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根於過去的希望之花

看著身軀逐漸化為橙色碎片破碎的自己，郭惟重不禁鼻子一酸，剛要說話，就被未來郭惟重打斷。

「我消失了，證明我是對的，未來或許會改變，是好是壞，取決於你，也不取決於你。」

「真實之眼，在你元靈境前只能用一次，並且要付出你的左眼為代價……算是我給你留的一個保命技能吧。」

「因為現實篡改的影響，筆記本不會消失，上面的靈技要認真學，以及一些造化的位置，我都標註好了。」

只見他雙手一合，軀體破碎的速度竟慢了下來。

「希望的種子我種下了，但是，在我消散之前，我還有最後的事情要做。」

隨即橙色漩渦在他的身後再次出現，他看向郭惟重。

「無論未來如何，請珍惜身邊的人。」

「再見，過去的我。」

郭惟重看著慢慢沒入漩渦的自己，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些什麼，猶豫片刻后，他目光堅定，朝著「自己」大喊道：

「我！要守護好我所珍視的一切！」

「咔嚓！」

在那一瞬，郭惟重好像掙脫了束縛猛獸，周身散發著威勢，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龍虎盤旋。

未來郭惟重轉過頭來，欣慰地看著過去的自己，喃喃道：「二次覺醒？不錯。」

隨即他看向昏迷著的蘇小雨，眼中充滿著不解、疑惑。

「我記得……她不是死了嗎？我為什麼會為他擋下致命一擊？」

他再次看向那個目光堅定的自己，現在的他很弱，但他堅信，未來的他，會比他更強。

「看著越開心的人，越孤獨。」

「我希望你不要做這樣的人。」

未來郭惟重心中低語，朝郭惟重一笑，轉頭沒入橙色漩渦之中。

……

郭惟重將筆記收好，轉身抱起昏迷的蘇小雨，朝著最近的醫院跑去。

沿途中，郭惟重看著破碎的街道，以及燒焦的屍體，感到沉重、壓抑。

當他將蘇小雨送入醫院后，讓醫院前台打給靈者協會，聯繫蘇小雨的家屬過來。隨後他立馬跑進廁所去吐了。

當他恢復過來后，他坐在蘇小雨病房門口，等她的家長過來。

他翻開未來的自己留下的筆記，筆記撕了很多頁，應該是未來的自己故意做的。

突然，筆記掉出一張破舊的照片，郭惟重將它撿起。

上面是他和靈兒的合影，只不過照片是拼接上去的，未來的靈兒很美，而自己好像是一個上班族吧。

郭惟重笑了笑，隨即他的笑容僵住了

「995年，靈兒為了救我……」

「她明明可以走的！」

「為什麼……」

郭惟重抬頭，努力剋制眼淚不要流下來，但是，他剋制不住……

……

當郭惟重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蘇小雨醒過來了，但他沒有進去，因為她的奶奶已經來了，兩個人都在哭，他進去也是徒增尷尬。

出醫院前，郭惟重治療好他左眼的傷了，但是留下了一道傷疤，他跟前台護士拿了點特殊遮蓋粉，遮住了自己左眼的傷痕。

他還醫院裡面的超市順便買了一件新短袖，將自己身上的破上衣換掉。

「哥！你沒事吧！」

郭惟重看著遠處跑來的靈兒，她頭髮亂糟糟的，眼睛帶著血絲，臉色憔悴得讓人心疼。

靈兒看到郭惟重安然無恙，心中綳著弦鬆開了，海市不出意外地，各處都發生了針對天才的獵殺。

因為擔心郭惟重的安危，她找了一夜，聽著海市各處傳來的爆炸聲，她膽戰心驚。

直到通過她師姐的消息她才知道郭惟重在醫院，她二話不說地從市郊區，跑了過來。

看著郭惟重安然無恙，靈兒心中緊繃的弦也送了，她感到一陣力竭，重心失衡將要摔倒在地時候。

突然，一雙熟悉而又陌生的手扶住了她，她看向這雙手的主人，他很久沒用這麼溫柔的眼神看著她了。

隨即，他蹲下，背朝著自己。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大晚上很危險的！」

「不要一個人出門！」

「上來，我背你回去。」

靈兒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強忍著眼淚。隨即她趴了上去，和小時候一樣，緊緊抱著她的哥哥。

郭惟重背著她，朝著他們的家的方向走回去，他不清楚，上一次一起回家，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哥……對……」

靈兒強忍著眼淚，要向郭惟重道歉，但郭惟重打斷了她的話。

「一直以來，我是一個畜牲……」

靈兒抬起頭連忙說：「不、不是的……」

郭惟重再次將靈兒的話打斷。

「沒有什麼，能成為傷害愛你的人的理由……」

「一直以來，是我錯了，對不起……」

聽著郭惟重的話，靈兒再也憋不住一直以來受到的委屈了，大聲的哭，雙手捶打著郭惟重的背。

「壞哥哥！壞哥哥！大壞蛋！」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離開你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陪你找爸爸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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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看不起你了！」

「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大壞蛋！」

「嗚嗚嗚……」

聽著靈兒的發泄，郭惟重感到羞愧難當，他任由靈兒捶打。

當靈兒停下時，他剛要開口，靈兒突然抱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郭惟重可以感覺到她臉上的淚水。

「但是……靈兒不怪你……」

「因為……是哥哥……一直保護著靈兒啊！」

「靈兒很小很小的時候，雖然不喜歡哥哥，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靈兒就開始喜歡著哥哥了……一直一直……」

「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為哥哥分憂，我希望也可以保護哥哥，這也是靈兒……成為靈者的理由……」

郭惟重往靈兒的臉上靠了靠。

「不哭不哭……以後，哥哥不會再欺負靈兒了。」

「真的嗎？」

「真的。」

隨即，前方太陽開始緩緩升起，清晨第一抹亮光照射在二人身上。

靈兒驚嘆道：「哥！是日出！好美啊！」

「嗯。」

郭惟重看著升起的太陽，堅定地說道。

「我決定了！踏上靈者的路！」

「啊？可是……」

「無論前方有何艱難險阻……」

「我都不會放棄！」

「因為……」

「我要保護我愛的人！」

「哥……」

少年的臉，在陽光下照射下，顯得格外堅毅。

靈兒看著郭惟重的臉，再也抵擋不住疲憊，靠著郭惟重肩頭，帶著微笑，緩緩閉上眼睛。

……

未來早已改變。

故事會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