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牛二牛難熬的冬天

寒冷而漫長的冬季悄然來臨，剛剛過去秋收時節的喜悅早已被日復一日單調乏味的生活消磨殆盡。

秋收時，人們的臉上洋溢著豐收的笑容，望著滿倉的糧食，心中充滿了踏實感。然而時光飛逝，轉眼間，凜冽的寒風便呼嘯而來，宣告著冬天的到來。

這個冬天既寒冷又漫長，每天清晨睜開雙眼，人們就開始思考如何讓家裡保持溫暖，同時還要操心食物是否充足。柴火必須節省使用，糧食也要精打細算，否則這艱難的日子將變得無法忍受。

村裡的老張頭整天蹲坐在家門口，嘴裡叼著他那破舊的煙袋，眉頭緊皺得彷彿可以夾住蒼蠅。他一邊低聲嘟囔著：「這該怎麼辦呢？家裡的孩子們年紀尚小，如果沒有足夠的糧食，他們怎麼能活下去呢？」一邊不停地嘆氣。

花嬸同樣憂心忡忡，她整日盯著米缸發愁，苦思冥想怎樣才能度過這段艱難時期。「這個嚴寒的冬天何時才會結束呢？我真希望春天早日到來，田地里能夠長出新的莊稼。」她自言自語道。

柱子家更是艱難，柱子每天都會去地里或者河坡上尋找可以食用的野菜，希望能夠給家裡增添一些食物。而柱子爹則將家裡破舊的棉襖取出來，仔細地縫補，生怕孩子們在寒冷的冬天裡受凍。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家裡的孩子實在太多了，衣服和被子都遠遠不夠使用。

幸運的是，我們村子里的人們都非常善良，明白每個家庭都有各自的困難，因此大家互相幫助、扶持。老王家的糧食相對較為充裕，便主動送給老張頭家一些苞谷面。李嬸子擅長納鞋底，她就幫助村裡很多人家製作鞋子，並換取一些糧食作為回報。

有一天，大雪封住了道路，大家無法外出尋找食物。衛東家中還剩下一些紅薯干，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來與幾戶人家分享。榮雨娘也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玉米面，挨家挨戶地送去。大家聚集在村頭的老屋裡，點燃篝火，煮起了一鍋雜燴湯。這鍋湯里包含了你家的白菜，他家的蘿蔔等食材，雖然簡單，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感到溫暖無比。

柱子跑幾十里地到山上去挖野菜，他沒有絲毫隱瞞，將所有的野菜都送給了村裡的人們。他堅定地說：「我們要一起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不能讓任何人掉隊！」

大家聚集在一起，彼此慰藉道：「不要害怕，只要堅持下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咱們這個村莊經歷過各種艱難困苦，最後不是都挺過來了嗎？」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間進入了臘月，天氣變得越來越寒冷，刺骨的寒風如刀割般刮在人的臉上。柱子一家的生活也愈發艱難，尤其是在這樣嚴寒的冬季，孩子們被凍得瑟瑟發抖。一家十幾口擠在兩間草屋裡。

柱子的大兒子大牛和二兒子二牛非常懂事。他們早早的就把鋪蓋拿去生產隊的磨道里，晚上就住在那裡。

看到弟弟妹妹們凍得直打寒顫，他們心疼不已，於是兩人商量后決定拿出自己的被子給弟弟妹妹蓋上。這樣一來，弟弟妹妹們能夠睡得暖和些，但大牛和二牛卻只能挨凍了。

夜晚來臨，在生產隊磨道的拖車上，大牛和二牛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入睡。他們和衣而卧，身上只蓋著一條薄如蟬翼、甚至不能被稱為被子的毯子。在前半夜，情況還不算太糟糕，兄弟倆可以四處串門，去鄰居家蹭點爐火，聊聊天，這樣一來，他們並不感到特別寒冷。

然而，一旦進入後半夜，情況變得異常艱難。此時，村裡的人們早已熟睡，而他們卻不得不忍受嚴寒。在這個時刻，村子里總會傳來他們的腳步聲和喊叫聲。"嘿喲，一二一，跑起來就不會冷了！"大牛大聲呼喊。"哥哥，我會跟隨著你！"二牛喘著粗氣回應道。他們圍繞著村莊奔跑數圈，放聲高呼數次。那聲音在寧靜的黑夜中遠遠傳播開來，似乎要將寒冷驅散。

村裡的人都知道柱子家這倆孩子不容易，也都紛紛伸出援手。隔壁的花嬸，自己都捨不得穿厚棉襖，卻給大牛二牛送來兩件舊絨衣，雖說有點破洞，可好歹能多擋點風。村東頭的李大爺，家裡存的柴不多了，可還是給柱子家送來一捆，讓孩子們能多烤烤火。

李嬸子做了熱乎乎的玉米糊糊，總會給柱子家的孩子們端上一碗。劉大叔上山砍柴的時候，碰到能吃的野果，也不忘給大牛二牛帶回來幾個。

有時候，跑累了，唱啞了，身子還沒暖和，他倆也不放棄，咬著牙接著跑，接著喊。直到把身子跑暖和了，才呼哧呼哧地跑回家，鑽進那冰冷的被窩，抓緊睡上一會兒。

柱子看著倆兒子這麼懂事，心裡又欣慰又難受，暗暗發誓等日子好了，一定不能讓孩子們再受苦。他每天起早貪黑地幹活兒，只為了多掙些錢，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

而大牛和二牛呢，他們雖然年紀小，但卻非常懂事。他們知道他爹辛苦，所以從不抱怨生活的艱苦。相反，他們努力學習，幫助家裡做家務，照顧弟弟妹妹。他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儘管日子過得很艱難，但柱子一家充滿了愛和溫暖。他們相互扶持，共同度過每一個難關。而這份家庭的溫暖，也是他們堅持下去的動力。

就這樣，在這寒冷的臘月里，大牛和二牛用他們的堅強和樂觀，守護著這個家。而村民們的相互幫助，也讓這個寒冬充滿了溫暖，大家都盼著春天快點到來，盼著日子能越來越好。

好不容易熬過了冬天，本以為能鬆口氣，誰知道春節過後青黃不接的日子才更讓人發愁。

眼瞅著春天到了，秋糧也吃得差不多啦。家裡的米缸麵缸一天天見了底，可距離收小麥還有老長一段時間呢。人們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心裡頭那個急喲。

柱子家早就沒啥存糧了，柱子媳婦天天為做飯犯愁，鍋里的粥越來越稀，孩子們吃不飽直哭。柱子只能天天出去找活干，哪怕掙幾個小錢，能買點粗糧也是好的。

老張頭家裡也是揭不開鍋，把能賣的都賣了，換點糧食回來。老張頭蹲在門口，抽著旱煙，嘴裡念叨著：「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村裡的李大娘，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沒糧食吃，更是虛弱得下不了床。她的兒女們急得團團轉，到處去借糧食。

村頭的王大哥，本來還想著開春能出去做點小買賣，可手裡沒錢，只能眼巴巴地等著。

孩子們也沒了往日的活潑勁，一個個餓得面黃肌瘦。學校里上課都沒心思，滿腦子想的都是啥時候能吃飽飯。

眼看著日子越來越難，村民們坐不住了。大家聚在村裡的老槐樹下，一起商量著怎麼度過這段苦日子。

「要不咱們一起去挖野菜，人多力量大，多挖點也能頂一陣子。」柱子提議道。

「光吃野菜也不行啊，咱們去河裡捕魚怎麼樣？」有人接著說。

「捕魚也不是天天都有收穫，我看咱們幾家聯合起來，把家裡剩下的糧食湊一湊，先緊著孩子和老人吃。」榮雨爹說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出著主意。最後決定，男人們分成幾組，一組去山上找能吃的果子和野菜，一組去河裡捕魚，女人們就在家裡把找來的食物仔細地做好分配。

大家齊心協力，每天雖然依舊辛苦，但心裡有了盼頭。孩子們也懂事地幫忙，能多做一點是一點。

每天看著太陽升起又落下，日子過得慢得讓人揪心。大家都盼著小麥能快點成熟，能早點有新糧食填肚子。

這日子啊，真是難熬，可再難也得咬牙堅持，大家都相信，只要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總能挺過去，總會有好起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