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工第一天
本以為他們只是說說，誰成想這個王婆子的腦迴路的歌怪的。抬腳就走到程心前面說
「你是新來的知青吧，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個能幹活的，嬸子給你找了個好人家，只要嫁過去了你就能輕快了。不過你可要好好孝敬他們。」嘚吧嘚吧的說了一大堆，就是在程心沒說話的情況下把她的下半輩子安排好了。
這給程心氣笑了。攔下要說話的幾人，就開始哭，本來哭不出來的，她偷偷從空間在袖子上抹了催淚液。
也不理面前的大嬸，直接跑到隊前面大隊長那裡。大隊長剛才在和其他幾個幹部說幹活的安排，沒聽到什麼情況，突然聽見哭聲了。然後就看見小丫頭邊哭邊往他這邊跑。
「隊長叔，我不要活了，嗚嗚」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哭。曹雪芹和程毅飛四人在程心過來的時候就跟在後面，程心抱著曹雪芹哭，而這四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小程知青，你先別哭，先跟我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程心還是一直哭的停不下來了，不一會，曹雪芹的衣服都濕了。
大隊長剛開始還以為這丫頭在裝哭，這一看可不得了，也著急了。
「不是，丫頭啊，發生啥事了你先跟叔說啊。那你們說，發生啥事了？」
曹雪芹忙著安慰程心，程毅飛上前說了剛才的事情，沒有添油加醋，就連王婆子說的話都一字不落一字不改的複述了一遍。最後說完，程毅飛還問大隊長
「大隊長，來的時候聽家裡人說勝利大隊是少數的開明的大隊，隊里的鄉親們都是友善人家。現在領導人說過自由戀愛，我倒是不知道這隊里還有包辦婚姻的，還包辦的是別人家孩子的事情。怎麼，是對領導人的決策有意見嗎」
這話說的比較嚴重了，這要是傳到上邊，別說今年先進大隊了，往後幾年都別想了。
「程知青，我知道你生氣，這話就比較嚴重了。只是說說而已」說這話的是隊里的會計。
程毅飛生氣起來還是很嚇人的。
「嚴重？那位大嬸的意思是我理解錯了？事情都辦了怎麼現在意思是讓我們受了委屈往回咽。只是說說？如果出事了，誰來承擔」
這回所有人都嚇一跳，看著面無表情的程毅飛，幾個幹部偷偷咽了口氣。乖乖，這小年輕生氣起來可真嚇人啊。
「嗚嗚，我不活了」程心推開曹雪芹就往河裡跑，也不知道怎麼整的，這麼多人愣是一個人都沒攔住。直到跑到河邊程心才被程毅飛攔下交給曹雪芹。
又撲到曹雪芹懷裡程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下氣。
「嗚嗚，我昨天剛到這裡，除了牛爺爺和大隊長，隊里人一個都不認識，而且我才16歲啊，他們就這麼埋汰人。我不要活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想起來這是新來的知青，今天還是第一天上工呢。王婆子在程心去找大隊長的時候就已經偷偷溜回家了。他本以為小姑娘抹不開他去說說也只能忍著，時間久了，名聲壞了，就能給家寶一分不出的娶到媳婦了。誰成想這姑娘話都不說就去找大隊長啊。
河邊程心還在哭，大隊長發火了
「剛才是誰跟人知青亂說話的？」
「是王婆子，陳婆子跟他說這姑娘條件好，好東西多，娶了這姑娘那些好東西就都是他家的臉。」說話的是翠花嬸子，是李家的媳婦。早就看不上這兩家了。
隊里兩家的男人都在排隊，看到大隊長的眼神暗罵自家婆娘。本就是外來戶，自從娶了這倆婆娘，在村裡的名聲是一年不如一年。現在又惹到知青了。
「隊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這就去找她」說著就跑出隊伍。
程心還在哭，偷偷給了程毅飛一個眼神，看到對方接收到了，身子就軟了下來，暈倒了。
「心心，心心，你醒醒。」曹雪芹這個著急啊，這丫頭看程心哭就啥也顧不上了，就連程心給的幾次暗示她都沒接到。唉，幸好有程毅飛這個聰明的隊友。
一看程心暈倒了，程毅飛抱起程心就要走。
大隊長趕緊在後面追
「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程知青，去找牛大爺，得去公社，隊里沒衛生室。」
程毅飛抱著程心往衛生室走，雖然知道程心是裝的，但是看到程心倒下去的身影他真的慌了。
路上程心還睜開眼睛偷偷給了他一個眼神，這才穩住。
勝利大隊主幹道上，程毅飛抱著程心在前面跑，大隊長急哄哄的在後面追，曹雪芹邊哭邊在後面跑。程毅傑和郭子成本來也想去，但是收到程毅飛的示意就留下了。他倆得留下來看村裡的情況。
牛爺爺知道程心暈倒之後，從家裡拿了一層被子鋪在牛車上，然後讓曹雪芹抱著程心躺在上面，大隊長和程毅飛坐邊上，幾人就往公社趕。平時一個小時的路，愣是讓老爺子在40分鐘內就到了。
路上程心偷偷給自己扎了兩針讓自己看起來是急火攻心暈倒的情況之後跟曹雪芹眨了眨眼睛就閉上眼睛了。曹雪芹這才知道小姐妹是裝的。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要繼續演戲。還是一直在抽泣。
到了公社衛生室
「病人是急火攻心暈倒的，而且病人後腦有一個包，是撞擊引起的。得休息一陣才能幹活。」
大隊長急了，村裡可沒人打她啊。
「是的醫生，我們來時的火車上遇見了人販子，心心差點被拐走，是那時受的傷。我原本想讓他請假，可是心心說我們是下鄉建設農村的，不能因為一點不舒服就偷懶。誰知道····」然後又開始哭。
「這麼大事你們咋不說啊」大隊長這急得。
「我們以為知青辦的同志會告訴隊里」曹雪芹委屈的說。
行吧，大隊長被噎住了。
「沒啥大問題，休息幾天就好。後腦的大包我給開幾片消炎藥，回去多補充營養，就可以了。」
幾人又抱著程心回到牛車上。
「大隊長，我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麥乳精什麼的，給程心買點。」程毅飛淡淡說道。
「好好好，你快去吧。」
幾人找了個陰涼地等程毅飛，程心這時在空間里轉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