭做件披風呢。」

幾人又說了幾句京中時下流行的披風樣式,見秦氏還不走,老太太心知這是還有事找她。

陸菱看清屋內情形先行告退,秦氏揮手讓幾個婆子退了下去,這才說明來意「老太太有件事兒媳不知該怎麼跟您說。」老太太心往下沉了沉「何事,說罷。」

秦氏從袖口掏出一個信封,老太太接過一目十行的看過,臉上已是帶了怒,捏著信封的手微微顫抖。杜鵑焦急的給老太太順氣。

「孽障,這個孽障,是個人就往床上拉,香的臭的——」

秦氏心裡快意麵上卻做悲傷狀「茲事體大,兒媳也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才找到老太太您,求老太太做主。」掩面輕輕啜泣起來。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低聲吩咐將大老爺和鳳姑娘帶來,又拍了拍秦氏的肩膀「你的心我知道。」秦氏肩膀微微一抖,復又哭了起來,

大老爺領著人進來,恭恭敬敬的對著母親行了一禮。秦氏冷冷盯著堂下的小賤人,不愧是勾欄出身,一舉一動都是窯姐兒的下賤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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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庶女走對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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