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心翼翼又光明正大

「練得不錯，加油？」西澤想了想回答道。

「您沒有什麼要指導的地方嗎？」少女問道。「感謝您上次的指導使我受益匪淺，但我自覺仍有許多不足，還望老師指教。」

「你是想走魔劍士的路線？」吐出一句話，由於西澤的喉嚨還是有些痛，說完了的他不由得咳嗽了兩下，貝瑞卡見狀走了過來，拿起那杯飲料遞給了西澤說道：：「是的。」

西澤隨手接過那杯飲料喝了一口，嗯，是某種不知名水果的果汁，剛剛在魔法試驗場地的入口處西澤就看到有半身人在那裡兜售，由於不知道是什麼就沒買，喝到嘴裡甜絲絲的，有點像薄荷的味道。

「你是自己想往魔劍士的道路走還是你家裡人讓你這麼選的？」西澤問道。

魔劍士的道路到現在一般都是一些大家族的繼承人在走。武力這種東西，作為大家族的繼承人不是很重要，相對來說一個好用的腦子更加關鍵，但你可以沒有，但你不能不懂，需要動用武力的場合交給家臣就可以了，但你要找到合格的家臣為你拋頭顱灑熱血還是要懂一些的。

「是我自己想往這方面走的。」貝瑞卡這樣說道。

「這樣嗎，挺好的。」想了想，西澤說道：「你跟我來。」說罷起身朝著場地里走去。

「你的【火兔刺】是在哪裡的書上學的吧？或者是某個男老師教給你的？」

「是我從一本古籍上面學來的，有什麼問題嗎？」少女恭敬地問道。

西澤讓她施展一遍。少女擺開架勢，重心下沉，做出了一擊【火兔刺】。

「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西澤蹲了下來，抓住她的腳往後挪了一下。

少女突然被抓住腳明顯嚇了一跳，小皮鞋都往上弓了一下，隨後不動了。

屮，有點尷尬。

想了想，西澤對著貝瑞卡說道：「把你的法杖給我。」後者把法杖給遞了過來。

「男性和女性的盆骨是有區別的......」西澤用手裡的法杖戳到貝瑞卡的臀部往上一點的位置，用力往裡面推了一下：「女性的骨盆外形寬而短，骨盆上口較大，這是由於女性的生殖需求所需要的。」

「放鬆，往裡面收一點。」退休的勇者如此說道。今天的他自認為十分聰明，正所謂是男女授受不親，他也就比面前的少女多了幾歲，直接上手的話肯定會有些尷尬，不過用法杖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今天的少女為了方便運動穿的是一身較為貼身的褲子，彈性很好，包裹性自然也很好，隨著西澤用法杖戳上去自然凹陷了，彈力相當不錯。

少女咬了咬嘴唇

「生理結構的不同帶來的是重心的不同，自然發力方式也不一樣。」魔杖向上移動，按在她的腰眼處：「腰部也要向前挺一些，保持上下的一致。」

說話的時候西澤還是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貝瑞卡不得不低下頭聽西澤的指導。

西澤站起來：「魔力的流動在身體里是最迅速的，這個我不太方便親自教你，你自己多多體會。」說罷把魔杖放回到貝瑞卡的手裡。

「為什麼不太方便？」貝瑞卡下意識地問道。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察覺人體內的魔力流動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如果要指導的話最好的方法是將手放在她的身上然後逐步教導。

果然，面前的老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悄悄看了她一眼。貝瑞卡很少有羞恥的情緒，眼下也只是感覺到有些尷尬。

「你自己接著試試吧。」

貝瑞卡收回心思，記住現在的身體位置，隨後復原。

「喝！」扭腰，擺臂，向前踏一步，刺！

「嘭！」一道火刺飛快地飛了出去，這道火刺術相比起她以前使用的威力看似並無不妥，但實際上和以前比起來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什麼感覺？」西澤問道。

「感覺......很輕鬆。」西澤的聲音相對她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在她的身邊而在她的身後，貝瑞卡回頭望去，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而是竄出去好一段距離。

西澤暗暗咂舌，她的天賦是真的很可怕，僅僅只是略微指導一下就已經從中悟出了那麼多東西，不敢想她要是有一個好老師她的進步會快到什麼地步，感覺都快比得上開掛的自己了。

「您是一位魔劍士嗎？」貝瑞卡問道，相比之前禮貌性的問好，她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真正的恭敬。

「魔劍士嗎？是吧。」西澤想了想回答道。其實他原本是想要全職劍士的，但是由於之前的小隊人數不達標，他只能努力學習為團隊做貢獻。

「您在魔劍士這一道路上有著相當的造詣，我想請您在閑暇時教導我。」她低下頭如此說道。

「教導你什麼的也不是不行，但你知道，我平日里是要去上課的，你也有課程安排吧？時間上的衝突可能會不利於你的學業哦？」

「所以？」

「所以還是算了吧？」西澤用試探的語氣說道。

「是我考慮不周了，這會耽誤您相當一部分的時間，難道您是在考慮報酬問題嗎？」

「倒也不是這麼說......」西澤撓了撓頭看著面前神色認真的少女。

「請放心，我會支付學費的，按時間算如何？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三金。」

「這是今天的費用。」紅髮的少女將手伸進包里，取出三枚金閃閃的可愛小東西，雙手遞過來西澤這邊。

「您只需要指導我一下就可以了。」少女將錢幣往西澤這裡推了推。

「這倒不是錢的問題。」西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一來錢他暫時也不缺，二來他的時間不想用在賺錢上，他只想摸摸魚罷了。

「要是我有空的話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幫你補課什麼的還是算了吧。」西澤還是擺了擺手拒絕了。

貝瑞卡自己練習去了，西澤則是接著實驗他的龍語。只是語法什麼的，西澤又不是龍，是完全不清楚，實驗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嗓子吼的火燒火燎之外根本什麼突破都沒有，很快又到飯店了，西澤結束了今天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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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完晚餐后西澤正準備溜達溜達散散步，傑西卡院長卻臨時通知所有在校的教師開會。

會議上，傑西卡的表情很嚴肅。

「據王都騎士團的情報，最近似乎有一夥恐怖分子混入了王都內部。」院長扶了扶眼鏡，掃視了一圈台下的老師們。「由於學校里現在只有一年級學生在校內，為了保證學校師生的安全，經過我們的開會討論，我們決定派遣教師晚上在校園內部巡視。」

「教師們兩兩一組晚上在校園裡巡視，實行輪班制，具體的輪班安排我們會根據你們的課程安排來排序的，諸位有什麼想說的嗎？」院長坐在主位，會議桌很長，老師們依次坐在她的兩邊。

那位帶有長耳族血統的雷音老師舉起了手站了起來：「這消息是從哪裡得知的？校長呢？還沒回來嗎？」

「本次的消息來自王都騎士團的情報人員，應該可信。」院長頓了一下：「至於校長，應該還在北大陸沒有回來，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都是由我來擔任代校長一職。雷音老師還有什麼問題嗎？」

長耳的教師又坐了回去：「沒有了。」

「其他人呢？」她又問道，見狀西澤舉起了手。

「西澤，你說。」

「晚上上班有加班費嗎？」西澤問道。不知道為什麼，坐在她旁邊的埃維亞老師捂著嘴輕輕的笑了一下。

傑西卡院長一愣，隨後回復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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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過了兩天都是平安無事。

辦公室里，兩個年輕人站在西澤的桌子前。

「你們兩位同學是想應聘我的助教一職嗎？請作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一位留著墨綠色頭髮，長相帥氣，身上有股傲氣的男生，一位一頭白毛，看起來很弱氣的少女。

「我叫帕特里克，帕特里克·菲爾。在入學考試時，我的成績是第二名，擅長塑形系魔法，實力評定是青銅階中段。」他的臉上帶著自信：「我對您在魔動機械學上的研究很有興趣，希望能在您這裡學到更多。」

「我、我叫歐彌拉，在入學考試的時候，我的成績是第九名，擅長塑形系魔法，實力評定是青銅階，我，我也希望能在您這裡學習到更多。」少女看起來有些緊張，說話都有點結巴。

在現在剛剛開學的時候實力評定就達到青銅階的人其實都是比較優秀的了，和同齡人比起來說一句天才也不為過。

前者不難看出來是是貴族出身，成績也很優秀。歐彌拉看起來不夠自信，說話的時候喜歡低著頭。

「你們兩位的表都填寫了吧？等我仔細看一下就給你們答覆，先回去吧。」西澤說道。

「那麼，我就先告退了。」帕特里克走的也很乾脆，撫胸微微彎腰后就走了。

「老師再見。」歐彌拉說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埃維亞老師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面走回來，上面是咖啡。

「工作辛苦了，來，請用。」她將咖啡放在西澤的桌子上：「小心，可能有些燙。」

「謝謝。」西澤表示感謝。

「剛剛那兩個孩子是來應聘助教的嗎？」端著咖啡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埃維亞老師問道。

「是啊，怎麼了？」西澤喝了一口咖啡，加了糖和牛奶后就沒有那麼苦了。

「那兩位都是很優秀的孩子呢，在入學考試的時候都是名列前茅。西澤老師有想好選擇哪一位嗎？」

「還沒呢，要現在說的話，我可能更加偏向帕特里克一點？看起來自信一些，成績也更好一些。」

「唔，這樣嗎？」埃維亞眯起自己的眼睛，拿著小勺子在咖啡杯裡面攪拌起來，臉頰歪45°，看來有種俏皮可愛。

「既然西澤老師已經有想法了，那就這樣吧？不過我本人是比較偏向您選歐彌拉的啦。因為助教學校會發放一些補助，所以有的時候選擇家境困難一些的學生或許也會對她們有一些幫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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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我會好好考慮的。」

「嘛，這也是西澤老師的事情，選助教當然要自己合適才最重要。」

在辦公室里摸了一會兒魚，很快就到了晚上了。今天的夜晚值班終於輪到了西澤。

值班老師一般是兩兩一組，西澤被分配到和埃維亞老師一組。

學校的寢室一般在夜晚的十一點左右關門，過了這個時間基本上就沒什麼人會在外面閑逛了。

「您就巡視這邊吧，我在寢室門口附近，這樣也方便一些。」埃維亞說道。

今天西澤和埃維亞分配到的地方是女生宿舍門口及周邊的相當大一片區域。

菲尼克斯魔法大學雖然很有錢，但是由於歷史悠久的緣故，校舍之類的建築有些也是年紀很大。

女生寢室就是這樣。據說當年建設的時候目標就是經歷五千年不倒。現在才過去兩千多年，這棟校舍還在使用中。

雖然有後來上漆什麼的，但女生們住的校舍看起來還是有些老舊。整體是一棟相當大的洋館，外面本來是刷了一層磚紅色的漆，但經歷了風吹日晒之後變成了暗紅，看起來有些陰森，放在西澤之前的世界直接拿去拍原裝恐怖片都不會顯得違和。

由於西澤男性的緣故，西澤不會離校舍太近，還是要避避嫌的。他就在校舍外面的一片樹林里巡視，保持一個能和埃維亞老師隨時呼應的距離。

現在雖然是八月的下旬了，按理來說天氣應該會相當炎熱，但由於這兩天都有下雨，加之王都其實處在這個星球上緯度較高的位置，晚上的風吹來可能還會給人帶來一絲涼意。但是西澤體內有滾燙的魔力在流淌，他的血液就像是赤龍之血一樣，整個人的體溫一直維持在相當舒適的區域。

巡視守夜沒有規定一定要在什麼地方，西澤隨便找了棵樹爬到頂上，從兜里掏出自己的筆記開始摸起魚來。

以西澤的實力干這種守夜的活說實話他摸不摸魚問題不大。連西澤都發現不了的人一瞬間毀滅整個校舍的難度就像反轉自己的手掌一樣簡單，不過這種人在整個世界上也是少數。

筆記是西澤對於這些天收穫的一個總結。開學到現在以來西澤都沒有怎麼外出過，一直泡在學校的圖書館里尋找龍語有關的材料。

收穫幾乎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但高精靈和矮人們的俚語和粗話倒是學了不少。

前者自詡高等種族，總是喜歡用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典故和俚語來表達自己身為高等種族的優越，在書里一通亂寫，還自認為幽默風趣。

後者則是由於矮人在很久之前的很大一條血脈都被龍族所奴役，為邪惡的巨龍開採那些他們喜歡的亮閃閃的東西。

據說長耳朵的傢伙們很喜歡用這件事來嘲諷矮人們，這或許也是他們關係不好的原因。矮人們通常在寫道有關巨龍的部分總是喜歡罵各種各樣的辭彙，很多言辭直奔下三路，主打一個怎麼臟怎麼來。

西澤這些天乾的事情就像在一堆垃圾堆裡面找寶貝。

正當西澤靠著樹枝摸魚的時候，有細微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邊。

嗯？

隨著幾個輾轉騰挪，西澤來到了那個聲音的來源。

不是什麼小賊，而是一位西澤的熟人？或許也算不上熟人。

一頭紅髮像是跳動的火焰，正是貝瑞卡·德克斯。

此時這位少女正和另一個女孩共同披著一大件斗篷，她倆就這麼披著斗篷一起小心翼翼又光明正大地從校舍的正門出來，走在道路的正中間。

埃維亞老師好像根本沒有發現她們兩個，手裡正無聊地轉著筆，時不時把筆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嘟著嘴不讓它掉下來。

西澤眯起了眼睛，那好像是一件魔法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