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晨光森林
顏意從一塊草地上起來，那草一點都不柔軟，扎得人很疼。
她快速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這裡也是晚上，天上掛著一輪明黃圓月，與副本外灰白慘淡的月亮有很明顯的區別。月光灑下照亮森林，偶爾一片雲遮過，大地光影隨之移動，風很清很涼，森林很靜謐，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美好。只是大家都不在身邊，在遊戲傳送失去意識鬆手的那一秒分開的——也許是一秒，在人類的感知里就那麼一瞬。
試了一下金幣兌換系統，還能使用，空間也在。
打開聊天，白城已經在「前100名在這個群」里吼起來了：「大家都發個定位，我在一個大湖旁邊。【定位】」
大家紛紛發出自己的定位。這簡直是拋撒式，除了書頤和路雲相隔五公里，其他人都相隔十幾甚至幾十公里，顏意和顏父、路雲最近，但也有十幾公里，還是直線距離，誰知道要不要翻山越嶺過河。
書頤找路雲匯合，顏意也找顏父匯合，兩人一起走，在中間碰面。白城和顏意隔了近五十公里，他想來也來不來。
白城：「猥瑣發育，別浪。」
白六零：「大哥，我這裡有兩隻頭比我腦袋還大的藍眼兔幾，怎麼辦？」
白城：「刀它眼睛，宰得了就宰，宰不了就逃！」
白城：「遇到動物戳眼睛，打不過就跑！」
白六零：「老大，2條腿跑不過4條腿！那倆兔子在樹下看我，怎麼辦？」
白城長出一口氣：「我就不該同意讓你來。你好好獃樹上，睡一覺吧，兔子那玩意不會上樹，你睡醒就沒事了。」
盛朗：「遇到一隻綠眼睛青蛙，不好看，有點噁心。」
白城：「戳它眼睛。」
盛朗：「砍了它舌頭，跑了。」
明既雪：「這果子能摘嗎？【紅彤彤的成熟果子】」
白城：「應該能，摘一個看看什麼屬性。」
明既雪：「增強飽腹感。」
路云：「那不錯咧，收好。」
黎霽華：「小心點，我看大群里說，很多樹里藏著大蟲子。」
明既雪：「有，兩隻蝸牛，我給扒拉到水裡了。不給沒事，蝸牛走路太慢趕不上我。」
黎霽華：「好，保護好你自己為上，我看一下路線就過去找你。」
顏意一邊前行與顏父集合，一邊看著群里和區域上的消息，不少人都遇到了各種動物，也有人遇到動物們藏的果子金幣什麼的。
遊戲提示音長「嘀」了一聲，機械聲響起：
「歡迎來到晨光森林，森林裡的動植物們因為你們的到來而異常活躍，成功擊殺可獲得積分和寶箱。
地圖開啟，玩家初始積分為0，擊殺無積分玩家不可獲得積分，擊殺有積分玩家可獲得玩家積分1/10。積分隨時更新顯現。
被擊殺玩家即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積分排名每24小時結算一次併發放排名獎勵。第一輪獎勵為：晶核*2、噴火槍*1、手槍*1、唐刀*1、短刀*1、蟲御抗體碎片*1、食物大禮包*1、永久屬性增加卡*6。
玩家可匿名，請盡情追逐探索吧。」
白六零：「老大，匿名不？」
白城：「匿名。不匿名等著被人砍了拿積分？不過你呆那樹上估計也沒什麼積分，隨你。」
大家紛紛匿名，顏意看著代表自己的紅色五角星由「顏意*0」變成「匿名*0」，名字可以隱匿但積分不可以。
地圖是彩色的，非常清晰，山河湖泊樹叢山谷應有盡有，選定點位還能顯示直線距離。
紅色五角星代表玩家本人，白色、綠色、藍色移動的圓點代表一階、二階、三階的異獸，目前副本里只有三階異獸，異獸不顯示類型。其他玩家是黑色圓點，上面都顯示「匿名*積分」。剛剛進來的玩家積分基本為0。
步行距離永遠是最遠的，走了半個小時，顏意和顏父之間還有一段距離。
顏意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明目張胆嗡嗡叫著離她越來越近，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槍快速轉過身，只見一群巴掌大、白眼睛、黑身體、瘋狂扇著翅膀還發出嘈雜「嗡嗡嗡」聲的大蚊蟲目標明確朝她而來。
蚊蟲速度很快，聲音讓人煩惱加劇、頭皮發麻。顏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砰砰砰連開數槍，擊中了5隻，嚇跑了幾隻，耳邊終歸於平靜。
打開光幕，遊戲提示音響起，顏意耳邊莫名迴響起那可怕的嗡嗡聲，沒由來的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擊殺一階異獸5隻，獲得積分500分，累計積分500分，獎勵寶箱5個】
顏意有點不可置信，就這麼快這麼輕鬆地就給了她五個寶箱？但開啟寶箱后才發現，只是數量多，裡面的物資並不多，五個寶箱一共才開出橄欖菜*1罐、手電筒碎片*5、涼扇碎片*5、隔熱傘碎片*5、草莓頭繩*1、礦泉水*1。
雖少不差，顏意在心裡默默感謝楚越的手槍和子彈，這也算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日後多多探索跟他的交易方式才行。
紅色五角星變成「匿名*500*98」，98是排名，而此時並列98的還有數十個匿名。
光幕只顯示前100的排名，100之後的只顯示積分。
11-100名都會戴上一個紅色的小皇冠，顏意也變成了其中之一，1-10則是一個金色的小皇冠。所有的小皇冠都在炫耀地一閃一閃，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到一樣。
戴上紅色小皇冠沒閃夠五秒鐘，顏意就發現自己不閃了——已然是被退出前100了。看來，競爭還是相當激烈的。
顏父語音過來，顏意接聽，顏父坐在樹杈上：「幺兒，遇到了六零說的兔子，我趕緊跑到了樹上，那倆玩意還在樹下虎視眈眈，現在還在努力刨坑。」
顏意加快了腳步：「爸，你試試能不能用西瓜刀瞄準砍下。」
顏意平時可沒少帶著家裡人訓練扔、砍、劈、刺這些基本功，同時也鍛煉著家裡人的力道、敏捷度。遇事就躲是正確的，但躲並不能保證每次都能安然無恙，還是得有技傍身，必要時扭轉局勢。
顏父從背包里取出西瓜刀，對準其中一隻努力刨土的兔子腦門上用力扔去，那兔子十分機敏，瞬間腿一蹬跳到旁邊，看到落在自己原先位置上深陷入地的西瓜刀，兔子急眼了，齜著牙，瞪著森冷的藍眼，更加用力地刨底下的土，看起來像是要刨個坑讓樹榦無所依而倒下去。
顏父背包里有17把西瓜刀，但他是個右撇子，左手使不上力，只能右手一把一把瞄準扔下，兩隻兔子都有被傷到，急得就開始要爬樹。
顏父拿出最後的西瓜刀防備地看著兩隻嘗試爬樹的大胖兔子，悄悄挪到了樹枝末一點的地方，隨時準備砍不過兔子就跳樹逃跑。
顏意跑得氣喘吁吁，終於看到兩隻努力爬樹並已爬在樹榦上的兔子和一手抓樹枝一手握西瓜刀搖搖晃晃的顏父。
氣都還沒喘勻，她就左手持槍右手持手弩，對著大兔子就是一箭射出，那隻兔子只顧著瞪顏父忽略了遠處的危險被射中，凄厲啞音短促地叫了一聲后墜落，另一隻兔子見狀警覺起來，轉頭，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顏意，隨後發狂地躍襲而來，顏意連開兩槍，但這玩意速度太快了，兩槍都沒中。
幾秒之間兔子就到了顏意跟前，張大嘴巴跳撲而上，朝顏意拿著手弩的手咬去，它認準就是這個東西射殺了自己的同伴。
顏意左手一槍又走空，太近了手弩力度不足意義不大，只能迅速將手弩收入空間換成西瓜刀，在兔子咬來的一瞬蓄力一砍，兔子察覺顏意武器變換已為時已晚，血霧四散，兔子落地抽搐兩下后原地消失。
【擊殺三階異獸兩隻，獲得積分1800分，累計積分2300分，獎勵寶箱2個】
顏意開啟寶箱，獲得礦泉水*2、布料碎片*5、小鏡子*1、蟲愈葯*1、床墊碎片*5、火柴碎片*5、兔子肉500g*2。
比剛剛五個寶箱物資要多，看來，物資的多少跟異獸的等級有關。
顏父早已從樹上滑落下來，本還想來幫顏意，卻不想那綠眼兔跳得那麼快。
見顏意無事，他又返回將西瓜刀撿起放回背包，心中有些后怕。他心裡總是覺得顏意手裡有槍，沒什麼傷得了她，但是剛剛那兔子差點就咬到她，最後擊殺兔子的也是刀。
看著自己手裡的刀，他承認，自己膽識還是差了些。看到綠眼兔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白六零都要躲樹上。
他覺得，他肯定也打不過。顏意卻沒有任何退縮。
顏父知道，她沒有百分百把握，最後不過險勝，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拼盡全力。
顏意將東西收回空間，弩箭已經廢了，無法再用。但末世這幾個月「萬物有用」的想法深入人心，顏意還是將它們都收好，斷掉的箭可以燒火，箭頭也留著先，總有用的。
顏父收好刀，兩人坐在樹下喝水，一邊休息一邊研究地圖，看到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湖旁有五個白色圓點靜止著，是個機會。
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積分和物資，必須得主動出擊。
兩人休息夠了就來到湖邊，一眼就看到五個成人腦袋一般大的螺，顏父一眼認出這是福壽螺。
福壽螺安靜縮在殼裡，外殼臟黑帶泥，還長著片片青綠滑膩的青苔，青苔里還存著點點水跡，殼半干，看來上來得並不算久。
顏意拿出軍刀試探著飛刺過去，軍刀碰撞在殼上，只發出「鏗」的一聲悶響。福壽螺沒有探頭出來，殼也沒有絲毫碎裂痕迹。
顏父試探著砸了幾塊尖石，還是砸不動，用槍的話又太浪費了，顏意靈機一動：「要不煮了？」
說煮就煮，顏意收拾了一下附近的干枝雜草，顏父拿著顏爺爺種地的那個鋤頭鋤了幾下，鏗得手臂都痛了那螺也絲毫不搭理。最後還是謹慎地用鋤頭將這螺扒拉到草堆中間，點火。
這福壽螺的殼實在厚，過了五六分鐘才反應過來，遮蓋的出口處滋滋冒著小水泡，隨後伸出頭來又被猛火烘退。顏意勤勞加柴，顏父拿著鋤頭，有三隻膽大的竭力想要爬出，顏父瞅准就連鋤下去，烤過的殼脆了碎了，顏父聽著遊戲提示音有些驚喜：「有積分，有寶箱！」
顏意嘿嘿嘿湊過來，所有螺碎后都化作一灘黑水，黑水將火熄滅，還散發陣陣惡臭，兩人捂著鼻子走遠才開起了寶箱。
【擊殺一階異獸五隻，獲得積分500分，累計積分2800分，獎勵寶箱5個】
顏父一個個開啟寶箱，獲得貝殼刀*3、防晒隔熱帽碎片*5、布料碎片*10、鞋子碎片*5。
就像第一次出來工作獲得工資時感嘆錢來之不易，顏父感嘆著物資的來之不易：「30個碎片才有一套衣服，30個碎片才有一雙鞋子，一個箱子就一兩張碎片，可真是不容易吶！」
兩人一邊走一邊看地圖，盡量避開人和三階異獸。
即使過習慣了白天休息晚上行動的日子，走了這麼久又打了兔子烤了福壽螺，多少還是有點累。
晨光森林裡溫度很適宜，清風徐徐，月光如薄紗柔和，讓人倦意席捲。
這一片地面裸露，都是干沙石，偶爾才能見幾棵草，卻有幾棵十分高大的樹木，是藏身休息用槍的好去處。
看了看地圖，距離近的地方沒有異獸，顏意和顏父決定上其中一棵樹休息。
卻不想樹還沒爬，一隻臉盤大的藍眼蜘蛛忽然墜落在距離兩人眼睛不足50厘米處，它身上還掛著從樹上垂下的蜘蛛絲，粗如帝王蟹爪子的毛爪在空中抓動，數只藍乎乎圓溜溜的眼睛正好平視兩人。
顏意驚恐地瞪大眼睛，喉嚨一緊，頭皮在看到它的一瞬驟然發麻，身子比腦子反應更快，立馬退後幾步，拿出槍朝蜘蛛就是一連三槍。
蜘蛛被子彈炸得面目全非，顏意這才「啊」了一聲反應過來，搖搖腦袋和身子，將雞皮疙瘩抖掉。
太噁心了，實在是太恐怖了，那麼密集那麼多的眼睛，那麼粗那麼多毛的爪：「咦~~」顏意又打了個冷顫。
只是，這恐怖還沒結束。
這棵樹彷彿就是一個巨大的蜘蛛窩，白眼的拳頭大、綠眼的張開手掌大、藍眼的腦袋大，都一隻只用蜘蛛絲把自己垂吊下來。
顏父被顏意瘋癲的舉動和槍聲嚇到，不自覺後退一步回頭看她，再回過神來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大跳。
反應過來后，這次他沒選擇離開或逃避，而是拿出西瓜刀動手就砍。
那些蜘蛛躲閃靈活，藍眼蜘蛛還噴出藍白粘膩液體，顏父堪堪躲過，就見那液體觸碰到一叢雜草時，深綠的雜草瞬間由榮轉枯，像被吸走水分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黃枯萎。顏父第一反應就是這蜘蛛有毒，著急提醒顏意：「有毒，小心。」
「跑！」顏意最怕這些噁心的東西，一個都害怕，更別說成群結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眼睛滴溜溜盯著你，汗毛倒豎冷汗直冒。
顏父也是連忙跑，打不過跑總行了吧。
……但是，不行。
顏意敏捷比顏父高，跑得比顏父快很多，被拉著的顏父只覺自己腳趾頭隨時都要踢地，但依舊跟那群大小密麻撒著8條腿狂奔而來的蜘蛛們拉不開距離，顏意回頭看一眼就發現近了一點，再看一眼又近一點，冷汗出得比熱汗多。
顏父被顏意拽跑，面臨腳離地和身體親地的雙重風險，只能一邊用嘴呼吸一邊喘著道：「火，火，咱還用火燒。」
顏意神經綳得很緊，一下子就聽到了，眼角一瞥，立刻轉了個彎往另一方向幾團干滾草去了，靠近干滾草的時候一個跪行到草旁邊，手雖顫抖動作卻很迅速，從空間取出打火機就點燃一團草。
干滾草乾枯成一團一團，就像風滾草一樣，一點就燃，一燃就烈，很快燃成一個火球。
這時蜘蛛群也靠了過來，無數條腿挪動著，將兩人圍了一個圈。只聽火球里隨著「噼啪」一聲蹦出幾個火星子，幾隻蜘蛛瞬間往後退了幾步，但很快又挪了回來。
干滾草起燃快，燒得也快，不一會一團就要燒完了，顏意趕緊添柴，一邊注意干滾草燃燒動態一邊擦了擦快要流入眼睛里的汗，與顏父對視一眼——這蜘蛛確實怕火，但也確實想吃了兩人。
顏意的內心是寧可把自己烤熟再被吃，也絕對不能睜著眼看它們爬到自己身上。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即使火很烈、煙很近，呼吸有點不暢，也不得不試一試。
顏意遞給顏父一個打火機：「繼續點，咱燒大一點範圍先。」
顏父點燃一團草，顏意也接著點燃一團草，借著草勢，兩人擴大了包圍圈。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兩人被濃煙裹嗆得直咳，四周溫度越來越高，顏意拿出槍，瞄準大隻的一隻就是一槍。
這些蜘蛛不像那些蒼蠅那麼膽小，即使聽到槍聲也沒有撤退，而是紛紛爬過那隻蜘蛛的身體繼續浪涌而來。
顏意朝著另一隻大蜘蛛又是一槍，顏父更是抓起一個小火球就往幾隻疊行在一起的蜘蛛堆里扔，蜘蛛堆立刻四散，也有兩隻白眼蜘蛛被點燃燒得「滋滋」、「噼啪」的響聲。
顏父繼續扔了幾個小火球，顏意又開了幾槍，火燃起濃煙瀰漫之下，那群蜘蛛終於又挪著8條腿退回了它們那棵樹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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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意拉著顏父離這濃煙遠了點，但也不敢離蜘蛛樹近。
癱坐在地時重重呼出一口氣，又趕緊交叉雙手摸了幾下手臂。天知道她瞄準時看到被放得臉盤大、眼睛容貌嘴都看得無比清晰的蜘蛛有多害怕。
不是怕死的那種害怕，是比死還怕的那種心裡生理恐懼。
顏父見她一副被脫掉幾層皮的樣子連忙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顏意搖搖頭，遙望了一眼那棵樹，毫無形象往後一倒。
果然，造物主將它們造得那麼小是有原因的，實在是太難看太可怕了！
顏意不敢去樹下睡了，兩人拖著幾坨草，離那棵蜘蛛樹遠遠了才背靠背坐著眯了起來。
一身汗臭帶著泥草半濕的衣服漸漸被風乾，顏意向後歪的腦袋忽然重重往前面一點，然後自己把自己嚇醒了。
她又夢到了，夢到那群蜘蛛聞著味來包圍她，最後將她逼到一棵大樹下，她退無可退拿出槍就嘎嘎亂射，那群蜘蛛依舊毫不畏懼地睜著它們滿臉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
顏意恐懼之下只好爬上樹，卻不想樹上有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上面還趴著許多坐等顏意自投蛛網的蜘蛛。
顏意只好縱身一躍踩著讓自己雙腳神經都發麻的蜘蛛不斷地跑，數不清的蜘蛛不斷地追，凌亂密集的腳步聲讓她頭皮發麻，最後驚醒。
顏意瘋狂地抓了一把頭髮，她真得要受不了了。
她在群聊和區域聊天發問，匿名*2800：「遇到一大群蜘蛛，被嚇到做噩夢，想報復怎麼辦？」
區域聊天時刻有人在聊天，這時也有人很快發出信息。
匿名*100：「還報復，保住命就好了。」
匿名*7600：「看你有2800分，應該實力還可以，不過對付一大群蜘蛛還是別了吧。」
匿名*0：「保命要緊，保命要緊。」
匿名*200：「不知道大佬們都是怎麼想的，遇到一隻蜜蜂和一隻蜻蜓我都快要累死了，你竟然還要去惹一群蜘蛛，還一大群。」
匿名*600：「遇到一群蝙蝠怎麼解？這玩意會飛，殺害了我好幾個兄弟，打不過，跑不了……好像要被它們當存糧了【哭喪臉】」
匿名*2290：「地圖上一堆白綠藍和十幾個黑點快速移動的不會就是你們吧？」
匿名*600：「可能就是我們，大佬求救命！」
匿名*300：「你覺得2290這個有尾數的積分會是來救你命的？」
匿名*200：「有尾數是什麼意思？」
匿名*300：「擊殺一階異獸是100，二階是300，三階是900，都是整數。有尾數就證明他殺的不止是異獸，懂？」
匿名*600：「打不過啊，救命，救，啊，好大隻的蝙蝠，救……」
匿名*2290：「遇到一群的還是趕緊撤吧！」
匿名*700：「這種一群一群躲在山洞裡的往往地圖裡都不顯示，禍害死人了！」
顏意同感，它們躲在樹下也沒顯示。
匿名*700：「說不定地圖和這些異獸就是一夥的。」
匿名*2290：「還真有這個可能。」
顏意跟著點頭，他們才是遊戲本身的產物。
區域里接下來都是蝙蝠群附近玩家趕緊逃離的對話，匿名*600大概率已經不在了，同一時間求救的人還不少，基本都是遇到好幾隻無法脫身的。
顏父也醒了，兩人各自開啟寶箱，顏意【擊殺三階異獸4隻，獲得積分3600分，累計積分6400分，獎勵寶箱4個】，開啟寶箱獲得腐蝕毒液*1、毒牙飛刀*3、隔熱服碎片*3、床墊碎片*10、退熱葯*1、蟲愈葯*1、窗戶碎片*10、鐵門碎片*10、礦泉水*4。
顏父擊殺一階異獸3隻，獲得床墊碎片*10、布料碎片*10、窗戶碎片*5、礦泉水*3、鞋子碎片*4。
白城看到顏意留言連忙回復：「忍住忍住，就你和伯父兩個人還是先不要去招惹那些蜘蛛，萬一不小心被咬到或者被噴到毒液，都是要命的。可惜我離你太遠了，不然我帶人去給你報仇。」
好友之間是不匿名的。
白城**07：「小意，盡量挑單獨的下手。異獸的屬性一般跟動物的屬性是相聯繫的，比如毒蛇有毒，青蛙長舌。小心一點，萬事保護好自己先。」
白六零*2500：「姐姐姐姐，你和叔叔還好吧？離你太遠了，你要好好保護自己，這些動物都不可愛了。」
顏意在白城的私聊和群里統一回復了：「嗯嗯，我會小心的，你（你們）也是。」
變大了幾十倍的小動物們真的一點都不可愛了。
盛朗*3700：「白城，你這排名有些厲害啊。」
白城**07：「沒hold住，一下子招搖了，現在好了，不少人不打異獸來圍堵我，這才剛剛開始呀。」
顏意*6400*99：「你可值1350積分呀，比三階異獸還值。」
白城**07：「打我又不能開寶箱，不跟這些人玩了。」
樂正儲*3300：「擊殺人不能開寶箱嗎？」
白城頓了頓，思考了一下才回復：「應該不能吧，我都Gameover了還得變出個寶箱給他？！」
顏意*6400*99：「大家要特別小心樹林、山洞，地圖上沒有顯示那裡有異獸，實際上卻是一大堆。」
白城**07：「我在群里看到好幾次這種，一大堆躲在『什麼』里，像小意說的樹林、山洞，或者湖泊之類的，地圖不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