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罷黜比干，姬昌蠢蠢欲動
小黃門尖銳的聲音傳遍整個午門，大臣排好隊井然有序進入大殿，
玄鳳椅上殷壽正襟危坐目光看向走入的群臣，聞仲、黃飛虎均不在朝，
王叔比干與東伯侯姜恆楚，分別站在文臣武將的首位。
啪，啪，啪，
隨著一陣急促的鞭子聲，朝會正式開始。
比干從隊伍中走出對著殷壽躬身行禮，
「啟稟大王，大商犁與水龍車在各路諸侯鼎力相助下，已經遍布大商境內，
百姓使用后紛紛叫好，為了感謝大王恩德，挨家挨戶供奉您的長生牌，
大商政息民和大王功勞堪比堯舜，此乃大興之兆！」
比干一頓彩虹屁讓殷壽愣在原地，以往這種事不都是費仲、尤渾這兩人幹麼？
沒想到啊，比干也有吹捧人的時候！
殷壽此刻的感覺，猶如三伏天喝了一瓶冰闊樂從頭爽到底，在他印象中比干從未誇過他，
每當他想做什麼事的時候都會跳出阻攔，說什麼三思後行，殷壽不得已才提拔費仲、尤渾二人出來，
做一些他想做的事，如今卻破天荒誇獎讓他喜上眉梢。
殷壽麵帶微笑謙虛笑道：
「王叔言重了，寡人只不過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怎能與堯舜相提並論，若不是各位諸侯幫助，
大商子民還不知多久才能用上，還是要感謝各位諸侯！」
殷壽的話點燃整個大殿，諸侯湧上前來希望得到殷壽的嘉獎。
大殿內亂的跟菜市場一樣，姜恆楚作為最大的諸侯看著身後的小弟，爭先恐後朝著殷壽邀功氣的青筋暴起。
哼！姜恆楚冷哼一聲表達內心不滿，
能出現在萬壽宮的諸侯無一不是人精，
看到東伯侯發火聲音逐漸弱了下來，大殿才恢復正常。
姜恆楚滿意的看了看諸侯，沖殷壽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
「大王，如今大商犁已順利推廣，不如讓諸侯們返回封地，
諸侯一直在朝歌每日夜夜笙歌，除了消耗錢糧無所事事，
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們回去治理封地，抵禦外地入侵。」
姜恆楚的話惹諸侯不滿，但卻不敢出言反駁，
誰叫姜恆楚是勢力最大的諸侯，而且女兒是當今王后，
得罪大王最多訓斥幾句，並不能把你怎麼樣，要是得罪姜恆楚那你可就遭老罪了！
殷壽認真考慮姜恆楚的提議，諸侯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有大量的僕從跟隨，
每日在朝歌城內吃喝玩樂，與之前的治安相比確實亂了許多！
朝歌縣令人微言輕敢怒不敢言，哪個都得罪不起，
每日躲在縣衙內給殷壽寫奏摺告狀，宣洩內心的不滿。
也罷，讓他們回去吧！
殷壽點了點頭緩緩開口：「東伯侯提議很有道理，各位諸侯擇日返回封地，
臨行前，寡人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
緊接著將在龍門村，斬殺河神與天庭撕破臉皮的事在朝堂上緩緩道來。
萬壽宮內瞬間鴉雀無聲，只有殷壽的聲音在殿內回蕩，
咣當一聲，打破這詭異的靜謐，
不好了！
御史大夫暈倒了！
快，快傳御醫！小黃門焦急的呼喊，
殷壽的平靜的話語中蘊含太多事情，導致殿內群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比干氣的渾身發抖！顫顫巍巍的用手指著殷壽，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你！你這是要毀了我成湯八百年天下啊！昏君啊！昏君！
老夫要打死你這個昏君！」
比干抄起商容的拐杖，朝著殷壽衝過去，旁人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
到殷壽麵前，舉起拐杖懸在半空，他看見殷壽那雙深邃宛如深淵的雙眼不帶一絲色彩平靜看著他！
比干動作出現停頓沒能第一時間落下。
旁邊的小黃門反應過來，顧不得比干身份立馬撲倒在地，將其死死壓在身下。
比乾眼神迷茫口不斷低喃，昏君，昏君
他眼裡的光在衰退直至徹底消失，與上朝時神采奕奕迥然不同，
他實在想不通，殷壽為何要去得罪天帝，這是在自掘墳墓啊！可悲！可嘆！
比干放棄掙扎，任由小黃門擺布，
殷壽站起身撫了撫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厲聲開口：
「王叔比干，不尊王道，在大庭廣眾下襲擊寡人，本是死罪！
念在你是先帝封的顧命大臣，又是寡人的王叔，死罪便免了！褫奪所有爵位，回府養老吧！」
商容剛想要站出來替比干求情，卻被姜恆楚死死拽住，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到時候引起大王不滿！
順手在給你收拾了！商容無奈只能悻悻作罷，
殷壽一番話讓比干徹底死心，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推開小黃門的身體，踉踉蹌蹌朝著殿外走去。
殷壽望著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低喃：
王叔只能委屈你一陣，待寡人肅清朝堂找到那些與大商不是一條心的人，寡人定然去府賠罪！
緊接著殷壽的話響徹整個大殿：「寡人決心廢除祭祀，摒棄天庭仙神，
啟用香火一道，穩固我大商萬里江山，眾卿可有異議？」
諸侯心中戚戚，看到比干離去孤單的身影，生怕自己成為第二個他，不敢反駁殷壽的決定只能躬身應下，
至於怎麼選擇，那就是他們的事。
「既然如此，寡人便不多留你們！儘快啟程回封地建立祠堂，成立香火一道！早一日完成，早一日脫離妖獸勒索。」
說完這些，殷壽長袖一揮離開了大殿！絲毫不在意殿內群臣的反應！
台下姬昌眼中精芒一閃，天助我也！
殷壽竟敢藐視天帝權威，與天庭決裂，將山神，河神統統趕走，
這不是給自己造反增加無數機會么！只要自己接納了這些山神、河神，天庭勢必支持自己，此消彼長西岐國力將超越大商！
本以為還需等待些時日，這下好了！老天都在幫自己！
天與不取，反受其咎，天時地利均在我手，你殷壽拿什麼跟我斗！
姬昌內心振奮，西岐為推翻大商統治準備了數代人，如今終於看到曙光怎麼能不興奮！
強忍著抽動的嘴角，轉身拉起呆若木雞的蘇滬，
「走！邀請大王去府赴宴！
啊？」
蘇滬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看向姬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