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鍊氣二層
黃仲愷活動了一下手腕，攥緊拳頭，右手不僅沒有了之前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反而變得更加有力。
想起曾經到處求醫問葯，每次滿懷希望，都是空歡喜一場；想起醉心於中醫半輩子，終究逃不出「醫不治己」的魔咒。
在自己萬念俱灰的時候，趙明主動治好了自己的手，這是大恩啊。
黃仲愷一恭到地，顫抖著聲音，說道：「謝謝趙先生，謝謝！」
趙明擺擺手，說道：「不必多禮，老先生。你的右手已無大礙，左手下次我過來的時候再幫你醫治。
「按照我剛剛開的藥方，每天晚上飯後服用一劑，連服三天即可。下個星期天我再過來。」
「好，我記住了。這個藥方給您。」
趙明擺擺手，說道：「你留著吧，我不在意的。只是，我給你醫治的事，不要告訴其他人。我這個人怕麻煩。」
交代完黃仲愷，趙明起身走進裡間。張曉鈺出了一身汗，睡的正香，口水都流出來了。
「張曉鈺同學，起床了，該回家了！」
張曉鈺坐起來揉揉眼睛，茫然四顧，疑惑地說道：「這是哪裡啊，我們不是在喝酒嗎？不對，是去買酒……」
黃仲愷陪著趙明兩人走出中藥鋪，說道：「趙先生慢走，車錢已經結過了。」
趙明呵呵一笑，道：「老先生有心了，不用送了。」
「不敢當，您以後叫我名字就行。」黃仲愷恭敬地說道。
直到計程車拐過街角，黃仲愷才收起了注目禮，感慨道：「這位趙先生是神人啊，以後他來買葯不要收錢！記住了，他是咱們家的恩人。」
……
張向東駕車依然跟在計程車後面，面沉似水。看到趙明臉色憔悴腳步虛浮，看到張曉鈺全身出汗衣服都貼在身上，他差點原地爆炸。
「我要不要現在報警？不行，那樣女兒的名聲也完了。可是也不能便宜了他？怎麼懲罰他呢？打成殘廢好了，對，重度殘廢，生活不能自理那種！」
回到麗園小區，看到張曉鈺攙扶著趙明下車上樓，張向東趕緊把車子停在路邊跟了上去。
回到房間，張曉鈺剛要脫衣服洗澡，就見張向東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不禁嚇了一跳。
「你幹嘛，不敲門就進來！出什麼事了？」
張向東鐵青著臉，問道：「剛才你跟趙明去哪了？」
「趙老師陪我一起參加同學聚會了啊。然後去買酒，不是，然後去了一家中藥店。」
「你們沒有發生什麼嗎？」
「沒有啊。趙老師說給我喝了解酒藥，我睡一覺就回來了……」
看著父親臉上糾結的表情，張曉鈺終於明白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了，不禁大怒道：「你看我衣服穿得好好的，能發生什麼？我不是小孩子了，有沒有事我還不知道？還有藥店老闆跟他爸也在店裡。你怎麼能那樣想我？」
張向東尷尬地搓搓手，想想剛剛女兒走路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事，自己真是關心則亂。
「閨女，爸爸不是擔心你嗎？以後聚會爸爸陪你去。」
「誰稀罕你陪著去！我要洗澡了，你快走。」張曉鈺直接把老爹推到門外。
鎖好房門，張曉鈺脫掉衣服，走進洗澡間。一邊淋著水一邊琢磨，老爹整天都胡思亂想什麼，疑神疑鬼的，能出什麼事。
低頭看看飽滿的酥胸，對啊，為什麼沒出事呢？
……
當張曉鈺還在洗澡間里自怨自艾的時候，趙明已經在房間里入定。第一次用靈力給人治病，體內靈力真元的消耗程度比第一次畫符更甚。而且精神高度緊張，神念也虛弱到極點。
修士的靈力不僅可以外放，進入別人的身體后，神念以靈力為載體，還可以沿著對方的經脈，像B超透視一樣將對方身體以及臟腑的情況展現出來。
這次神念的損耗，讓趙明痛苦不堪。強撐著回到張家，趙明囑咐張曉鈺晚飯時間不會出房間，並且明天早飯之前都不要打擾他。
進入深層次入定狀態，除了運轉功法吸收靈氣，趙明失去了對外界的所有感知。所以修士閉關是不能被打擾的，不僅要選擇清幽安全之地，還要布置諸多陣法隔絕他人的探知和驚擾。
功法自行運轉，之前被壓制住尚未排出體外的酒氣，漫延全身，心神進入一種恍恍惚惚玄之又玄的狀態。怪不得，大詩人李白斗酒詩百篇。傳說中仙人也要喝酒，酒是男人的情懷。
……
第二天早上七點，趙明從修鍊中醒來，鍊氣二層。體內的靈力氣旋更加凝實，先天之氣已經化為一層灰色的迷霧，如同實質一般在外圍緩慢旋轉。
這就是煉精化氣。先天之氣源自先天之精，與生俱來，為生命之起源，並不單指男子傳宗接代之物。普通人不能感知它的存在。
習練內功的武者，將之錘鍊為真氣，登峰造極者可以真氣外放傷人於無形。修仙者則將之轉化為真元，以提高自身修為境界。
腦海中的神念迷霧，比之前濃郁了幾分。隨著修士修為的提升，神念也會不斷壯大，築基后升級為神識，神識強大者還可發出神識攻擊，致使對手心神渙散，受損嚴重的會直接淪為白痴或者活死人。
趙明感覺狀態很好，不如看看自己的畫符成功率，是否有所提升。靜心符是最初級最溫和的符籙，一經激活法力便會慢慢消散，直至化為一張普通的黃紙。昨天給張曉鈺用的那一張，興許早就被丟到哪個角落了。
一口氣畫兩張靜心符，成功了一張。安坐調息片刻，嘗試著畫一張低階的天雷咒，這屬於人們常說的「天打雷劈」這個級別的雷霆之力，修仙者挨上一下也會受傷。結果，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趙明把畫符失敗的黃表紙撕碎，扔進垃圾簍，然後走進了洗澡間。境界提升，真元震蕩，身上滿是自然排出體外的雜質，味道連自己都難以忍受。
洗完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趙明收拾乾淨寫字檯，擺上兩本醫書。沒辦法，年輕人自學中醫沒人管，只要你不去非法行醫。可是一個高中生畫符，會讓人覺得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