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沈芸的初戀
這邊是城中村，出租房大多數都是本地人自己的房子。
退不退押金還得看房東的意思。
葉綿綿搖頭。
這也是她第一次租房子，什麼都不懂。
哪裡知道還有不退押金一說。
沈芸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也別太擔心，晚點你問問房東，看他怎麼說。」
葉綿綿點頭「嗯」了一聲。
倆人坐在床沿上又聊了一會，眼見到了中午。
沈芸起身說，「咱們一起去個吃午飯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木桶飯。」
說完，她脫下身上的睡衣外套，換衣服。
她滿脖子的紅痕隨著睡衣的褪去暴露出來。
葉綿綿看到后，瞳孔微微一震。
那是什麼，她不用想也知道。
沈芸埋頭換著衣服，並沒注意到她臉上的異樣。
換好衣服，她拿起鑰匙看向葉綿綿，「走吧！」
葉綿綿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脖子間遊走，有些不好意思，「你確定要這樣出去？
剛才沈芸穿的睡衣是高領的，脖子都遮住了。
可現在換了衣服，那一道道吻痕紅的刺眼。
看著有七八道。
「啊？」沈芸一臉茫然。
葉綿綿抬手指向她的脖頸處，「你脖子上有東西......」
聞言，沈芸趕緊走到掛在牆上的小鏡子前，照了照。
看到自己滿脖子的紅色，心裡暗罵謝景行。
都怪那個死男人！
昨晚回來那麼晚，還非得買幾罐啤酒。
讓她陪他一起喝。
還說什麼喝酒可以調情！
結果，一晚上折騰了好幾次。
她轉過頭看向葉綿綿，臉色略微有些尷尬，「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事了？」
「我來這裡的第二天就知道了。」葉綿綿覺得，這種事，沈芸不提，她也不好問。
「想必你也知道我在這裡的男人是謝景行。」沈芸沉默半響，淡淡開口，「如果你回老家，得替我保密，別告訴老家那邊的人。」
就算她不說，葉綿綿也會替她保密，不會亂說這件事。
「咱倆什麼關係，我肯定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葉綿綿頓了一下，又說，「可有件事，我必須得提醒你，你已經結婚了，如今再在外面找男人，那就是出軌，萬一被家裡人發現，對你的名聲不好。」
說起這個，沈芸眼神里多了些哀傷，「你不明白，其實我剛出來打工就跟謝景行戀愛了，但他是外地的，我媽死活不同意，非得給我相親。」
聞言，葉綿綿一臉錯愕。
在沈芸出來打工之前，從未談過戀愛，這麼說來，這個謝景行是她的初戀。
雖說初戀是最美好，最讓人難忘的。
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應該再糾纏不清。
「既然你答應跟羅俊結婚，就不應該再跟前任糾纏在一起。」葉綿綿覺得，這樣對兩個男人都是一種傷害。「難道是羅俊對你不好？」
羅俊是沈芸的老公，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微胖。
滴酒不沾，也不抽煙，看起來一副憨厚的模樣。
沈芸輕笑一聲，自我嘲諷，「兩個被強行捆綁在一起的陌生人，談什麼好不好。」
她跟羅俊相親后兩個月就結婚了，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曾經，她也跟葉綿綿一樣的想法。
想著結婚後，再工作幾年，存點錢，回家做點小買賣，踏踏實實過好日子。
但事實永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
結婚後，她發現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令她煩心的事很多，而且羅俊對她的好也只是表面的關心，並不是愛。
就連做那件事，她也沒感到愉悅。
葉綿綿問她，「那謝景行呢？他甘心這樣跟你在一起？」
沈芸搖搖頭，「我相親后不久，他也回去結婚了，如今我們在一起，只不過是給彼此心靈上一個安慰。」
聽到這話，葉綿綿著實震驚。
兩個戀人竟然走到這一步。
「如果你過得不好，想離婚，謝景行會願意離婚跟你在一起嗎？」葉綿綿是為她以後擔心，怕她陷得太深，抽不開身。
沈芸猶豫了一下，淡然一笑，「不，我和他都不會離婚，也不會幹涉彼此的家庭。」
這是她和謝景行達成的共識，在外面打工，他們就做臨時夫妻。
工作已經很累了，生活總要順著自己的心意。
聽了沈芸的話，葉綿綿感覺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
很快，沈芸又重新換了件衣服，拉著她出門。
這個話題就此止住。
吃完飯後，謝景行說要來找沈芸去逛逛，沈芸想讓葉綿綿一起去。
葉綿綿拒絕了。
一來，她急著去問房東，退房能不能退押金。
二來，她可不想當電燈泡。
回到出租樓，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往頂樓走去。
這棟樓一共有六層，而房東就是住在六樓。
她氣喘吁吁地爬到六樓，站在房東門口喘著氣。
平時上班都是坐著幹活，也沒什麼時間鍛煉身體，體質也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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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個樓梯都快累成狗。
葉綿綿歇了幾分鐘之後，抬手敲門。
她租房子那天，來過房東家。
六樓只有房東一家人住，門外還有一個露天陽台。
很快，門打開了，房東走了出來。
「美女，你有什麼事？」
「房東，是這樣的，我旁邊那個307有個男的經常敲我家的門，我一個女孩子實在有些害怕。」葉綿綿討好似地笑笑，「我想搬走，你看......押金能不能退我？」
房東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瘦高瘦高的。
聽到這話，她臉色稍顯不悅，「我這裡是住滿三個月才退押金，你連一個月都沒住到，押金退不了。」
沉默了片刻，她又說，「其實你也不用害怕，我這裡走廊都有監控，沒事的。」
葉綿綿抿著唇。
一想起隔壁那個男人，她恨不得立馬搬走。
可押金可是三百塊，能買不少東西。
她實在不忍心就這麼白白丟了。
「房東阿姨，你看我一個女孩子在外打工，很不容易，要不這樣，退一半押金行不行？」葉綿綿真摯的眼神看著房東，「我保證，搬走的時候，把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
押金錢就算退一半，那房東也能白賺一百五。
況且，她才住了不過半個月，而這個月的房租在入住的時候已經交了。
也不指望要回了。
不管怎麼算，房東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