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閻王
悄悄來到審訊殿門前，我站在一群看熱鬧的平民鬼中。
果不其然，此時薛蟠正跪在堂前瑟瑟發抖，腦瓜子都不敢多抬一下。
「大膽色鬼薛蟠！凈敢在陽間禍害生靈，導致吳生陽壽未盡就死於黃皮子之手！如今被害之人吳生在此，本王問你，你可認罪與否？」
堂上威嚴端坐著一位黑臉大人，腦門上有一個白月牙，正在審判薛蟠的罪行。
按照民間的說法，光是從這位大人面相上就不難猜出，這應該就是那位鐵面無私的閻羅王。
也叫閻羅或者閻王。
「大，大，大人，小，小，小鬼薛蟠，我，我不認。」
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的薛蟠，依然有些不服的說道。
聽到此話，閻王猛一拍驚堂木，「砰！」
「放肆！被害之人在此指證，你還有什麼可說之言？」
「大，大，大人，我，我不服啊。他，他，他吳生禍害李萌導致李萌自殺身亡，還能安然活著，天，天理難容，我只不過，不過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見薛蟠這剛強勁，嘴都嚇得不利索了，居然還敢直言，我心說，操特么不愧是我禪心的兄弟，膽小歸膽小，但特么咱就是不服。
聽到薛蟠的話，閻王大怒，
「替天行道？哼！誰給你的權利？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身為一隻小小色鬼！居然敢口出狂言！來人那！」
「在！」
「速將小鬼薛蟠打入十八層地獄，受油炸火烹之刑！」
「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
卧槽這判的也太快了吧，原本我還打算看一會再說，也好考驗一下四弟會不會因為怕死而出賣兄弟。
還好這逼嘴硬，光喊冤卻沒把責任推到其他兄弟身上。他要是真那麼幹了，那特么我扭頭就走，爹個屁股的。
但反而言之，兄弟義氣，我這做大哥的也不能裝犢子。
正當兩名鬼差剛剛架起薛蟠準備拉走之時。
我擠出人群，大步走上前，大喝了一聲；
「且慢！」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薛蟠回頭看到是我，眼淚止不住的嘩嘩往下流，就好像特么在學校受委屈后，突然見到親爹來了似得。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閻王爺一拍驚堂木，
「大膽！堂下何人？凈敢冒然擅闖公堂之上？」
出於禮貌，我先是朝著閻王爺拱了拱手，隨即開口道；
「大人，小人…。」
那個啥，不是，我特么又沒犯錯我特么小什麼人？
「在下是這薛蟠的結義大哥，大人，此事是那黃洛施所為，怎能怪在我弟薛蟠頭上？這未免有失公正吧？」
「放肆！若不是這薛蟠與一隻妖仙施法令吳生吃屎，吳生又怎麼會死於黃洛施之手？這與間接殺人又有何異？」
「非也非也啊大人，如果僅僅只是因為薛蟠等人施法懲戒吳生，而吳生因此事而死，就把責任歸同到薛蟠等人身上，這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難道當時懲戒吳生並不是讓其吃屎，而是令其中了彩票，吳生大喜過望導致而亡，那好事也變成了壞事，是否也算間接之罪？」
聞言，閻王大人略有沉思。還別說，好像說的有點道理哈？
見閻王不語，我繼續道；
「正所謂有心為惡，為之惡。無心之惡，怎算惡。大人，肅在下直言，這人世間的是是非非善惡與否不能只憑結果而言。薛蟠固然有錯，但是為了伸張正義而為，且並無害死吳生之心，雖事出有因，有薛蟠等一定因素，但薛蟠雖為色鬼，卻有大義公正之心，有鋤強扶弱之心。若是這般就將薛蟠定罪，那又將大義公正置於何處？」
閻王眉頭微皺；
「若如爾所言，何為對錯？」
「本無對錯。」
「何為善惡？」
「本無善惡。」
「何出此言？」
「見性而論。」
「好好好！好一個見性而論，哈哈哈，妙哉妙哉。」
聽到我的回答后，閻王大喜。
想想也是，咱說地府十殿閻王是何等存在？一般人，還真沒幾個敢如我這般在其面前論法。
我估計這老爺子也是很久都沒見過我這種大膽之人，有很大一半可能是因為我說了實話，所以他才感覺欣喜。
一般有實力的人不都是這樣么，不太喜歡那些個阿諛奉承虛情假意。
反而我這種率性而為勇敢直言，更能令其刮目相看，我也是深明這點。
事情到了這裡，
如果按照之前劇情走向，若沒有我出現的話，薛蟠被判，而吳生因他人介入因果意外而亡，會對其網開一面，賜其投胎轉世。
不過，憑我說的那句見性而論之後，吳生再想免於責罰顯然是有些不可能了。
果不其然，閻王示意放開薛蟠之後，令我二人在旁觀審。
又開始審判吳生。
「威…，武…。」
「大膽吳生！你在陽間身為教師之職，怎麼敢殘害自己學生？泯滅人性！天理難容！你可知罪？」
一見閻王放過了薛蟠，反過來審自己，吳生腦瓜子嗡嗡的，原本還慶幸自己因被害而亡，能免於責罰。
未曾想，這天比特么開路虎那老娘們大逼臉都邪乎！這是說變就變啊！
「大人！小人冤枉啊！」
「放肆！在本官面前，還敢狡辯？來人吶！狗頭鍘伺候！」
我擦，還好我把薛蟠救下來了，這老爺子用刑是真狠吶，那是說用就用啊，不過倒也能理解，地府嘛，人都沒了肉身，也感受不到什麼疼痛，最多就算得上是一種精神折磨，對犯罪人員心裡造成極大恐懼與壓力，反而令其能夠很快招供。
鬼差將狗頭鍘推上來之後，一把掀開紅布。
吳生只是看了一眼，瞬間屎尿屁嚇了一褲兜子。
「大！大人！我冤枉啊！」
不過嘴上還在做最後的頑抗。畢竟如果一旦認了，那之後所受之刑肯定比這個還慘。
「還不如實交代？用刑！」
見吳生這貨還不老實，閻王老爺子一點也沒慣著他，直接就吩咐鬼差閘他。
「咔擦！」
吳生腦袋應聲落地，不過又被鬼差撿起來裝了回去。
「咔擦！咔擦！」
一連閘了十七八下之後，吳生顯然已被嚇破膽，魂魄都變得虛幻了不少。
若是再閘下去，估計挺不過幾次就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