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警官
原來他是用床單做繩子爬下來的，手裡拿著的是一根花灑桿做的短矛，一頭插著把水果刀。
葉澄沒有接話，他甩開了身後的喪屍，但是出口處又撲來了一群，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
「殺喪屍一定要扎眼睛，不然就是白廢力氣」汪警官急切喊道。
猛衝、躍起，抬腳踹翻一隻，落地，短矛兇狠刺出，又結果了一隻。
「幹得漂亮，你學過武術？」汪警官緊跟著幹掉了一隻喪屍。
「軍訓練過軍體拳算嗎？」
「算啊，能殺人的都算，不對，是殺喪屍，殺人犯法。」
「你是怎麼知道殺喪屍必須捅眼睛的？」
「警隊群里有通告。」
「意思是你們早就知道有喪屍？」
「也不算早，六號才發的通告。」
「你左我右」葉澄再次一矛扎透了喪屍眼窩，汪警官也不甘示弱，輕鬆解決。
「我就想知道王克到底怎麼了？」
「他被人弄斷了脖子，開始我們以為是仇殺，所以傳喚了相關人員，現在看應該是喪屍咬的。」
「你們是不是傻，哪有人會用咬脖子的方式殺人？」
「有的，有的，做我們這行多了，稀奇古怪的殺人方法見得多了，用咬的不奇怪。」
二人戰力都不弱，一邊鬥嘴，一邊奮力搏殺，總算打破了喪屍的圍堵，逃出了後院停車場。
「整體來看，喪屍的戰鬥力並不強，身體協調性很差，奔跑速度也不行，唯三的優勢就是力氣大、不怕痛和殺不死」汪警官認真分析著。
「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還唯三？你別忘了喪屍最可怕的是一抓一咬就可致命的恐怖效果。你可以殺一百隻一千隻，但是只要被咬上一口甚至抓到一下就完了。」
「你這個結論是從哪得來的？」
「我草，書上電影里都是這麼說的。你要不信，可以先實驗一下。」
「那還是算了，有空我弄只狗來試。」
劇烈的打鬥和碰撞，停車場里的警報聲此起彼伏，散布在街道上的喪屍紛紛向酒店湧來。
二人才跑上街道，就發現兩邊都有數十隻喪屍正在圍攏過來。
「跟我來」汪警官向左猛跑幾步，跳上了一輛車，又是一陣啾啾亂叫。
「你是嫌聲音還不夠大是嗎？」
「快上來，我們爬圍牆，從小區里走，這是新交付小區，入住率很低，應該沒什麼喪屍」汪警官爬上了牆頭。
葉澄如夢方醒，迅速爬上車頂。
「快跳啊，別擋著我的路」葉澄沖圍牆上的汪警官喊道。
「那個，你先上來」汪警官向邊上讓了讓。
葉澄扒住牆頭，一躍而上。
「我去，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有很多喪屍？」剛爬上圍牆的葉澄傻眼了，圍牆下邊，七八隻喪屍正仰著頭，嗷嗷待哺。
「可能是喪屍對聲音太敏感了，剛好我們搞得動靜又比較大。」
「你練過平衡木嗎？」
「沒有。」
「那你吸引喪屍注意力，我找個地方跳下去偷襲」葉澄說完就踩著圍牆頂面，向右邊走去。
只有十來厘米寬的圍牆，卻有兩米高，每走一步都感覺在空中晃悠。
汪警官旋即明白過來，朝著牆裡的喪屍大聲唱道「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
歌很難聽，但是聲音很大，大部分喪屍都被歌聲吸引，聚集在了他面前。只有兩隻喪屍，緩緩朝著葉澄走來。
快走幾步，解下背包，狠狠甩向最前面的喪屍，喪屍被砸得身形一歪，摔倒在地。
機不可失，葉澄右手扒住牆頂，縱身跳了下去。
落地，就勢一滾，脫離喪屍撲咬範圍，然後站起身，挺直短矛。
喪屍嗷嗷叫著撲了過來，葉澄絲毫不懼、冷靜瞄準，一矛刺入眼眶。
拔出短矛，跳向剛爬起來的那隻，抬腳狠踹腦袋，喪屍仰面倒地，葉澄順勢狠狠扎入眼窩。
扯起背包，助跑幾步，轉圈，用力甩出，彈射飛出的背包一連砸倒兩隻喪屍。
猛衝過去，踩住其中一隻背部，矛尖刺入後腦，狠命斜向前捅，灰白的腦漿順著破口流出，喪屍低嚎著死去。
「可以了，別唱了，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葉澄大吼一聲，立即就有兩隻喪屍轉過身來。
「過來啊，有種你們都過來啊」葉澄繼續言語挑釁。
人類的聲音加上刀尖散發的血氣，吸引了所有五隻喪屍朝他圍了過來，葉澄趕忙後退幾步，躲入灌木叢中。
汪警官鬆了口氣，扒著牆頭跳了下來，然後揮舞著簡陋的武器殺向喪屍。
前後夾擊，喪屍隊伍被拉扯得有點凌亂，沒費多少功夫，五隻喪屍盡數倒地。
「我歌唱得不好嗎？這是我們班歌，當年可是參加過合唱比賽的。」
「唱得很好，下次別唱了」葉澄背起背包，向小區深處走去。
「救命，警察叔叔，救命啊」剛走到小區中央，身邊忽然傳來了求救聲。
一棵桂花樹上，一男一女兩個小年輕雙手環抱著樹榦在苦苦支撐，樹下，是四五隻咆哮的喪屍。
「別嚎了，你想把喪屍都招過來嗎？」汪警官低聲喝止，然後對葉澄說道「老規矩，我左你右，一起上。」
「我考，關我屁事，我又不認識他們。」
「助人為快樂之本嗎！」
「多管閑事多吃屁，我還急著回家拿快遞呢。」
「妹的，我一個人也能搞定」汪警官不再啰嗦，悄悄向桂花樹走去。
「加油，奧利給！」
咚，嚓，啊，操，身後傳來一連串聲音，葉澄回頭看去，只見汪警官在倉惶後退，手上拿著一根彎成了60度的花灑桿。
歷經連續多次打鬥，又刺死一隻喪屍后，脆弱的鋁合金終於彎折，長矛變成了圓矛。
葉澄皺了皺眉，還是提起短矛趕了過去，一連刺死兩隻追擊的喪屍，汪警官這才狼狽不堪的把花灑桿掰直。
兩人並肩戰鬥，解決了最後兩隻喪屍，那對小年青爬了下來，千恩萬謝。
「你要去哪裡？要不跟我一起回警局吧」汪警官問葉澄。
「回警局做什麼？那裡只怕早就是喪屍窩了，出了這麼大事，群眾肯定都往警局跑。」
「那也得去看看，我車和裝備都在那。」
「我回家，這個小區後面應該是一片荒山，翻過山就到了。」
「好吧，保重！」
穿過小區，翻出圍牆，兩人分道揚鑣，那一對小年輕，自然是跟著汪警官走了。
走到樹林深處，葉澄掃視一圈，確認安全，這才敢坐下來休息。
防護服密不透風，貼身衣物早已濕透，手腳都有點酸軟，高燒三天，又惡鬥瘋跑一陣，體力跟不上了。
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扔掉破爛不堪的防護服，起身繼續向別墅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