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三百年前
元小源瞬間就聽出聲音的主人，在腦海內叫著：「帝君？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何時不在？」帝君淡淡說道，接著像是看著什麼東西似的，說道，「這幾日，你的靈海中似乎進了不少東西。」
對啊……
元小源眼中的光芒暗淡一點，這幾天信息量太大，導致他已經有點麻木了。
「對了，您什麼都知道，能不能給我講講上古的故事。」
帝君似乎沒料到元小源現在會說這個，回了一聲：「哦？怎得對幾萬年前的事感興趣了？」
「嗯嗯。我想要知道古往今來靈界都發生了什麼。」
「你也不是第一個問我了。」帝君淡淡回應。
隔了幾秒才道：「有點不巧，我擅長講七萬六千年前故事的那個分身現在在一個孩子的夢裡，恐怕不能過來給你講了。」
「那……靠後一點呢？」
「我找找……七萬五千年前的那一個化身……哦，他在浪跡塵世，應該不願意。」
「那……」
「我再找找。」
「別找了！」元小源終於聰明了，他聽出來帝君是認為自己還沒有到知道那些故事的時候。只好央求似的道：「那您能不能給我講講，三百年前，發生了什麼。」
「三百年前？」帝君嘆口氣：「讓我想想。我記得住這世上發生的一切，當真要給你講的話，要講很久很久吧。」
「那就長話短說。」
解語熙突然在一旁一插嘴，元小源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原來他一直能聽到自己的心聲？
帝君不樂意的抱怨幾句，才開始道：「故事開始在一年大旱之後，民間有所災禍，不止華夏，半個人界都是如此，而且還不少地方鬧了瘟疫。」
「而那個時候，你們人類的現代科學才剛剛興起，無法對應這種天災，人們對神靈都信仰便達到頂峰。」
「頂峰的結果，是極北地脈缺口突然被疏通，幾萬年絲毫沒有補充的靈力居然出現了一點點，而星神殿感應到這一點后，通過分析，得出了這是對應預言。」
「玄靈錄嗎？」
「不錯，不過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玄靈錄，只是當做神諭看待。而當時的四位妖王得知這一消息后，各自有所打算。這四位裡面，東妖王便是蘇染柒，是最強者，他的弟子荒蕪妖王，便是古墨城，自然是追隨師父。」
「洞天域有這兩位，實力遠在所有勢力之上，即使是當時的祝赫也不敢輕易對洞天域動手。」
「況且，在那個年代，沒你們現在這麼封建，人族與所謂妖族還能夠共生，有不少妖精都融入了人族裡面。」
「但是大皇子降臨，不知道是誰傳出了大皇子是一份純粹的力量，獲得者即可得天下大勢，有能力既定新世界的秩序。」
「所以他們打起來了？」
「不錯。剛開始，大概分成兩派。因為大皇子尚且未真正降臨，星神殿並未直接插手。那下面的，就是蘇染柒為首，他帶領著幾乎全部強者，遵照玄靈錄，建造了長工汜，一種大型法器，這法器說白了，就是一種將外部力量倒入一個人身上的裝置。」
「他們是打算自己獨吞這種力量嗎？」
「呵。」帝君突然笑了幾聲：「獨吞？你見過的人太少了，才會覺得人們一聽到力量就想要獨吞。蘇染柒當時已經是天下無敵，根本不對那種東西感興趣。他真正想要的，是迎接大皇子，然後開啟新時代。」
「？」元小源腦袋一懵，有點不太確定：「新時代……什麼意思？」
「人妖畢竟有別，七萬年來，秘境當中的人類已經徹底稱得上妖，不出現一個能夠重整世界秩序的人，那這種僵局就不會被打破，而持續下去，終於妖族徹底消亡的一日。況且，靈力是有限的，秘境的存在還需要靈力支撐，你說，如果有一日靈力徹底被耗盡，會發生什麼？」
元小源眨眨眼，想了想，解語熙在一旁沉默了好久，終於說道：「空間界限破碎。」
「哦？他教你的？」帝君回應著：「靈脈枯竭，會讓所有有靈力的造物徹底毀滅。七萬年的末日就是如此。那場末日從未結束，它將一直持續到這個世界的枯竭。」
「好吧好吧。」元小源的聲音略微有一絲顫抖道：「那後來呢？」
「後來，大皇子的消息傳了數十年，始終未能找到，有人沉不住氣了，餘下的幾位妖王在一位橫空出世的真仙帶領下挑起各族矛盾。」
「他號稱紫極真仙，或者稱作北妖王，用了一種很巧妙的方法挑起了一點點矛盾。」
「什麼？」
「在人族的統治結構下，他剔除了妖精存在的合理性。從某一個時間點開始，妖精變成了惡的代名詞，只有神仙才是如今真正的神仙之稱。」
「等一下等一下，我不懂，什麼意思？」
「笨。」帝君少有的教訓了一下，嘆口氣才道：「總之，在他挑撥之下，又因為連年天災，之前的平衡被打破，一些皇帝，國王什麼的，為了維護統治，只好選擇了向妖族開戰，藉此將矛頭轉向外部。」
「要說人類，確實難以抵禦妖精，但這是有修為的前提下，絕大部分的妖精修為不會超過兩階，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很容易被官兵殺死，對於那些有點名氣的妖精，官方製成妖譜，逐個討伐。」
「當然，不是真的討伐，真要打起來幾位妖王造成的損失會比天災更大，所以絕大多數是一種暗地裡的合作。」
「他們讓妖精假死，然後封鎖秘境，最後向國民宣稱妖患已除。」
「好低級的手段……」
「很有效。而且這才是真正高明的手段。剛才我說過，絕大多數妖精修為並不高，一些普通人用各種巧工也能做到那些事情，所以很多人並不知曉妖精是否存在。再加上官家宣傳，慢慢的就變成像你們現在這樣。認為這個世上並不存在妖精了。」
「哦……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