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台上台下
軍訓很快過去了。
沒過幾天，終於迎來了迎新晚會。
大一的新生們在操場找到自己班的區域，席地而坐。
這段日子過的真快啊，明明每次和學長牽手、散步的時候，都覺得世界好像為彼此按了暫停鍵一樣。
莫小汐坐在某一列的中間靠前一點，手裡舉著兩支熒光棒，一支粉色的，一支黃色的。
這樣學長就可以從人海之中很快找到她了。
莫小汐一邊搖著兩支熒光棒，一邊四處張望，尋找著陳言的身影。
「小汐！」
蘇棠帶著零食溜了過來，挨著莫小汐坐下。
「小汐，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和學長接吻了嗎？什麼感覺啊？」蘇棠上來直接開大了。
「啊？？蘇蘇你不要亂說啦！我和學清清白白的，才沒有那個...」
蘇棠一點也沒有說悄悄話的意思，嚇得莫小汐趕忙鬆開熒光棒，去捂住她的嘴。
「唔唔唔！」
「哎呀，你們都膩歪了一周了，不要和我說只是拉手手而已啊！」
「我給你講，你們家學長一表人才，小汐要是不拿捏住他，小心被人搶走了呀！」
「我們宿舍天天晚上在學校網站上狩獵帥哥呢。」
「哪，哪裡有膩歪！而且學長才不會被別人拐走。」
蘇棠湊到莫小汐面前，挑逗的說道：「哦～，看來我們小汐真的很有自信哦～。」
莫小汐正了正神色，清了清嗓子，「是的。」
「小汐，你家學長今晚不來了嗎？我可是特地買的熱奶茶哎。」
「學長會來的，他和我說好了。只是，只是被事情耽誤了而已。」莫小汐越說越沒底，畢竟陳言答應她會來看迎新晚會，都是快兩周前的事情了。
後來有了第一次牽手之後，每次見面，莫小汐都忍不住去拉陳言的衣角，這就像開關一樣，只要她一碰觸陳言的衣角，陳言就會握住她的手，好久好久不放開。
她貌似真的沒有再和學長提起過晚會的事情。
莫小汐打開手機，拍下前方的舞台，給學長發了幾條消息。
莫小汐：［圖片］
莫小汐：快開始了呢，學長什麼時候來呀？
莫小汐：(*?′╰╯`?)
蘇棠一看好閨蜜這抱著手機的樣子，就知道陳言暫時沒有回她消息。
終於，舞台上燈光暫時滅掉，隨後全部亮起，兩位主持人走上前來，宣布著此次迎新晚會的正式開始。
「小汐，你們教官誒！」蘇棠一眼就認出來了台上的男主持。
莫小汐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學長沒有回我消息......
領導致辭之後，舞台上開始表演節目。
藝術類學院大顯神威，開場舞、熱歌、管樂團一招接一招，讓剛剛脫離高中的大一學弟學妹們很是享受。
但這股全場激情很快被相聲環節給磨滅了，對此，蘇棠銳評道：從小學到大學，沒一次晚會表演相聲不尬住全場的。
好在緊接著的小劇場十分擅長玩梗，在引起大家興緻的同時，也表達出了自身想要演繹出的故事。
「小汐，別難過了。」蘇棠安慰道，「也許學長真的有事耽擱了，你看，這幾個節目都很有意思呢。」
莫小汐配合地看向舞台，手裡的手機一直沒鬆開。
「嗡—「
感受到手機的振動，莫小汐趕忙打開到消息界面。
學長：來了。
莫小汐立即抬頭，探出身子，尋找著陳言的身影，又拿起熒光棒，不停地搖晃著。
舞台上，主持人夏安炘走到台前，作兩個節目之間的過渡致辭。
「事業要有成，感情更要豐收。同學們，來到這裡，除了寬廣的前途，還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你可以和他/她漫步在校園內的林蔭小道，和他/她在長椅上相依而坐，和他/她在同學們的祝福下深情相擁。
下面請欣賞，來自計算機系的大四學長，陳言，表演吉他彈唱《大城小愛》。」
莫小汐有些呆住了，腦海中一直迴響著「陳言「「表演」這幾個詞，旁邊的蘇棠則是十分激動，不停地拉著莫小汐的手臂，指著台上。
聚光燈登場迎接來人，陳言深吸一口氣，抱著吉他緩緩走上舞台。
今晚，陳言一身純黑禮服，身材修長。
由於他內心過於緊張，導致面部表情反而十分平淡，在觀眾們看來，甚至有一種泰然自若的感覺。
陳言落座，調整了一下麥克風。
指尖撥動，前奏響起。
「烏黑的發尾盤成一個圈，纏繞所有對你的眷戀……」陳言的聲音清澈而溫暖，拂過每一個人心頭。
儘管這與他看起來很高冷的外表反差不小。
莫小汐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她緊緊握著手中的熒光棒，跟著陳言的歌聲輕輕晃動。
《大城小愛》，這首歌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就火遍大江南北，今日他們正值青春，這首歌依舊耳熟能詳。
舞台上的陳言成功邁出第一步后，緊張的心緒逐漸平復，專註地彈奏著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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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麼簡單就多麼簡單，是媽媽告訴我的哲理......」
副歌部分到來，熟悉的節奏喚起了全場同學們的記憶，大家也跟著合唱。
「腦袋都是你，心裡都是你。」
「小小的愛在大城裡好甜蜜」
「念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
「小小的愛在大城裡只為你傾心」
或許有人不知道這首歌副歌之外的部分，或許有人甚至不知道這首歌叫《大城小愛》，但只要副歌響起，大家總能水到渠成的跟著合唱。
陳言溫柔的聲音傳遍全場，留在了莫小汐的心裡。
女孩用力地搖晃著手中的熒光棒，在旁人不知的隊伍中回應著此刻全場焦點的他。
這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啊。
女孩含情脈脈的看著不遠處的歌者，眼眶有些發酸。
台上，一首歌的時間實在不長，尤其是大家都深陷於其中旋律的時候。
陳言再次掃視面前大片的新生，終於找到了她。
女孩先前和他說過，她特意買了一粉一黃的熒光棒，方便陳言找到她。
陳言注視著前方的女孩，四目相對。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雖然不能言語，卻比嘴巴更能傳情達意。
正如此時，他們兩兩相望，其中意味，勝過千言萬語。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陳言跟著莫小汐揮舞的節奏，微微晃動身子，台下的同學們接收到了來自表演者的「示意」，也跟著統一節奏開始揮舞手中的熒光棒。
沒有尖叫，沒有嘶吼，只有南城小愛，只有我們為愛躁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