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怨恨與嫉妒
「你!你能修鍊了?你體內的經脈恢復了?這不可能!」
感受著從白澤體內不斷釋放而出的靈力波動,秦明玉大不甘地喊道。
其實不僅是他,周圍那些秦家弟子也是滿臉的不甘。
倒不是他們不願面對白澤體內經脈恢復這一事實,而是因為白澤體內的那道入道境第五層的靈力波動。
你把經脈治好也就算了,但是修為一下子就跳到入道境第五層是怎麼回事?
修為達到入道境第五層,在場的眾人除了秦莫舞以外,哪一個不是日日努力修鍊花了將近兩三年時間?
再看白澤,前天還是一個不能修鍊的廢物,到了今天突然就是一個入道境第五層的武者,這種轉變讓他們心裡著實很難接受。
「練武能夠強身健體,我一個練武之人,能治好體內的經脈不是很正常?」
白澤笑著對秦明玉道,同時揮手示意對方閃開。
秦明玉縱然心中萬般不甘,也只能閃到一邊,不再擋在白澤前面。
於是眾人就那麼呆愣地看著白澤跟著秦莫舞走到秦莫舞修鍊的地方,秦莫舞坐在蒲團上,白澤坐在秦莫舞對面。
白澤這一坐,剛好坐在秦明玉和秦莫舞之間,將秦明玉的視線擋下。
瞧得白澤如此,秦明玉眼皮子跳了跳,心中怒火升騰,口中頓時出聲,語氣中滿是醋意。
「小子!家主吩咐過不要打擾莫舞小姐修鍊。」
秦莫舞也是俏臉微紅地輕聲開口道:
「白澤哥哥,你這樣莫舞不好修鍊……」
白澤噢了一聲,隨後起身,秦明玉見此,臉色稍有緩和,不過在看到白澤接下來的動作后,他的臉上漸漸變黑,籠罩一層陰暗之色。
只見白澤站起來后俯身一手攬住秦莫舞的腰,一手抓住秦莫舞身下蒲團的一角,將秦莫舞整個人帶著蒲團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
因為白澤當眾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讓秦莫舞臉上的那抹緋紅變得更加鮮艷,看得族中少男少女心中蕩漾。
「朝那邊風水不好,我給你換個位置。」
白澤開口為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行動找了個理由,隨即盤腿坐在秦莫舞的身側,笑嘻嘻地望了一眼秦莫舞后,便率先閉上眼睛開始修鍊。
秦莫舞柳眉彎了彎,也隨即閉上眼睛準備修鍊。
除了秦莫舞本人以外,秦家沒有規定其他人的修鍊位置,所以無論秦莫舞面朝何處,族中的男弟子都會把位置挪到秦莫舞的對面去。
白澤這一下,相當於是激怒了在場修鍊的絕大多數男弟子。
瞧著白澤竟然就那麼坐在秦莫舞身邊安心修鍊的樣子,眾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違反了規定,於是他們將目光投向秦明玉。
大有秦明玉一開口,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支持的意思。
心中的那份嫉妒之火越燒越烈,秦明玉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難掩對白澤的醋意,鼻子中噴出一道熱氣,而後從喉嚨中冒出聲音道:
「家主有令,任何人都不準靠近修鍊中的秦莫舞,白澤,你這是無視我秦家的家主之令嗎?你心中還有沒有這個將你撫養長大的秦家?」
秦明玉這番話,顯然是要將白澤推到整個秦家的對立面。
眾男弟子還未開口聲援秦明玉,就首先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威壓,一股來自秦莫舞體內,後天境第一層的靈力威壓。
這股靈力威壓自秦莫舞體內釋放而出后,瞬間籠罩整個秦家練武場。
強大的壓力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他們都是入道境的武者,哪裡承受的住秦莫舞後天境的靈力威壓?
現在別說是聲援了,他們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
特別是此刻站在一旁的秦明玉,他身體承受的壓力要比其他人重得多,感受著身體上的巨大壓力,秦明玉的雙腿控制不住地微微彎曲地同時還在不停顫抖。
秦明玉死死咬牙,強忍著不讓自己跪下去,他的臉上滿是屈辱,他的目光複雜地掃向秦莫舞,心中咆哮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護著他?
他沒有我秦明玉帥,也不及我秦明玉有風趣,更不及我秦明玉風雅,僅僅只是一個無法修鍊的廢物傢伙,為什麼你這麼護著他?
就因為那張婚約,你就認定了他?
秦明玉的視線回到白澤身上,眼神中的醋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狠的殺意。
這個白澤,他一定要將之誅殺!
雙腿繼續彎曲,秦明玉噗通一聲雙掌同時按在地面上,死死撐著自己的身體。
他的膝蓋距離地面已不過幾寸的距離。
瞧得眼前眾男弟子苦苦支撐的景象,那些秦家女弟子們面面相覷,卻也沒敢開口勸阻秦莫舞,隨後皆是識趣地閉上眼睛開始修鍊。
只是從她們那不時微動的耳朵就可以看出此刻她們根本無心修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秦莫舞等人的身上。
可惜現在手裡沒有瓜子。
白澤睜開眼,他訝異地看著秦莫舞。
這丫頭對靈力的掌控能力還真是恐怖,她體內的靈力威壓是向四周擴散,但是感受到壓力的只有秦明玉和那一眾秦家男弟子。
這妮子,到底是什麼怪胎。
妮子,你這不是在幫我,是在給我招仇恨啊。
感受到身後向自己投射而來的一道道冰冷而滿是凶意的目光,白澤終究沒有把心中這句話說出口。
就在秦明玉等人要堅持不住時,遠處突然響起一道清朗的咳嗽聲。
緊跟著這道咳嗽聲的是一股霸道而柔和的靈力波動,它自這道聲音的主人體內釋放,將秦莫舞籠罩在秦明玉等人身上的靈力威壓盡數消除。
秦明玉與一眾男弟子只感覺身體一輕,心中那種壓抑的感覺立刻消失不見,他們順著那道咳嗽聲的來源望去,隨後就見到了一名中年人的身影。
「家主!」
眾人看清這名中年人的模樣后,紛紛起身行禮。
來人正是秦家家主秦羽,他從李月口中得知白澤體內的廢脈已經完全恢復后便立刻朝這裡趕來隨後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秦莫舞此刻也是睜開了眼睛,與白澤一同望向那站在不遠處的秦羽。
秦羽瞧著坐在一起修鍊的二人,眼皮子忍不住顫了顫,隨即邁步朝著白澤二人而去。
對於這裡的情況,他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說到底就是吃醋。
「爹。」
「伯父。」
白澤二人望著來到身前站定的秦羽,起身朝後者行禮。
秦羽輕輕拍了拍白澤的肩膀,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彷彿白澤能治好體內的廢脈是一件很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