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試牛刀
謝警官帶著葉澄走進了會展中心，這座龐大的建築被一分為二，發過燒的倖存者和沒發過燒的倖存者分開居住。
寬闊的展館被分割成了一個個小空間，高大的頂棚下吊著幾盞昏暗的LED節能燈。
「這裡還有電？」葉澄很驚奇，整個城市停電已經三四天了。
「恩，使用柴油發電機和太陽能板加儲能電池，不過只能供應照明、訓練和醫療用電，所有個人禁止使用任何電器」謝警官介紹道。
「可以給手機充電嗎？」
「可以申請，在各辦公室充，但是沒有網，手機不就是一塊磚頭嗎？」
「可以玩玩益智小遊戲啊，還可以看地圖。」
在一間標著5的房間門口，謝警官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一個深約8米寬約5米的長方形房間，一邊擺了4張床，上下鋪，一共就是十六張，中間還有一排桌子，門兩邊是柜子，很像早年間的大學宿舍。
「孫隊，給你帶來個高手？」謝警官朝著房間里唯一的男人說道
「高手？有多高？」孫隊也就是孫凱問道
「他說他一個人乾死了十來只喪屍。」
「我去，吹牛逼的吧？你用什麼殺的喪屍？」孫凱轉向葉澄，眼神中滿是不信。
「用這個，野豬矛」葉澄晃了晃手中短矛。
「恩，傢伙事倒是不錯，留下吧，我一會好好考察考察。」
孫凱和謝警官辦完交接手續，其實也就是胡亂簽個字，然後對葉澄說道「10號下鋪還空著，給你吧.你把包放下，跟我來訓練場，帶上你的矛。」
葉澄放下背包，拎著短矛，跟在孫凱後面。
孫凱個子並不高，目測也就1米7，但身材敦實，四肢粗壯，一看就很能打。
「我們第三小隊呢，加上你一共18個人，只有我和另外兩位教官是巡特警，其他都是你這樣的倖存者，我們的任務，就是出去清掃喪屍、搜集物資、救援倖存者，根據完成任務的情況，可以賺取一定的購物券」孫凱邊走邊介紹。
「購物券？有啥用？」
「購物券在安全區內可以當錢用，安全區只負責給隊員提供一日三餐，其他的比如煙酒、副食品、日用品都需要用購物券去換。」
「明白了，就是當錢用唄。干一天能得多少券？」
「看情況，比如你殺一隻喪屍就可以得一元的券，一元券大概相當於以前5塊錢的購買力，可以買一盒普通牙膏，不過像煙酒這類奢侈品，普遍漲價了，最便宜的煙也得二元券。」
「那可以換一包速食麵了。」
「速食麵這類屬於食品，食品統一配給，概不出售。副食品主要是指糖果巧克力瓜子果乾之類的東西。」
訓練館里有上百號人，正在進行各種科目的訓練，比如刺殺、跳躍、奔跑、舉重等，第三小隊在兩位警員的帶領下進行配合訓練，也就是一個人拿防爆叉去頂喪屍，另一個人用矛去刺殺。
孫凱將葉澄介紹給大家，然後指著一個喪屍模型對葉澄說道「這是一個會動的模型，你試試看能不能一槍扎死它。」
說完一使眼色，另一個警員扳動了一下開關，假喪屍左右前後開始緩慢移動起來，頭部還不停晃動，還別說，真有點喪屍的樣子，只是有些呆板。
葉澄提起短矛，大致瞄了瞄，輕巧一槍刺出，正中面門，槍尖沒入半寸即被頂住了，他判斷裡面是金屬的，外麵包了一層海綿。
「還不錯，再多練練就可以了」孫凱點了點頭。
葉澄沒有答話，抽回短矛，冷靜觀察，很快就鎖定了喪屍模型頭顱擺動的幅度和規律，再次刺出，槍尖穿透眼窩，捅進了大腦，還別說，手感和真的差不多。
「恩，還行，再來兩槍」孫凱有點意外，葉澄這下堪稱快准狠。
「這喪屍模型誰做的？太模擬了，手感很像。」
「那當然，趙主任親自帶人根據人體結構做的，一比一還原。」
又是趙主任，看來這傢伙確實有點水平。
葉澄先後刺了5槍，中了三槍，這還是他刻意保留實力不願太過張揚的結果，像這種模型，雖然表面和內部結構都做得很逼真，但是並不會令刺殺者感到恐懼，可以從容瞄準。
這和真實的對戰完全不同，人在恐懼狀態下，準確性是大打折扣的。
「不錯不錯，小夥子有前途，老吳，你再帶他多練習練習」孫凱很是滿意，他那些隊員，練了好幾天，還沒人可以達到這個水準。
孫凱走了，葉澄跟著吳警官繼續練習，老吳暗自慚愧，自問水平比他差多了，因為他看出葉澄並沒有盡全力。
訓練間隙，葉澄想起了朱曉傑，於是問老吳「吳警官，發過燒的和沒發過燒的有什麼區別嗎？為什麼要分開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因為早期新型腦炎會通過空氣傳播，感染者最初的癥狀就是發燒。因此發過燒的人，通常會產生一定的抗體，不容易再次感染。沒發過燒的的人，有的可能是天生就有抗體，有的感染了但是劑量不夠，還有的純粹是運氣好沒感染。」
「抗體？意思是發過燒的不怕被咬？」
「不是，是說不容易經由空氣傳播感染，被咬到的病毒會直接進入血液，躲不掉的。」
「那有沒有抗體也沒啥區別。」
「恩，我們這種發過燒的，他們稱之為初級免疫者，據說病毒還在產生新的變異株，以後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老吳對葉澄一見如故，二人聊得很好，大概是因為他孩子如果還活著，也和葉澄差不多大。
練了一下午，大汗淋漓，然後全體去沖了個澡，回到宿舍休息了十來分鐘，就排隊去食堂吃飯了。
晚飯是統一的中式快餐，大米飯配一葷兩素一湯，這在末世算是很豐盛了，雖然菜的份量很少，湯也稀得能照出人影。葉澄差不多兩天沒吃米飯了，所以這一頓吃得還算滿意。
晚飯後是自由活動時間，只要不爬出鐵絲網圍著的區域都可以，大多數人都扎堆在一起閑聊或者打牌，葉澄初來乍到，誰也不認識，索性一個人出去遛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