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報喪去

第5章 報喪去

「啊!什麼、什麼意思?生孩子?劉明偉終於明白,立即轉身喊著:「老婆子,老婆子,快起來,快起來,你、你小弟媳婦死了。」

廖國瓊聽說后,急忙從床上一蹦而起,順手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直接衝到門外,「什麼意思?小弟媳婦她怎麼了?」

廖國全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大姐、大姐,你慢點,小弟媳婦死了。」

劉明偉,廖國瓊急不可耐的地站在院門口。

「大姐,大姐夫,小弟媳婦,生孩子難產死了。」

廖國瓊吃驚地瞪大眼睛,瞬間淚如泉湧,哭著、喊著:「小紅小紅,你才二十歲出頭呀?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唉!大姐,我來找你跟我一起到弟媳婦娘家報喪去。」

「好好,那快走、快走吧!廖國瓊邊哭邊催促道:「哦,國全,換件你姐哥的衣服再走。」

「不用,還好沒淋濕衣服,外面有蓑衣,裡面還披了一張薄膜膠紙呢。」

「行,我們得趕緊過去呀。」廖國瓊邊說邊拿起油紙傘提起煤油燈急急忙忙的朝楊小紅娘家走去……

烏雲籠罩著田野,又是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狂風刮斷了小路兩旁的樹枝,田間地頭的各種蔬菜,稻子,棉花桿都被雨水淹沒,巨雷震耳欲聾,暴雨如注!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緊接著廖國全又連打幾個噴嚏,打完后,說:「今晚上不知怎麼了,總打噴嚏,耳朵發燙,不知道是誰在罵我呢?」

「會不會感冒了?」

「不會,身體那又那麼脆弱嘛!」廖國全說完后,只顧朝前走去。

他們在漆黑一片的小路上默默地走著;唯有提著的煤油燈給他們帶來一點點黃暈的光芒,為悲哀人探路。

廖國瓊仰望天空、心神不定,唉聲嘆氣地說:「怎麼就離開人世了呢?……我怎麼好給她媽媽交代呀?」

說著說著淚如泉湧,在這雨夜裡,只聽見她那凄涼和悲傷的的哭聲。

廖國全心疼的喊著:「大姐、大姐,走路小心點。」

「嗯。」廖國瓊應了一聲后,眼淚總是不停的往下掉。

半小時后,終於到了。

廖國瓊忍住淚水,走上前去,急不可耐的邊敲著厚厚的木門邊喊道:「張亞瓊,張大妹妹,楊大哥,快開門,快開門。」

劉明偉在一旁糾正道:「喊錯了,叫親爺、叫親母呀!」

「對、對對,對呀!你看我急得叫人都叫錯了,唉,習慣了,習慣了。」

廖國全迫切地拍打著門,「親爺、親母開門。」

房間里的人,趕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門口,「吱」一聲門開了,「廖大姐,哦,習慣了,對了,這麼晚,你們來有什麼事嗎?」

廖國瓊揉揉眼睛,心情沉重的說:「我們進、進、進屋再說吧!:」

就在這時,一個六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手提煤油燈,喊著:「廖大姐,劉大哥,你們來報喜的嗎?小紅生寶寶了嗎?生女兒還是兒子?」

「亞瓊妹妹,怎麼說才好呢,我們來、我們、來、來、來報、報……」廖國瓊說到這時,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張亞瓊覺得不對,著急的問:「你們說什麼呢……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快說話呀!」

「我、我們來、報、報……」廖國瓊話還沒說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趕緊用袖子擦掉眼淚。

「廖大姐,快說話呀!」張亞瓊邊說邊在黑暗的院子里踱起步來。

廖國全含著淚,支支吾吾:「小弟媳婦、她、她、她、唉!」

「究竟怎麼回事?都急死我啦!」

「小紅她、小紅、她難產走了,對不起、對不起!」廖國全硬著頭皮一口氣說完。

張亞瓊聽后,悲慟欲絕,腦子「嗡嗡」作響,瞬間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怎麼辦、這該怎麼辦呀?」老楊聽后、急得不知所措……一時半會才反應過來,雙手合十祈禱的大聲疾呼著:「兒子,兒子,楊小軍快起來呀,你媽媽暈過去了。」

廖國全措手不及的說「快、快掐、掐什麼、哦……掐人中穴。」

楊小軍心如火焚得抓起衣服、鞋子都還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老楊迫切的喊道:「小軍、小軍,快、快壓人中穴。」

「好好。」他趕緊跑上前去,掐著人中穴,邊掐邊喊:「媽媽你快醒醒、快醒醒呀?」

掐著、掐著,張亞瓊慢慢蘇醒過來,喊著:「小紅、小紅她、她真、真難產走了嗎?」

廖國瓊淚如雨下的說:「真的離我們而去了,誰也不願意是真的呀……弟媳婦、她、她、人多好呀!」

「走、走、那我們趕緊去看她吧!張亞瓊拍了拍腦袋,迫不及待的從地上翻了起來,傷心欲絕的說:「廖大姐,我們走,閨女多可憐呀……她才二十齣頭的年紀,就這樣走了,我心由不幹呀!」

「媽媽、媽媽、妹妹、她究竟怎麼了?」

「你妹妹她、她、她……」張亞瓊話還沒說完,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楊老頭含著淚接過話說:「你妹妹生孩子是難產,離開了我們,這苦命的孩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楊小軍被這突然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頓感天轉地旋,「什麼、什麼、妹妹,她難道真離我們遠去了嗎?」

楊老頭含著淚水說:「真離開了;走、走、快走、看你妹妹去。」

「好,快點。」張亞瓊邊說邊跑進房間,拿起油紙傘,衝出門外,大家緊跟其後的朝泉孝方向走去。

廖國全提著煤油燈,走在最前面,喊道:「親爺、親母,老表弟路滑、走慢點,注意安全噢!」

「好的,你們也注意點。」

廖國全邊走邊點頭說:「嗯呢!」

他們傷心難過的樣子……無法用語言表達,悲傷如夜晚的雨水,只能任由它流淌下來。

儘管頭頂的雨滴不斷落下,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急切的心情沒有停下腳步,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終於到了廖家的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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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掌女的悲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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