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買奶粉
王村長帶著人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知青們提著袋子離開，一看就是買了不少東西。
「知青們還是有錢......」有人面色不好的嘀咕了一句。
王村長眉頭一皺，呵斥一聲：「別胡咧咧，人家有錢是人家家裡出人才，掙錢。」
「唉，村長，我就是隨口一說。」
王村長點到即止，上前朝著櫃檯走去：「老闆你好，我們來看看米面。」
蘇凌禮貌介紹：「這裡是精米和白面，都是五毛一斤，陳米兩毛一斤，開業前三天有折扣，八八折。」
王村長先笑著道謝，然後回頭喊：「沒吃上粥的，身上帶了錢的，先買。」
十幾個男人走了上來。
他們平常身上是都揣了點錢，如今看著米不錯，也就掏錢買了點。
「老闆貴姓？」王村長走到一旁。
「我姓蘇。」蘇凌道。
王村長笑著點頭：「好，蘇老闆，我聽家裡人說，您這後面還會進貨？」
「對，明天有米和玉米糝送來，還有凍住的肉，雞肉，豬肉，羊肉。」蘇凌介紹道，「後面還會有其他東西，看村裡需要。」
王村長又看向了速食麵和膠鞋，都問了一遍后，小聲地問：「那您這賣煤油嗎？要票嗎？」
蘇凌：「煤油要在等等，另外我這賣東西都不要票。」
王村長心裡有譜了，也不多問別的，反正他家裡也買了米，便打了招呼準備離開。
至於膠鞋，他倒是想買，但買不起。
等走了一批人後，老王頭走到了蘇凌跟前。
「蘇老闆，您這賣麥乳精嗎？」
蘇凌問：「給小孩喝的？」
老王頭趕忙點頭：「對，給小娃兒喝的，才剛滿月。」
蘇凌看了眼收銀台：「有嬰幼兒奶粉，五元一罐，要嗎？」
王保國眼圈一紅，有奶粉！
狗蛋有救了！
老王頭猛地拍了一下王保國，「蠢驢，拿錢！」
王保國趕忙從衣服內兜裡面掏出了零碎的錢，算好五元之後遞給了蘇凌后，神情緊張地站在櫃檯外等待著。
蘇凌直接下單購買，然後裝作從下面拿出來的樣子，取出一罐遞了過去。
老王頭看著這鐵罐子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麼大一罐。
「送個量勺。」蘇凌又遞過去一個塑料小勺，「還有別的需要的嗎？」
王保國忽地哭出了聲，抱著奶粉罐子衝出了店，他要趕緊回家送奶粉。
老王頭等人也打了聲招呼趕緊回家了。
蘇凌重新坐了下來，花花跳到了她的腿上。
「花花，這大王村就這麼多人了？」
感覺錢有點難賺啊。
「不止，而且小店做生意沒有限制，臨近的村落，稍遠點的城鎮都是可以做生意的。」
蘇凌聽完後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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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國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見自己媳婦兒，然後撬開了奶粉罐，沖泡了一碗奶粉。
趙杏拉住他，說了人蔘的事。
王保國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多謝寶珠了，我這就去寫借條，你別著急，先養養身子，我明天去給你買只雞。」
趙杏搖了搖頭，勸住他：「家裡困難，冬天裡也沒什麼活能做，別亂花錢。」
「給媳婦補身體不叫亂花錢。」王保國幫趙杏壓了壓被角。
「放心吧，我都還的上，明珠呢？」
「明珠和寶珠在廚房，娘說，得煮一鍋乾飯，補補元氣。」
趙杏笑著說，兩個小姑娘眼巴巴的一直盯著鍋呢。
王保國點頭：「是該補補，另外明天我和老二再去岳父家，今天還是太招眼了。」
兩人的岳父家估計也沒多少存糧了。
本來他們今天就該去，但這家店畢竟開在村裡頭，村裡估計還有人沒買呢，但明天估計就沒什麼問題了。
趙杏也鬆了口氣，待奶粉稍溫，開始給孩子餵奶。
......
這邊買了一斤陳米回家的王大根，一身怨氣，用腳猛地踹門，踹地砰砰響。
「王招娣你耳朵聾啦，不知道去給你爹開門！」
王招娣正在掃地，猝不及防被推到屋外摔倒了。
她一聲都不敢喊，雙腿虛軟地跑到門前，將門栓給打開。
王大根一看是她，一腳就踹了過去，「老子去外面找糧，你連開個門都磨磨蹭蹭的！」
王招娣害怕地縮在一旁，死死地咬著嘴巴，不敢哭。
「有糧了嗎？」劉桂花驚喜地看著王大根手裡的袋子，「我看鄰居家就是這袋子。」
王大根面色難看：「就知道吃，老子差點死山上。」
「哼，我肚子里懷的可是你兒子，多吃點怎麼了？」劉桂花搶過袋子，看了一眼后咂吧嘴，「也就那樣，也沒多給點啊，你也沒要？」
「我要個屁，能開店的人我能得罪的起嗎？」
王大根踢開椅子坐下，擰眉又看到了哆哆嗦嗦的王招娣，氣不打一處來。
「愣著幹什麼，不知道給你爹打盆熱水泡腳啊？」
「不行，先去煮粥，我餓了。」劉桂花用碗分出一點米來，「就煮這麼多，我們吃完你在吃，去吧。」
王招娣凍到腫爛的手小心捧過碗去了廚房，默不作聲地坐在灶台前開始點火，想借著熱火烤烤濕了的衣服。
她身上打滿補丁的棉衣已經舊的發硬，單薄的褲子根本沒有一絲溫度，就連腳上的鞋都破了洞，露出的拇指也凍爛了。
她好冷。
「還沒煮啊？」聲音從堂屋傳來，有些不高興。
「在，煮，在煮了。」
王招娣緊張地喊道，然後趕緊放米放水開始煮粥，看著雪白的米粒，渴望地舔了舔乾裂的嘴。
這時，小廚房忽然探出一個頭來，是住在她隔壁的王天賜。
王天賜笑嘻嘻地看著她:「我家今天吃乾飯哦，你家吃啥？」
王招娣垂下頭，她啥也不能吃。
「你明年是不是要跟王寶珠一起上一年級？我媽說王寶珠聰明，家裡人疼，早早就給上學，你都九歲了才給你上。等你們上一年級，我就二年級了。」
王天賜說完就蹦跳著回家了。
王招娣獃滯的眼神忽然就紅了。
她忍住不敢多想，正要起身看鍋的時候，眼前一黑，栽倒在地，額頭磕出了血。
雜貨店內，蘇凌再次收到提示音。
【叮——】
【女配已重生，世界開始運轉。】
蘇凌：？？？
這到底是融了幾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