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晚談心

李婆婆帶著小玉和燕玲洗完衣服已經很晚了，大家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住處。

李婆婆讓小玉和燕玲先去洗臉，早點睡下。自己則點著蠟燭，開始縫起破舊的衣服來。

兩人洗完臉，鑽進被窩，異口同聲的說道：終於可以躺下了。兩人躺平后，伸了伸腰，不多時，小玉姐就睡著了。

燕玲卻沒有睡著，一點睡意都沒有，還在想白天王婆婆的事。她看著李婆婆，小心翼翼地問道：「婆婆，我有一些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問吧！孩子。」李婆婆停下了拿在手裡的針線。

「婆婆，你和王主事，誰先來的錢府啊？」燕玲疑惑地問道。

「我和王主事，算起來，差不多同時進的府，那個時候老夫人還活著。」李婆婆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們之前關係怎麼樣呢？」燕玲繼續追問。

「我們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矛盾，但自從老夫人去世后，情況就變得有些複雜了。王主事進府後就負責服侍老夫人，而我負責後院採購等活計。但她卻總是在老夫人面前找我的麻煩，說我這不好那不好。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笨，也爭不過她。後來，我乾脆把自己所有負責的工作都讓給了她，只得到後院去做那些最累最髒的活兒。」李婆婆無奈地說道。

燕玲聽了這些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之情。她知道在這樣一個大戶人家中，下人之間的爭鬥往往是不可避免的。但她也明白，這種爭鬥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人陷入無盡的煩惱之中。

李婆婆看著瘦弱的燕玲，不禁問道：丫頭，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家裡還有母親和弟弟，但是他們和我走散了，我父親去世了，是夫人幫我埋了我父親，並收留了我。」燕玲痛苦的回憶說道。

「夫人是個心善之人，見不得這種事，每回遇到這種情況她總是心軟得很吶。」李婆婆一臉感嘆地說著，「小玉也是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被夫人買回來的，後院干累活的除了我和小玉，就再也沒別人了，我倆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也不知世上還有多少苦命的孩子啊。」

燕玲看了看李婆婆，輕聲問道：「婆婆，那您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李婆婆緩緩地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黯淡，「沒了，都病死了。家裡太窮了，根本拿不出錢給他們治病，先是老頭走了，後來連孩子也沒了。」走投無路的時候，碰到了少年時代的老爺，老爺看著我可憐，就讓老夫人帶我回府，給了我一口飯吃。

燕玲心裡一緊，安慰道：「婆婆，您別傷心了，我也沒有家人了，從今往後，您有我和小玉姐陪著呢，我們倆一定會像親生女兒一樣孝敬您的。」燕玲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李婆婆。

「知道了，好孩子。」李婆婆微微露出一絲笑容，欣慰地點點頭。

這時，小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聽到最後一句時，連忙介面道：「是啊，婆婆，您放心吧！以後有我們照顧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