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晚會，演出？
上午軍訓結束，午飯時間。
當莫小汐和蘇棠從食堂門口那綠色迷彩海洋中脫身而出之時，迎接她們的是化整為零的迷彩大軍。
知道陳言堂食的時候喜歡坐在一個固定座位上，莫小汐徑直走向了那道在綠色海洋中十分顯眼的白色身影。
看著四周來來往往、排大長隊的軍訓生們，陳言有些感慨。
「軍爺」們賞口飯吃可真不是開玩笑的，大一新生們暫時還保留著高中的「血性」，並且身處操場，沖食堂更加方便。
還好，自己卡著他們下軍訓的前幾分鐘，提前買好了飯。
莫小汐的滷肉飯和他自己的山城小面，外加兩杯奶茶。
之前他注意到莫小汐看了好幾眼這家滷肉飯，最終還是選擇和陳言吃一樣的。
以陳言的經驗，在大學餐廳里逛來逛去，不感興趣的窗口，多一秒都不會在他眼中停留。
而多看幾眼的，大多不是在考慮要不要吃這個，而是在考慮要不要這頓吃。
來了。
儘管莫小汐也是一身迷彩服，陳言還是一眼就從綠海中找到了她。
他招了招手。
不對，是她們。
還有莫小汐的閨蜜，蘇棠。
呃......
陳言覺得有些不妙，因為他只買了他和莫小汐的份，完全沒有考慮到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於是他默默的將自己手邊的奶茶移到了對面。
「學長！」
莫小汐歡快得與陳言打招呼，似乎一上午的軍訓並沒有難倒她。
蘇棠也笑著向陳言點頭，心裡忍不住吐槽。
不知道是誰，幾分鐘前還托著她的胳膊，不停地吐槽教官好凶、快要累昏過去了！！
這是在陳言面前有一套單獨的狀態嗎？！
蘇棠掃了一眼桌面，瞬間明白了兩份飯和奶茶的故事。
既然陳言把兩杯奶茶都放在了另一邊，那她就笑納了。
「啊！看起來和圖片上的一樣好吃呢。」莫小汐在見到兩樣事物的時候會兩眼放光，其中一種就是美食。
「謝謝學長！我想吃這個滷肉飯好久了。」
莫小汐坐在陳言對面，蘇棠也在鄰座坐下。
雖然面前只有一杯奶茶，沒有飯菜，但蘇棠覺得自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啊！
再不吃，面（飯）都要涼了！
一個一直看著對方，偶爾吃一口面；
一個一直在吃飯，又恨不得一口飯抬頭三次。
明明他們倆什麼話都沒說，也沒做什麼親昵的動作。
但充滿酸「臭」味的狗糧已經填飽了蘇棠的肚子。
突然，莫小汐愣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蘇蘇，你不去買飯嗎？」
看著莫小汐呆萌的看著自己，蘇棠只覺得好氣，可還是要微笑面對。
蝦仁豬心啊！
「我吃飽了。」
蘇棠微笑面對生活，並將力氣發泄到了吸到嘴裡的珍珠身上。
......
飯後。
蘇棠回宿舍休息去了。
陳言和莫小汐在北門公園散步，兩人並肩而行。
他們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走著，任憑陽光透過樹葉，稀稀落落的打在身上。
突然，一道強烈短促、鏗鏘有力的樂聲傳來，為公園增添了不少生機。
似乎是打擊樂。
陳言記得，學校周邊的街巷中，有時會有節目演出，其中一些團隊會在周圍的公園之中進行練習。
「哇—！」
莫小汐幾乎是彈射起步，很快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噠、噠噠、噠噠噠噠......」
莫小汐閉上眼睛，輕聲哼著節奏，手指也微微跟著節拍舞動。
「咔嚓。」
陳言記錄下這一畫面。
她享受音樂，情不自禁跟著哼唱；他見證美好，做舞台下合格的觀眾。
幾分鐘后，樂隊完成了一曲練習，開始分析存在的問題。
莫小汐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小跑回到陳言身邊。
「你很喜歡音樂？」
「嗯！我在初中的時候參加過學校里的樂團，後來每次看見有樂隊演奏樂器，就會想起以前的時光。」
莫小汐眼神飄向遠方，回憶著從前種種。
身心向陽的人，她的一生大概率也是艷陽高照，人際關係會很好。
陳言很清楚這一點。
身旁的女孩突然轉頭沖著自己，眼睛清澈明亮。
「吶，學長。聽說軍訓結束后，會辦一個迎新晚會，好多學哥學姐都會去表演呢。」
「學長，你會上台表演嗎？」
莫小汐就是覺得，學長他一定是多才多藝的。
陳言只覺得有兩顆寶石在自己眼中一閃一閃的，一時間有些沉默。
「沒有。」
「我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下說話、做事。」
他還是選擇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奧...那，學長，到時候你能來和我一起觀看嗎？」
莫小汐有些意外，旋即向學長發出邀請。
「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女孩開心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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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
鬧鐘響了，該去集合，面對下午的軍訓了。
「呀！沒幾分鐘了。」
「學長，我得先回去了。」
說完，莫小汐轉身，準備跑回操場。
「你想看么？」
某人糾結半天，終於憋出了這一句話。
但他的詢問對象已經跑出了幾米了。
「學長再見——！」
女孩一邊往回跑，一邊回頭和陳言招手。
嗯？
學長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啊啊啊沒時間回去問學長了呀，再晚兩分鐘就真的趕不上了！！
莫小汐在自我反思，感覺只要和陳學長待在一起，她的時間觀念就變得很差。
......
目送莫小汐離開后，陳言在公園找了個長椅坐下。
他在回想著莫小汐關於迎新晚會的話題。
陳言曾因同一個緣由接觸樂器，又放棄樂器。
他自知自己接觸過不少樂器，對單獨的一兩項雖算不上精通，但在業餘領域，也夠得上一句資深。
但他難以適應在台上，在觀眾們的注視下演奏。
這和他以優秀學生代表的身份上台演講不同，演講時，只要他不結巴，就不會有人發現他緊張到出錯。
而登台演出不一樣，過程中稍有差池，都會壞掉一整個詩篇。
所以大學三年中，陳言從未接受過夏安炘的表演邀請。
她想看么？
她想看自己在台上表演么？
腦海中浮現出莫小汐的身形，她率真活潑，有著足以感染身邊人的陽光性格。
以及她在詢問自己是否有表演時，那充滿期待的眼神。
陳言吐出一口氣，拿起手機，向夏安炘發送了一條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