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真的傷心了

嘖嘖，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愛到了極點，還是傻到了極點啊，雖然對這兩個新主子之間的矛盾很感興趣，但云蝶還是不敢去八卦的，她只能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爭吵，連勸架都不敢去。

而李寒衣呢，她在聽到他說的那番話后，她氣的胸脯都在顫，甚至都可以說是上下起伏了，那顯然是被激怒到了頂點，即將要火山爆發的程度了啊，不過呢，她並沒有直接跳過去揍人。

而是氣的把臉撇到了一邊，就連她那半眯著的眼睛，此刻都全部閉上了，是啊，她這次沒有拿他當出氣筒來撒氣，因為她知道他是真的因為她的那句醉話生氣了，而且還要記她一輩子。

而這也就算了，他今天還真說出要趕她走的話來了，雖然她知道他現在說的是氣話，但就算是氣話也很傷人啊，本來他們是在談論他跟那個殷七羽是否認識，結果現在扯到自己身上了。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她現在該怎樣去做，是該打罵他一頓然後在跟他鬧上一通，還是該收拾她的東西走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他對她有意見很久了。

所以今天才會積壓不住，借著她跟他的爭辯，把他的那些心裡話都說出來，他說的是氣話，也是真話，當然，她也不否認他說的那些話，畢竟她是真的沒有為了他而去放下那個道士嘛。

這一點她也敢承認，只是她現在有些後悔，不過她後悔的不是遇到他，也不是跟他相愛相惜，她只是後悔她不該因為那些無意義的小事跟他爭吵，若不是她一直咄咄逼人的問他個沒完。

他們現在也不會鬧的這麼僵，是啊，雖然他們倆現在吵架了，可李寒衣沒有要跟他分道揚鑣的心思，畢竟她跟他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突然因為一場沒意義的吵架就真的分手了。

那也太不值當了，就算是為了她自己考慮，那也不能就這麼分手啊，畢竟他都把她的便宜給佔光了，哪有讓他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不過她現在也清楚他對她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愛了。

想來他真正喜歡的，只有那個叫公孫離的瓦斯塔亞女孩兒吧，她只是他沒有選擇后的一個選擇，就跟她當初選擇他一樣，只不過她是看中了他能知她懂她，而他是看中了與他門當戶對。

說起來，他們還真是挺像的，都是想找個能看順眼的人湊合著過下半生...只是在得知他並不愛她之後，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原來她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無私，一邊偷偷想著那個道士。

另一邊還希望他能全心全意的喜歡她，呵呵，連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她卻想讓他做到，這麼說來，她其實也是個自私的人，想到這兒，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還有些許晶瑩的淚花。

或許是她感覺到委屈了吧，就算她沒將全部的真心給他，那她也為他改變了很多啊，可他呢，卻說出了那麼傷人的話，哪怕這場爭辯是她挑的頭，那她心裡也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委屈。

她沒有出聲，只是轉身坐回了那把木椅上，然後拿了個茶杯斟茶去了，儘管那個雲蝶想去幫忙的，可還是沒敢這時候去觸人家的眉頭，而卡洛斯呢，他見李寒衣一聲不吭的坐回原位了。

他心裡突然也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當他看到她眼中的淚花后，他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了，確實，他剛才說的話有些重了，而且說過頭了，可現在他話都說出去了，想要收回談何容易啊？

她現在沒有跟他發火撒潑，反而獨自去喝茶了，這可是她在生氣時從來沒有過的狀態啊，她這明顯是被他的話給傷到了，不然就沖她那暴脾氣，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啊，這要是換成以前。

她估計都提著劍來砍他了，可現在她沒有，甚至都沒有罵回來，這顯然不太對啊，就在卡洛斯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寒衣喝完那杯茶又站起來了，還轉過身看了他一眼，隨後她輕聲問道。

「你真想讓我走...？」

李寒衣喝了一杯溫茶，稍微壓住了體內的火氣，因為她現在更多的是傷心，不過她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如果他真的想清楚了要跟她分的話，她也不會去挽留的，她不會那麼下賤。

雖然她這些天被他佔了不少便宜，可同樣的，她也受了他不少照顧，甚至她還經常打罵於他，就當是扯平了吧，哪怕這對她有些不公，大不了以後她再找他算賬唄，只要他是真的想分。

她不會拒絕，既然她跟他都不曾將全部的真心交付於對方，那分了也沒什麼，趁現在根兒還淺，要分就分，要散就散了吧，總比等以後留了滿身傷疤后再分要強，反正她現在是想通了。

「......」

聽到她那樣問，卡洛斯也沉默了，他有些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所以他下意識的坐到了床沿邊上，而李寒衣呢，她見他不出聲，還不肯拿正眼去看她，這讓她心裡有些受傷，又問一句。

「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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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李寒衣的提問，卡洛斯又一次沉默了，但他現在也挺糾結的，當然，讓他糾結的不是他是否要讓她走，而是他在想他要如何去跟她道歉，畢竟剛才是他說話說重了，才傷到她的嘛。

「好，我知道了...」

李寒衣見他仍不吭聲，她還以為他是默許她離開呢，所以她轉身去柜子那邊收拾她的東西去了，雲蝶本來想去勸的，可話都到嘴邊了，她就是沒敢說出來，因為她覺得自己人微言輕嘛。

當卡洛斯見到她真的去收拾包袱后，他的心也突然嘎噔一下，就好似驟停了一般，不過在下一秒便又恢復了，這次他沒有猶豫，立即從床邊站起身，看向了正在收拾衣服的她，輕聲道。

「對不起啊，我剛才話說重了...」

雖然他的話音不高，可李寒衣聽到了，不過她沒有回應他，也沒有停下她摺疊衣物的動作，她就那樣默不作聲的收拾著她的包袱，而卡洛斯呢，他見她無動於衷，於是他也出聲挽留道。

「別走行嗎？我向你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說那些混賬話了，你原諒我這一次行不行？」

顯然，卡洛斯心裡是不想讓她走的，雖說他們這幾天在鬧矛盾甚至是搞冷戰，可那也不至於真的絕交啊，要分手現在確實早了些，所以他只能低聲下氣的去挽留了，畢竟這次是他過了。

而李寒衣在聽到他說的那番話后也頓住了手上的動作，不過她沒有回過身去直面他，因為她剛才在收拾衣服的時候沒忍住落下了兩行清淚，她不想被他看到，但最終她還是應了他一句。

「不用說對不起，有些事說開了挺好，省的憋在心裡鬱悶」

話罷，她就再次著手去整理她的包袱去了，而且在系好包袱后，她便將其挎到了肩上，然後拿著她的那頂斗笠朝門外走了，而聽雨劍和鐵馬冰河劍，也自動浮在半空追它們的主人去了。

而雲蝶在看到那個什麼劍仙真的要離開后，她心裡也特別想跟上去，可出於人家身後飄著兩把劍的原故，所以她硬生生止住了這個想法，現在她也只能希望那個將軍能有辦法留住人了。

「寒衣，我真知道錯了，你要是心裡有氣，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走行嗎？」

看到李寒衣真的收拾東西走了，卡洛斯二話不說直接追了過去，並伸出手抓住了李寒衣的左臂，之後他又挽留了她一句，而李寒衣也沒有打開他的手，她只是停在了原地，且沉默不語。

是啊，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走，只要他能挽留，她仍願意留下，畢竟她曾將他視作她的未婚夫嘛，雖然這次吵架吵的比以前要厲害，但她還是不想離開的，於是，在沉默數秒后她又道。

「我在蒼山上等了他十三年，短時間內做不到完全放下他，這輩子也有可能無法徹底忘記他，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們就當沒見過，誰也不用委屈自己...」

李寒衣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嗓音很沉，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一樣，這種如鯁{geng}在喉的感覺令她眼睛都有些酸酸的，特想哭，卻又不敢在他面前哭出來，所以只能噎著難受。

「不介意，忘不了就忘不了吧，反正我也沒比你強到哪兒去...」

聽到她那樣說，卡洛斯的心裡感覺特別堵，他知道，他剛才的話是真的傷到她的心了，而李寒衣呢，她也沒有去回應他，她只是停留在原地不動，卡洛斯見她不出聲，於是他又挽留道。

「寒衣，你要是真氣不過，你就捅我一劍，我保證不躲，只要你別走就行...」

卡洛斯可不是說著玩的，他是真的願意被她捅上一劍來撒氣，畢竟這次是他過了，他就應該承擔她的怒火，他現在也挺後悔的，竟然一生氣把那種話給說出來了，他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明明知道那個趙玉真是她的傷疤，他偏偏要掀開讓她感到疼，甚至他還在她傷口上撒鹽，說出了要攆她走的話，他真是太混蛋了，如果可以他真想讓時間倒流，好去收回那句過分的話。

李寒衣當然聽得到他在說什麼，不過她肯定是不會真的拿劍捅他，她抬起拿著斗笠的右手拂去了臉上的淚痕，然後一把將她的左臂從他手中抽了出來，見她一把甩開他抓著她的手之後。

卡洛斯心裡也咯噔一下，尤其是看到她擦眼淚的動作后，他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了，他知道，他這次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不過李寒衣倒是沒有直接大步離開，反而轉過身看了他一眼。

兩人四目相對，卻是誰都沒有跟誰說話，當然，卡洛斯不出聲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挽留她，因為她這次真被他傷到了心，差不多在相視了六七秒后，李寒衣終於開口了。

「以後別再說那種話了...」

言罷，李寒衣繞過他徑直朝柜子那邊走了，而她身後漂浮著的那兩把劍也再次自己掛回了原位，卡洛斯見她去放東西了，他本想跟上去幫忙，可是聽到她剛才說話的語氣，他又不敢去。

因為他跟她同行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用那樣的語氣說話，這明顯是真的被傷到心了，一個暴脾氣的人在生氣后選擇了隱忍，這肯定是被她信賴的人傷到了，否則她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