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火炕

第二天，做好的坯模已經烤乾，孟凡讓猴懶放到陶窯里燒制。在等待坯模的燒制時孟凡在山洞裡測量尺寸，現在部落里有二十九人，如果每人一米就需要二十九米長，如果用半米有十五米就夠了。

孟凡決定鋪一鋪二十四米的炕，因為山洞只有二十米深，所以鋪兩鋪炕，每鋪十二米，每鋪炕寬一米六，這樣就需要大的泥坯六百多塊，小的泥坯需要三千二百多。這也太多了，這樣多的泥坯山洞裡都放不下。

先搭一邊的炕這樣需要的泥坯就少了一半，還有炕的牆用泥直接垛，不用小泥坯壘了，這樣小泥坯就又少了不少，小泥坯只用在炕中的支撐大泥坯上。

陶制的坯模燒制出來了，雖然有裂縫，但不影響使用。接著孟凡又讓猴懶一樣再做四個，這回做的在坯模的外面留了兩個耳朵，這樣更方便使用。

孟凡讓猴哥他們和泥，把割的草也和到泥里。在地上鋪一層草木灰，把坯模在水裡刷一下，放在草木灰上，再把泥放進坯模里，在泥里橫著放兩根木棍，把泥抹平，一塊坯就做好了。

孟凡做了一遍，就讓瘦猴自己做了。「猴哥，咱們垛炕牆」招呼正在看瘦猴脫坯的猴哥。「垛炕牆的泥不能太稀，干一點才能垛住」孟凡在沒有門的一邊畫出印，「按著這條印垛，就像這樣把泥放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上垛，垛到這麼高就行了，但牆的寬度不能變」說著，孟凡順手摺一根樹枝，「都要這麼寬」又折了幾根一樣長的樹枝分給大家。「都按著這個寬度垛，高度是這個」又折一根到猴哥大腿跟的。

安排好大家各自的工作，孟凡自己去搭灶台，也是用泥垛的，把陶鍋放在上面正好，又把挨著灶台的炕牆加高了半米左右。

用了三天的時間垛好了炕牆，泥坯還沒有干。孟凡把泥坯都放在火堆邊上進行烘烤，正好炕牆也沒有干，都需要等幹了才能再繼續搭炕。

閑下來的時間人們又被孟凡叫出去撿柴，這幾天柴的消耗有些大。

別的部落在冬天都選擇在山洞裡等待冬天過去，而孟凡他們卻在不停的忙碌著。

幾天過去了，牆和泥坯都乾的差不多了。今天搭炕，先用小的泥坯在裡面壘一道蛇形的炕道牆，用大的泥坯在上面鋪平，再在上面抹一層泥，既找平炕面又把所有的縫隙都堵住了。在炕的另一端的靠山洞邊緣處留出煙道，煙道通向山洞的外面。孟凡在炕的中間處又搭了一個灶台，如果天太冷這個灶台也可以生火取暖。

炕搭好了，生火把炕烘乾。現在一個很大的問題出現了，煙都從灶台冒出來了。「巫，煙太大了，太嗆人了」猴哥說道。孟凡也被煙嗆得滿眼流淚，想著老家的煙筒「對了，煙筒要豎起來的，這樣直接通到外面風一吹，全灌到屋裡來了。」

「在外面壘個煙筒就好了」孟凡說道，隨後大家就開始搬小塊的泥坯在外面壘一個煙筒，煙筒高過山洞，也把之前脫的小塊泥坯都用完了。

這回不再灶台冒煙了，隨著炕變干，一些裂縫也出現了，孟凡用泥把裂縫再次抹實，防止有煙從裂縫冒出來。陶鍋的水一次次的燒開，炕也變得乾燥了。

炕上鋪上拼接的皮子，躺在上面，好暖和。「巫，太暖和了，就是太擠了，我們把另外的那鋪炕也搭建了吧？」有人問道，「好」孟凡也想把另一鋪炕搭起來，一米七的個子睡一米六的炕，得蜷縮著睡。

這一次搭的炕一半是兩米寬的，其他的還是一米六的，寬的地方可以多人坐在那裡做什麼或是做大件的東西。

孟凡在山洞裡和大家商量的時候，外出取土的猴淘淘跑了進來，「巫，有人向我們這裡來了，好多人」說著伸出十個手指。

孟凡也趕緊招呼大家「都把武器拿上，上圍牆，所有人回來后把大門關上用樹棍頂住。」說完又對猴淘淘說道，「把外面的人都叫回來」

說著孟凡拿起那個在五行島帶出來的木棍向圍牆走去，站在圍牆上看著遠方模糊的身影，說：「把石塊都放到可以夠著的地方，我說扔，大家就開始用扔石塊」

隨著猴淘淘把外面的人都叫了回來把門關緊，拿著模糊的身影也能看出來每個人都有黃色的頭髮，再近一些孟凡看清楚了，那些人里的都是金猴部落的。

大門前，孟凡看著這些披著獸皮凍得哆哆嗦嗦的人。孟凡身邊只有十多個人，其他沒有大衣的人都回去了，外面這麼冷，凍感冒了，在這個時候就要命了。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孟凡說完，身邊的金小小翻譯給金毛，「我們這次來是想再換一些上次的罐」金毛說道。看著眼前的金小小，如果她不說話都認不出來了，這才過來一個月就變胖了這麼多，主要是她穿的是什麼，毛皮能變的那麼柔軟，看著好暖和。

看著他們什麼都沒帶的樣子，孟凡還真不知道他們準備用什麼來交換。「讓他們把武器都放在門外，然後再進來」孟凡對金小小說道。開始金毛他們還不願意放下武器，但在孟凡的強調下，如果不放下武器就不能進來，不交換陶罐。

最後金毛他們還是把武器放在門外，進入院子里，然後被孟凡邀請進山洞。進入山洞金毛就感覺一股暖氣撲面而來，入眼看到山洞的裡面有一條長的泥台上面鋪著獸皮坐著人，在山洞的裡面有一筐筐的果子和肉乾。

讓金毛他們坐到炕上，每人倒一碗熱水。孟凡問：「你們準備用什麼換陶罐？」金毛趕緊說道「我們的小果子不夠吃，用明年的換」孟凡搖搖頭，「我們只接受現在的，明年的不行」

孟凡想著「這是來送人口來了，他們沒有黃豆，還想要陶鍋」孟凡又對金毛說：「其實你們可以用別的和我們交換，可以用人，獸皮，植物的種子，都可以」

金毛先是一樂，只要能夠交換就行，接著又發愁了，孟凡要的這幾樣他們的部落也沒有多少，人口本來就很少，食物不夠吃，獸皮還要保暖。但還是問道「都需要什麼樣的人，獸皮要什麼樣的？」

「人，我們要女人和孩子，獸皮什麼樣的都可以」孟凡說「你們可以回去準備好，再來換」說著指指陶鍋說：「這樣的陶鍋需要一個女人，這樣的陶罐需要一個十歲的孩子，而這樣的一個碗一張獸皮就行」

因為女人容易控制，孩子的可塑造性強，所以孟凡選擇了女人和孩子。雖然男人能產生很多的價值，但不好控制。

金毛他們到部落就是下午了，今天回去就要在外面過夜了，孟凡留金毛他們在部落里住了一晚，晚飯吃的魚湯，早飯吃的果子。

第二天吃過早飯，金毛他們就返回準備下回來這換東西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