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純潔的師徒關係

該來的總會要來，梁拉娣剛到市工業局技術處技術推廣科上任沒幾天，正打算和韓大姐一起喝酒慶祝一下呢，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前後和秦淮茹差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王三毛你完蛋了，你媽非要把你送爺爺奶奶那兒去。

最近梁拉娣開啟了饕餮模式，牛麗回來燉的那種牛肉，她一頓能吃接近一斤。

南易就更甭說了，畢竟人家同事幾年，都開始給她和秦淮茹、張靈兒偷偷開小灶了，想吃什麼，中午一個電話就行。

王勝文當然是給廠里下了個規定：

以後有懷孕的女職工，職工食堂可以專門安排餐飲。

弄得冉秋葉天天纏住王勝文：

「我也要生孩子，憑什麼她們天天吃炒牛柳？我去搶，她們還不給。」

王勝文當然這樣回復：

「明年吧，新區紅星學校那麼多事兒，你主要負責。」

人家當然不服氣：

「我都有了韓春青了，還怕什麼？人家說你也是她的老師。」

「我就跟她談了幾句教育心理學，怎麼就成她老師了？老師不能隨便認。」

馬上就被安排了任務：

「我不管，你給我寫下來！」

純屬沒事兒找事兒！剛剛清凈幾天，又要抄書，人家於小群又不在。

行吧，徐晴和單娟娟那字寫的也不錯。

其實就是矯情，你在辦公室里列印文件又不累，累的是人家抄了拿去發表的人。

這裡順便說一句，楚葉子、冉秋葉她們搞的那個《紅星周刊》，國慶節以後，在右上角專門增加了一個欄目叫「教員語錄」。

其實都是她們從選集上抄下來的東西，比如「抓革命？促生產」、「工人階級是中國革命的先鋒隊」、「發展經濟，保障供給」、「向雷鋒同志學習」。

簡短而有力！

於是王勝文和楚葉子馬上被有關部門關注了。當然他們自己並不知道。

兩種說法，一種是弘揚社會正氣，一種是想搞個人崇拜。

王勝文如果知道後邊這種看法的人，一定會把他們抓進紅星軋鋼廠給保護起來。

管那些破事兒幹什麼，還不如把生產抓好。

經過王勝文從中斡旋，吳穎的父親那個部門，成功成為了石景山區化學纖維試驗廠的原材料供應商。

也沒太大難度，就是從天津大沽石油化工廠拿了原料，給運到試驗廠就可以。

有錢嗎，當然是大家一起掙，通過這事兒，這位當天津市商業局五把手的岳父，還真就在商業局內部培養起來一批自己的黨羽。

一年一千多萬的生意，獲利百分之七，是到目前為止天津商業局簽過的最大的一筆長期供貨合同，給力！

其實就只有一輛車一個業務員的事兒，輕車熟路得很。

況且還有於小群和於莉跟他們簽的洗衣機的供貨合同。

洗衣機跟北京市一個供貨價格，合理吧？

那必須是派自己人干，所以他的黨羽就形成了。

吳穎一句話說得很實在：

「我爸其實挺有野心的，如今我姐弟倆都讓你給安排好了，太順利了，所以他有點野心膨脹。」

王勝文的回答也不含糊其辭：

「用商業局作為中間人，總比全靠政府協調要好吧？省得兩邊的政府工作人員來回跑了，長此以往，雙方就能達成某種默契，這樣一來，會節省多少社會資源？

政府就不該管那麼多事兒，說是一種權力，其實就是一種累贅，政府還是多管管民生方面的事情，這種商務方面的問題，權力就應該下放到專業部門進行操作。」

「老公，這種話，你可不能在外邊亂說，反正我是感覺挺反動的。」

「行吧，不說就不說，你先說說你們這個基建領導小組馬上要開展的工作。」

「還不是你給安排的大興縣的事兒？你那份圖紙我已經報上去了，有你們紅星軋鋼廠的那批資金，其實他們本身也花不了多少錢，估計有一千多萬就足夠了。」

王勝文點點頭：

「嗯，從紅星軋鋼廠到紅星酒廠那一段路，本來就屬於我們兩個工廠之間的專用道路，我們雙方投錢是應該的，就是路兩邊的建設，需要大興縣出錢，不過那事兒不急，讓他們慢慢干就可以。」

「蘇秘書長說，現在大興縣有錢呢。」

「所以我才給他們規劃了大興縣城的城市道路。

你做過昌平區的城市道路建設，這種事兒就很簡單了，特別是從大興到農機廠那段，其實就是條農機專用線，建設標準不用很高。」

吳穎繼續彙報：

「明年還有一個重要工程，就是從健德門到昌平的公路擴建工程。」

王勝文擺擺手：

「不要用擴建這個詞，要用加寬這個詞。

那事兒更簡單，按昌平區的公路建設標準，直接在老路的旁邊再建一條，還不耽誤原來老路的正常通行，新路建好以後再把原來的道路重新鋪設一遍，就成了上下行車道的新公路。

原來昌平區那批隊伍留一部分，他們已經有了經驗，所以這事兒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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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便坐到腿上：

「老公，咱們生個孩子吧？」

王勝文放下手中的筆抱住她：

「說不定已經有了呢，生孩子不急，只要來了咱們就要，一切順其自然。

其實你的這個工作挺重要的，你要好好珍惜。」

吳穎使勁地點著頭：

「嗯，老公，我會努力的。」

「去昌平那條路，你讓韓春紅負責就可以，她有唐胖子的幫助，應該是沒問題。」

「嘻嘻，我也是這麼想的。」

「大興那邊，王鵬舉書記給了咱們一棟小樓，年底完工。

你如果去管這事兒，正好可以用上，我給王書記打個電話，抽時間讓他過來一趟，讓他見見你。」

「人家消息靈通著呢，我來的第二天，人家就找過我了，我委婉地說了一下和你的關係，人家馬上就熱情起來了，在那邊連學生都給我找好了。」

王勝文惡狠狠地罵出一句：

「什麼破玩意兒，屬老鼠的，看見牆縫就鑽。」

女人跟上一句：

「也不看看是誰的兄弟，都屬餓狼的才對！」

立馬就慫了，無可奈何地一聲嘆息：

「兄弟就沒這樣的，逮住我一人薅羊毛。」

「活該！」

這話就根本沒辦法談下去，一幫什麼破娘們兒，能把自己的男人攥出水，還揭老底。

還是人家祝琳懂事兒：

「人家大興農機廠答應明年跟廣州那邊聯合開發收割機呢。」

王勝文心想：這幫人中毒太深，他們不就是想相互跑出去浪嗎，何必還得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行吧，待會兒床上我再跟你把這個問題說明白。

……

工作上一切都很順利，特別是王勝文最關心的化工設備，剛來的那位內弟吳東還真不錯，跟鄭強配合得非常好，再加上王鵬舉的兒子王力鴻給他們在機加工方面助力，三人的化工設備小組配合得特別好。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孫偉他們做出來的新設備。

看來化工設備試驗基地一旦建成，必須把這一部分分出去了，但是仍然要實行軍管，不是為了防止破壞，而是防止外國商業間諜偷技術。

這樣一來，郭處長保衛處的政審工作，就顯得特別重要。就連宋市長也對石景山區化學纖維試驗廠的保衛工作，提出了特別表揚，看來郭處長這個「副局長」職位，穩了。

成立個「紅星化工設備廠」是必須的，就讓吳東當廠長，鄭強和王力鴻當副廠長。讓鄭強當那個試驗基地的負責人，什麼官職，讓市裡直接給任命就完了。

有他這次給河南生產、安裝設備，他的工作能力已經被證實，相信市裡領導和他父親對他已經非常認可，提拔重用是必須的，說不定第一個被提拔成正處級幹部的，會是他。

當然，有他給帶回來的那批從民間收集來的東西，師傅對他相當滿意。

不過這孩子有點天生賤的樣子，對官職一點都不在乎，只對師傅的圖紙感興趣，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那酒精塔，師傅畫的，我弄出來的，你就說牛逼不牛逼吧？

氣得孫偉他們背地裡給他取了個外號：鄭牛逼。

反正王勝文也打算把那個試驗基地交出去讓市裡管。那邊的產值太高，留下對自己不利，往往會陷入權力鬥爭的旋渦之中。

至於郎浪，去做個總工程師就完了，不好再繼續提拔。

……

十月十八號，王秋菊為王勝文生下了兒子王龍和女兒王鳳，十月十九號，關芹芹為王勝文生下了兒子王呈和女兒王祥。

當然是母子平安。

六口人搬進了老山院，姚媽媽和孫媽媽跟著。

牧春花羨慕得不行：這個男人的能力太強了，我還以為我很厲害呢，原來是我從來就沒見到過強人。

唉呀，這個家庭太團結了，家裡每個人都配合得這麼好，看來我乖乖聽話就對了。

李小然剛一弄出動靜驚醒了產婦，就被一群人按住抽了屁股，連叫喚兩聲都沒敢，更不敢跟男人告狀，一個中學老師在家也不過如此。

人家那幾位說了，敢告狀，捉住，脫了褲子抽。

唉呀，真是丟死個人兒。

不過我還真想被他抽，怪舒服的，抽不哭也哄，直接摟進懷裡，他胸膛真寬厚真溫暖，很有些甜蜜的感覺。

那王八燉雞湯，真好喝，孕婦喝得是面部紅潤，孩子吃得是身強體胖。

她倆奶水怎麼這麼足？同時喂倆孩子都能跟得上，難道是王八湯的作用？

看看人家坐月子有多好，我原來那是過的什麼破日子，就知道給多吃雞蛋，還有紅糖小米粥，人家直接就是豬蹄、牛羊肉隨便吃，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唉，還是男人給力啊，人家自己給她們通奶，這種福利，估計其他人不會有。

他竟然是個婦產科專家，連部隊醫院的婦產科專家都聽他的指導。

……

十月底就來事兒了，還是君威給的任務，沒法反抗的那種任務：派遣他和雷將軍帶著另外三個將軍一起去四川，第一站是攀枝花，第二站是重慶。

王勝文一看這幾位將軍的職位就明白了：自己被海軍給綁架了。

綁架也不行，必須帶著陳文松這個小妮子一起去，說不定就是她搗的鬼，否則為什麼師傅一跟她說，她就有種得意忘形的笑？

陳曉燕也想跟著，被她無情地拒絕了：

「人家上級領導只讓我一人陪師傅去，你在家主持一下後勤上的工作。」

當然肖廠長也想跟著去，被雷將軍這樣訓斥：

「你只要去了，就會把你留那兒，再也別想回來！」

……

去往四川的路途很遙遠，需要三天四夜的時間，將軍們有警衛人員照顧，當然不需要王勝文他師徒倆擔心，於是陳文松這個小妮子，便跟師傅單獨一個車廂。

平時除了給王勝文端茶倒水，就是趴在師傅膝蓋上，要求師傅給分析問題，從她們來到紅星試驗廠開始，每一件事兒，每一個人，師徒倆都交流自己的看法。

倆人竟然有百分之八十的內容，觀點是相同的，其中看法差別最大的，當然是對秦淮茹的看法。

王勝文認為秦淮茹是個很容易交流的人，而且本身也很聰慧，做事也認真。

陳文松則是認為秦淮茹有些固執，總是按自己的思路幹事兒，有時候有些愚蠢，做事兒倒是認真，但是思路不對。

這倒是跟後世的人對《情滿四合院》原劇中的秦淮茹的評價非常相似，陳文松確實是個聰慧的人。

兩人最一致的是對李局長的看法：狡詐、貪婪，但是對自己人不錯，也能做事兒。

其實王勝文知道陳文松崇拜自己，所以盡量避免談及女人，不過陳文松並沒有放過，她說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王勝文為什麼睡了劉嵐。

這就是社會經驗的問題了，其實劉嵐如果打小受到和她同樣的教育，能力絕對不比她低，之前是和陳曉燕一個水平。

有時候，內容講的多了，陳文松會害困，直接趴師傅膝蓋上打盹。

王勝文當然是慈愛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哄她睡一會兒，或者跟她說一件八卦的事情給她提提情緒。

女孩兒畢竟是女孩兒，最給她提情緒的，竟然是於海棠被人按住抽屁股：

「她們為什麼這麼肆無忌憚？現在就連楚葉子也知道於海棠在工作上犯了錯，按住她抽屁股了，批評教育都沒有，上來直接抽的那種。」

王勝文給她的答案是：

「平時太能折騰了，別人都懶得說她了，有時候還是直接抽管用。」

倆人當然也會談到各位領導人，陳文松竟然是宋市長的人，因為她父親和宋市長的關係很好。

對於這個問題，小姑娘還是做了誤判，她認為王勝文也是宋市長的人。

當王勝文告訴她，自己誰的人也不是的時候，陳文松大吃一驚。

王勝文當然告訴她，自己就是自己，完全靠自己努力。

於是，除了自己睡過的女人之外，王勝文有了第一位真正的「自己人」，因為陳文松馬上表態：以後無論任何情況下，我都會支持你。

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應該是好事兒吧，能有個這樣聰慧的擁躉，絕對是件好事。

當然，晚上火車上有些涼意，小妮子便要讓王勝文抱著她睡覺，王勝文都是把她拍睡了自己再溜走。

絕對純潔的師徒關係，不摻雜任何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