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班
1956年10月，3號，星期三，也是節慶之後的第一天上班時間。
早上六點半，四合院里就已經熱鬧起來了。
許大茂剛出門，就看到了在後院水池子里洗尿布的秦淮茹。
也不知道她家棒梗怎麼就那麼嬌貴，別人家孩子哪裡會用這麼多尿布啊！
這個年代的人們，更喜歡使用沙土褲子，當尿不濕。
實用性還是很不錯的，尿濕了以後，曬一曬就可以再次使用了！
「嫂子，你家棒梗兩歲了吧？怎麼還尿床啊？」
前天在許大茂這裡吃了虧，秦淮茹不想搭理他轉過頭去繼續洗尿布。
「得，這還不理人了！你也就是個勞碌命，過幾天，又要多伺候一個人了！」
許大茂有感覺，這伺候聾老太太的事情，八成要落到秦淮茹的身上。
賈張氏想要算計聾老太太的房子，不可能給其他人接觸聾老太太的機會。
這照顧人的活，她想要爭取的話，恐怕還真沒有別人的份兒。
易中海偏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老太婆那是真的不當人，誰要是跟她過不去，她能天天懟到臉上罵人。
「許大茂你啥意思？什麼叫多照顧一個人啊？」
牽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秦淮茹可就不能不理人了！
「呶！」
許大茂朝著聾老太太房子努努嘴：「你婆婆想要算計聾老太太房子。
這出院之後，不歹好好照顧一下啊？
要不然，人家憑什麼把房子給你們啊？
要知道人家這是私房，可不是公家分配的。
聾老太太想要把房子留給誰，那就留給誰，一大爺也沒辦法的。
我說的對不對啊，一大爺？」
這不是巧了嗎？正好遇上了出來洗漱的易中海了！
「我還沒那麼大的權力，去分配人家的私房！」
後院裡面六七個人都看著吶，易中海也不能胡說八道啊！
「瞧一大爺您說的，好像您有權利分公家的房子一樣。
您要是真有這權利，怎麼沒給自己徒弟多少一間房子啊？
他們家住的可不寬裕。」
隨時隨地打壓易中海在四合院裡面的威望，就是目前許大茂的職責。
要不然真要是讓四合院成了這老傢伙的一言堂，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我說過我有分配公家房子的權利嗎？我沒說過吧！
許大茂，你這總是話里找茬，可有點不尊敬長輩了！」
老子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權利，大傢伙都明白，還需要你許大茂提醒啊，
「哪能不尊重長輩啊！我這不是一大爺，一大爺的叫著嗎？
要不然，我就應該叫您中院大爺了！
畢竟那裡才是您好職權範圍啊！」
這天沒法聊了！易中海黑著一張臉，也不洗漱了，直接回中院去了。
「大茂，人家好歹是四合院大爺，你這麼不給面子，小心被穿小鞋啊！」
住在後院角房裡的孫成柱提醒許大茂，他是軋鋼廠焊工，可不怕得罪易中海。
沒見其他人，現在都躲著許大茂，也就這一位敢給他提個醒嗎？
「我就是提醒提醒他，別越界了！真以為年紀大就有理啊！
再說了，我會怕他？」
四九城的爺們，活的就是一個面子，人前露怯的事兒，可不能發生。
「行了，你自己警醒著點吧！」
拍了拍許大茂肩膀，孫成柱洗漱完離開了。
大早上的，誰的時間也不富裕啊！
更何況，從這裡到紅星軋鋼廠，走路上班的話，那也是需要二十來分鐘的。
至於許大茂，他有自行車，五分鐘就夠了。
早飯之後，騎著車，帶上了一兜子喜糖，許大茂就上班去了。
他這個婚禮可是簡單著來的，當天確實請了幾個同事，但是不多。
這上班第一天，還是需要發發喜糖的。
七點五十六，許大茂才悠哉悠哉的到達了紅星軋鋼廠大門口。
「成海哥，吃喜糖！」
保衛科的一個隊長，也是那一位孫成柱的親哥。
「恭喜，恭喜啊！
不過大茂啊，你這結婚了，也不喊哥幾個喝喜酒，有點不地道啊！」
得，吃著自己送的喜糖，還不忘埋怨。
「成海哥，我這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必須低調才行啊！
對不住哥幾個了啊！
改天，改天我做東，東來順請大家涮羊肉，怎麼樣？」
許大茂的工作，可是經常跟保衛科這些人打交道的。
把關係處好了，沒有壞處。
「好，那我們可就等你消息了！」
「沒問題，等著啊！」
聊了兩句，許大茂就趕緊離開了，現在可快要到點了！
到了辦公室之後，又是寒暄解釋，以及分發喜糖。
最後，才帶著一袋精裝的喜糖來到了後勤部主任李新民的辦公室。
李新民，也就是後來的李副廠長。
現在是後勤部主任，主管食堂，採購，宣傳這幾個部門。
至於所謂的宣傳部，也就是只有許大茂一個放映員，還有一個專職畫軋鋼廠黑板報的大姐。
剛剛完成公私合營的軋鋼廠，配置還沒有那麼的齊全。
「大茂啊！你這結婚連我這個領導都不請，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好吧，又是這句話，看來他這個婚禮，還是有不少遺憾的。
真不知道前身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婁半城的要求吧！
「情況特殊，還望領導海涵啊！而且，這事兒吧，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領導，您要理解我的難處啊！」
看著徐大賣這凄凄慘慘的樣子，再想到自己家中的母老虎，還有在自己在岳丈那裡的地位。
李新民竟然有點感同身受了！
「哎，大茂啊，你也不容易啊！」
「啊！」
李新民這個反應，讓許大茂有點方。
可是一想到眼前的李新民，也是藉助老丈人的勢力，這才能夠做到現在的位置的。
許大茂就明白了。
原來這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還，還行吧！」
還能說啥，總不能說自己跟李新民是同命相憐吧？
「這結婚以後，也該上進了，有沒有什麼計劃？」
李新民這變化很快啊！
這麼詢問，顯然是想要索要好處了啊！身為他的下屬，想要進步，不歹先將他這個頂頭上司餵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