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離別
自行車停在四號樓下，趙明對張曉鈺說道：「你拿著東西先上去吧，我再去買點別的，剛才忘記了。」
等張曉鈺上樓，趙明向著遠處停在二號樓前的桑塔納走去。
看到趙明開門坐到副駕駛位置，張向東有些尷尬，說道：「趙老師，我這……」
「沒事，張經理，我能理解。城裡孩子都早熟，誰也沒想到會這樣。我打算明天就離開。」趙明擺擺手說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趙老師。這是兩千塊錢，不夠咱們再商量。完事我再幫你聯繫個其他兼職。」張向東拿出一個信封遞過來。
趙明接過錢，說道：「兼職的事就不麻煩張經理了。其實，我家裡也沒那麼困難。」
晚飯後，趙明走進了張曉鈺的房間。
張曉鈺戴著耳機在玩槍戰遊戲。看到趙明，連忙站起來，摘下耳機放在一邊，也不管遊戲里人物的死活。
「曉鈺，我不能再給你當家教老師了。」
張曉鈺被驚到了，獃獃的問道：「為什麼啊？」
「因為一些原因，我要回老家了，要到開學的時候才能回來。」
「哦。」張曉鈺泫然欲泣，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讓人心疼。
趙明走上前，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張曉鈺同學，老師要走了。你保重！」
說完，趙明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里，電視調到了靜音模式。張向東夫婦坐在沙發上，望著張曉鈺房門的方向。
趙明點點頭，進房間背起挎包，回到客廳，說道：「張先生梁女士，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關照。曉鈺現在很敏感，有時間多陪陪她。這封信一會轉交給她，看完信她應該就會好起來了。我走了，再見！」
沒等張向東夫婦反應過來，趙明已經走了。
「張曉鈺同學，有些事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我們都明白。你很聰明，也很漂亮，又有誰不喜歡呢。
「你現在還小（我指的是年齡），想法還不成熟。有些話，現在說也還太早。
「當你考上大學的時候，如果你還有今天的想法，還想看到我，我一定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的家教老師——趙明。」
……
趙明騎著自行車一路離開小區，沒有回頭，拖泥帶水不是他的性格。
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對於一個十八歲的高中學生來說，這份感情彌足珍貴。
算命的人，算不出自己和身邊親近之人的命數。趙明同樣看不清自己的未來，但他相信，時間能改變一切，時間也能證明一切。
出小區大門，向南行了一段，鎖好自行車。這裡離縣政府不遠，晚上街邊人流稀少。
趙明縱身翻過圍牆，又回到麗園，大晚上的得找個地方睡覺，先去三號樓王紅維那裡住一宿。
王紅維一個人在家裡穿得很隨意，一件輕薄的睡裙，玲瓏的身材若隱若現，胸前的峰巒在布料上頂出兩個凸起，一雙長腿在燈光下泛出瓷白的光澤。
注意到趙明的目光，王紅維臉紅心跳，雙臂隆起擋在胸前，說道：「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趙明老臉一紅，收斂心神，說道：「美女，我被人趕出來了，求收留。」
王紅維感到很意外，驚訝道：「出什麼事了，你不會犯錯誤了吧？」
「事情的發生是這樣的，那一天……」趙明無奈把情況大致講了一遍。
「哇，英雄救美啊，我怎麼遇不到呢？不過，你也太飢不擇食了，人家小姑娘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我是無辜的好不好。哎，我這該死的魅力啊！」
王紅維瞟了趙明一眼，發現他比以前白了一些，似乎變得更加耐看了。修仙者自有一番不俗的氣質，她有這樣的感覺並不奇怪。
「少臭美啦，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先在你這裡休息一晚，明天找個地方隱居。儲藏室也不能睡了，那丫頭聰明著呢，她知道你這裡。
「現在是關鍵時期，可不能再刺激她。要不我睡你房間吧？」趙明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趙明說以後不跟自己住在一起，王紅維還有些失望。不是要發生什麼，只是有他在身邊，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聽到後面的話，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果然三句話就下道。
「不能刺激她，你就來刺激我是不是？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睡沙發，要麼滾蛋！」
趙明靠坐在沙發上，轉移話題道：「後天就要高考了，你明天回市裡嗎？」
「嗯，明天下午，我媽來接我。」
「早點睡，調整好狀態。有什麼事高考之後再說。我明天午飯後離開。」
趙明要送給王紅維一張靜心符。激發后的符籙有時效性，低階紙符的威力也有限，過早激發堅持不到高考結束。
一夜無話，吃過早飯，趙明去普健堂，熬制了一些當初用來打通經脈的葯湯。
修習煉體術可以用湯藥輔助淬體，藥方不是問題，問題是沒有靈藥。凡間的藥材，哪怕生長千年也不帶靈性。
趙明相信那些名山大川，各種傳說中的地方或許有靈藥，但是以他現在的層次，還是不敢輕易涉足。
緊鎖房門，關閉窗戶，拉上窗帘，儲藏室就變成了趙明的臨時洞府。
封閉真元，取出半杯葯湯喝下，當初這個量能幫他打通經脈引氣入體，現在都鍊氣二層了，還能把他送走不成？
一條火線沿著喉嚨湧入，在臟腑間彌散開來。趙明緊守靈台，運轉煉體訣，引導藥力進入經脈血肉。
灼燒感由內而外，傳遍全身。趙明覺得，當年孫悟空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里被煉化，也不過如此了。
渾身汗如雨下，口乾舌燥，很快出現了脫水的癥狀。趙明只能不停的喝水。好好的修什麼煉體術，愉快地修仙不行嗎，誰再煉體誰就是傻逼。
這個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當藥力完全消散的時候，趙明竟然有了一種重生的感覺。
體內氣血澎湃，雙臂揮舞間似有拔山撼岳之力。趙明現在想：我可以打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