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榮雨無緣教書

榮雨和衛萍這兩口子啊，最近心裡都藏著事兒。村裡計劃讓榮雨去學校教書這事兒，他倆誰也沒跟對方提起。

但村裡頭最近可熱鬧了，這不，大家都又在村口討論學校教書這個崗位的事兒。

「咱村學校缺老師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得找個有真本事的來教孩子。」老張頭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吧嗒著煙袋說道。

「就是啊，聽說選的榮雨，他文化水平高，人也踏實，讓他去教書准沒錯。」李嬸子附和著。

「那可不一定，這事兒誰說得准呢？」王二麻子在一旁撇撇嘴。

「不管咋說，得選個能把孩子教好的，這可是關乎咱村下一代的大事兒。」國志叔一臉嚴肅。

榮雨心裡頭琢磨著，等這事兒板上釘釘了，再告訴衛萍，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他想著自己要是能當上老師，不僅能給家裡增加一份穩定的收入，還能贏得村裡人的尊重，心裡就忍不住美滋滋的。可有時候他又擔心這事兒會有變故，「萬一最後不是我，衛萍得多失望啊。」

衛萍呢，也是打著同樣的主意。她在家裡操持家務，照顧孩子，心裡盼著榮雨能早點帶回好消息。她想著榮雨要是能去教書，以後家裡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孩子們也能以他為傲。「可千萬別出啥岔子，不然榮雨得多失落。」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他倆誰也沒露出半點口風，就等著最後的結果。

可等來等去，等來的不是驚喜，而是一個讓人傻眼的消息。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說是村裡一個幹部的那個初中沒畢業的弟弟去學校教書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榮雨正在地里幹活，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手裡的鋤頭都掉到了地上。他心裡充滿了憤怒和不解：「我哪點比他差？這也太不公平了！」但又覺得無奈和無力，只能暗暗嘆氣。

衛萍在家裡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她滿心的期待瞬間變成了失望，心裡堵得慌：「咋能這樣呢？榮雨明明更合適啊。」

晚上，榮雨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一進門，衛萍就迎了上去。

衛萍忍不住先開口：「榮雨，這事兒咋這樣啊？我原本滿心期待著你能去教書，咱們家的日子也能好過些，怎麼就變成別人了呢？」

榮雨無奈地搖搖頭，一臉愁容地說：「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我自認不比別人差，可這世道有時候就是不公平。我心裡也憋屈得很。」

衛萍皺著眉頭，氣呼呼地說：「那咱就這麼認了？這也太欺負人了！那個初中沒畢業的能教好孩子嗎？這不是瞎胡鬧嘛！」

榮雨嘆了口氣，聲音低沉：「不認又能咋樣？咱沒那後台，沒那關係，只能吃啞巴虧。但我就是想不通，選老師難道不看能力和學識嗎？」

衛萍憤憤不平，提高了音量：「憑啥是他去？這中間肯定有貓膩！你為了這事兒準備了這麼久，滿心歡喜地等著，結果卻是一場空，太讓人寒心了！」

榮雨沉默了一會兒，眼中透著一絲無奈和迷茫：「算了，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也許以後還有機會，只是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了。」

衛萍一臉不甘：「這機會啥時候來啊？難道咱們就一直這麼等著？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榮雨輕輕拍了拍衛萍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日子還得過下去。咱們不能因為這事兒就垮了。不當老師咱也能把日子過好。」

可這心裡的失落，哪是這麼容易就消散的呢。

榮雨和衛萍兩口子正相對無言，滿心的無奈和失落還沒消散，正在這時國志叔和榮雨爹到了院里。

原來國志叔放心不下，找榮雨爹一起來勸勸榮雨。國志叔一路上還跟榮志爹念叨著：「這孩子心裡指定不好受，咱得去開導開導。」

榮雨兩口子聽到動靜，急忙起身，把兩位老人家讓到屋裡。

榮雨趕忙搬來凳子，說道：「爹，國志叔，你們快坐。」

衛萍也忙著倒茶，嘴裡說著：「兩位長輩，這事兒讓你們費心了。」

國志叔擺擺手，說：「孩子啊，叔知道你心裡憋屈。」

榮雨爹嘆了口氣，接過話茬，一邊用手拍了拍榮雨的肩膀，一邊說道：「兒啊，這事兒啊，爹知道你委屈得慌。你瞧咱們村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哪家沒碰上個溝溝坎坎？不都得挺直了腰板硬撐過去嘛！人生哪能事事如意，總有不如意的時候。這次沒成，咱不能就被它給壓垮嘍。你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長著呢，這點挫折算個啥？」

榮雨低著頭，悶聲說道：「爹，國志叔，我就是想不明白，咋就輪不到我呢。我自認不比別人差，論學識、論品行，我哪點不行？」

國志叔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榮雨啊，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兒多了去了，咱不能因為這一件就把自己給憋壞了。你想想，人生的路還長著呢，這一個坎兒算啥。」

衛萍在一旁紅著眼眶說：「國志叔，道理我們都懂，可這事兒擱誰身上能好受啊。我們原本滿心期待著能有個好轉變，結果……」

國志叔點點頭，接著說：「衛萍說得對，不好受是肯定的。但咱不能就這麼被打倒了，日子還得往前過不是？你看看你們的孩子，以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你們可不能就這麼消沉下去。」

榮雨爹站起身來，走到榮雨面前，雙手扶著他的胳膊，目光堅定地說：「兒子，爹跟你說，人這一輩子啊，就像走路，不可能一直是平坦大道，總會有磕絆的時候。這次沒趕上教書的機會，不代表以後就沒有了。你只要有本事，機會遲早會來。而且啊，你得為這個家著想，你是頂樑柱，你要是垮了，這家咋辦？」

榮雨抬起頭，看著兩位長輩，眼裡透著迷茫：「爹，國志叔，那我接下來該咋辦啊？感覺這心裡一下子沒了主心骨。」

國志叔想了想，說：「榮雨啊，你先把地里的活兒和你的生產隊會計干好，別丟了本分。然後呢，平時也別放下書本，多學點東西，總有能用上的時候。還有啊，多和村裡的人走動走動，說不定能發現別的出路。」

榮雨爹也附和道：「對，聽你國志叔的，咱不能自暴自棄。而且啊，衛萍也跟著你受累了，你得振作起來，給她也給孩子們一個盼頭。」

榮雨和衛萍聽著兩位長輩的話，心裡雖然還是有些難受，但也覺得有了點依靠和盼頭。

衛萍說：「爹，國志叔，我們知道了，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一直聊到了深夜。國志叔和榮雨爹離開的時候，再三叮囑榮雨兩口子要振作起來。

榮雨和衛萍把他們送出門口，望著他們的背影，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重新打起精神，把日子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