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終於放寒假了

兩天後，冒著呼嘯的北風江海隨著李成他們的汽車一早就回到了魔都。江海回來以後，先去外面買了六隻大木箱，全部放到后樓的儲物間，趁著沒有人，來到地下室。打開電燈開關，地下室里馬上亮了起來。江海從地下室搬出四箱瓷器，搬出兩箱黃金，一箱珠寶，又搬出書畫作品，分別裝入六個大木箱里。看看地下室的寶藏還有一大半，江海想必須儘快轉移到燕京。釘好箱子，鎖上門，來到客廳。

林姨正在看電視，黃玉蓉正在和女兒拉著家常。黃玉蓉看見江海站起身來和江海打招呼，「江海，你回來了。好些天沒見面了，我都有些想你，我家老大說你下次到杭城無論如何都要請你吃飯。我家的慧蘭、靜怡因為你才過上了好日子。你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江海連忙制止，「黃奶奶千萬不敢這麼說，您這是要折我的壽，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林姨也說：「江海，我們一家是真心感謝你的，法院的判決下來了，我終於離婚了。」江海祝福道：「恭喜林姨脫離苦海。」黃玉蓉奶奶笑著對江海說：「這次我來是準備帶慧蘭回杭城去的，我們在杭城給她們母女買了一個大宅子，就想著一家人團聚。這幾天你媽她們沒在，又沒人做飯，所以我們暫時留了下來，等你媽她們回來道個謝，我們再離開。」江海微笑著說：「沒關係的，林姨這些年十分不容易，骨肉分離，親情缺失需要和家人在一起。至於做飯暫時還有溫姨，王姨可以先幫著做飯，過完春節，我媽她們會去杭城，你們有很多見面的時間。開春罐頭廠的工地就要動工，林姨您要是閑不住想幹活的話，我給你安排個輕鬆一點的活，到罐頭廠當質檢員，把好質量關。」林姨感動地說：「我就怕自己干不來。」江海笑著說：「太簡單了，一學就會。」黃玉蓉人老成精一聽江海的安排馬上催促林姨說：「還不謝謝江海，這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有靜怡在，你擔憂啥。」林姨連忙感謝江海。

林姨對江海說：「不管如何，我還是想留下來，等你媽回來道聲謝我再走。」黃玉蓉老人誇讚女兒做的好，做人就得有情有義。老人接著又誇自己孫女學習非常好，老師都誇她非常聰明，姜宇軒一家子對靜怡好的不得了。江海笑著說：「有你們這麼多的老人疼愛她，是她的福氣。」江海告辭兩人來到前面一樓，屋裡只有莫姐一個人在算賬。看到江海就問：「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江海回答說：「其他人23號回來，我馬上還要回去，這次來主要是給張老帶點東西過去，他馬上就要出國了。莫姐其他人呢？」「都到店裡去了，這幾天店裡太忙了，幾個人四處滅火，哪裡忙就到哪裡去。衛國的妻子方雯這些天都在店裡上班。」

從院子里出來，江海叫來一輛黃包車，直接來到建築工地，文星看到江海來了，馬上給拿來安全頭盔，那海波看見后，也跟著兩人一起來到了地下一層。裡面全是混凝土澆築的十分堅固，還有電梯間直通負一層。從地下一層出來以後，來到二樓，二樓已經封頂，現在施工的是三樓。文星給江海介紹了工程的進度、質量以及安全問題。那海波要去叫負責人，江海擺擺手說：「不用了，我隨便看看。叔叔、文星哥，晚上回去我們聚聚，喝點酒，我還要趕回燕京，那裡還有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江海離開工地已經快十一點了，想想學校該放假了，得領兩個丫頭去燕京散散心。走了沒多遠來到大路上，喊了一輛黃包車直接回到家。剛進了院子，就聽後面有人喊，江海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風荷那丫頭回來了。

江海掉過頭只見風荷，穿著一身自己設計的新款運動服，自行車後面還捎著一個女孩，自己好像在班裡見過一面，還和她說過話，也穿著同樣的運動服，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撞衫這一說。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自己確實不知道，既然來了，上門的都是客，江海上前熱情地打著招呼，美女誰不喜歡。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濃濃的眉毛，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著江海，調皮地說：「王江海，你到班裡那天，就坐在我後面。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真讓人傷心，我和風荷來你家好幾次了一直就沒見上你，沒想到今天把你逮個正著。」說著伸出纖纖玉手，自我介紹說：「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周韶涵，周總理的周，韶山的韶，涵養的涵，你可得記牢了，不然的話人家不會饒了你的喲。」風荷放好自行車，三人一起上了樓。江海回到房間，房間里打掃的一塵不染，打開保險柜，拿出一串珍珠項鏈想送給風荷，女孩天生愛美，人們不是常說：「男孩要窮養，女孩要富養。」給她一串項鏈，應該不算是過分。剛鎖好保險柜，周韶涵和風荷就進來了。周韶涵看到江海屋裡還有保險柜很吃驚，「江海，你太有錢了，自己房間里還有保險柜，能不能打開讓本姑娘欣賞一下，裡面都裝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江海笑著說：「保險、保險，打開就不保險了。」周韶涵用鼻子哼了一下，說：「小氣鬼，我才不想看呢，誰稀罕看誰看！」接著看到了江海手裡的珍珠項鏈，周韶涵走到江海跟前，說：「江海，能不能讓我看看。」江海沒辦法只好遞給周韶涵，她仔細地看了看說：「這串海水單鏈珍珠項鏈顏色均勻，大小、形狀一致，表面光滑，沒有瑕疵。光澤明亮而柔和，可以反射出周圍的光線。還搭配高品質的鑽石，設計精美具有很高的價值。」江海對珠寶本來就是一個門外漢，聽了周韶涵的評價，不由得高看了幾眼。周韶涵一臉傲嬌地說：「我們周家是魔都的珠寶世家，從小耳濡目染，看珠寶這點本事還是有的。」誰都沒有想到，1985年，周韶涵大學畢業以後，成了珠寶鑒定師，設計師，文物鑒定專家，還是國內小有名氣的歷史學家，為江海手下珠寶行業開疆拓土，立下了汗馬功勞，成為年輕一代的傳奇人物，這是后話。

正在這時，莫姐上來了，對江海說：「林姨把飯都端到桌子上了，快下去吃飯。」江海把手裡的項鏈放到抽屜里，看來自己有些想當然，先放下過幾年再說。三人剛出門，遇上了文秀，妹妹親熱地拉著江海的胳膊說：「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想死我了，這幾天我和風荷姐姐每晚都說你，你總算回來了，我們明天放假，你要是去燕京我也要去。」江海寵溺地說：「先吃飯，我走的時候自然帶你去。」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周韶涵決定也跟著風荷她們去一趟燕京。

三人來到餐廳的時候，趙叔、莫姐、文星、李姐、溫姨、莫叔坐在餐桌旁正在等就給他們，周韶涵本來就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一看大家都在等江海，就知道江海絕不簡單。大家一邊吃飯，一邊向江海彙報近期的工作，周韶涵聽著，暗暗吃驚，沒想到江海竟然有這麼多的產業，更吃驚的是，這些比江海大很多的人，看起來都是江海的手下，這是一個多麼妖孽的少年，小小年紀太了不起了，周韶涵內心下了決定，一定要和這少年搞好關係，不能成為戀人，但是一定要成為朋友。吃過飯大家重新來到前面的樓上，到這個時候風荷才有了時間和江海說話，但是期期艾艾，幽怨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風荷說：「班裡幾個要好的同學湊份子，想一起聚個餐，正好你回來了，大家都想和你加深印象，不知你有時間沒有。」江海沒好氣地說：「多大的事，你和周韶涵去通知同學，我做東請大家一起去吃火鍋。但是，只能待一個小時左右，晚上我還約了人，你們盡情地玩。」說完，江海給張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晚上把大包留下。風荷、周韶涵、文秀連呼：「萬歲！」周韶涵痴迷地看著霸氣側漏的江海，心裡暗自讚歎，太帥了，太Men了！

下午，江海騎上文秀的自行車，來到魔都服裝廠。看門的老頭認識江海，這一段時間廠里的上上下下日子過得非常的滋潤，過幾天就發獎金、發福利，發加班費，聽說就是拜這個少年所賜。看見江海進來熱情的不得了，笑得臉上的褶子擠在了一起，主動打招呼說：「馮廠長正在辦公室，你先去，我就給廠長打電話。」說完，撥通了電話。江海還沒到樓下，辦公室的小李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緊緊握住江海的手說：「江總，馮廠長在辦公室等你。」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江海隨著小李上了樓，其實小李已經三十多歲了。馮廠長正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等著江海。看江海上來了，立即迎了進去，坐下以後，小李泡好茶以後就拉上門出去了。馮廠長笑著問：「江海，今天來有啥事，打個電話就行了，麻煩你還要親自跑一趟。」江海決定先詐一下馮廠長，於是笑著說：「馮叔啊，你們太不地道了，我們和你們廠訂了200萬件蝙蝠衫，200萬條牛仔褲，你們一共生產了多少，你心裡有數，還用我說嗎。現在生產運動服、羽絨服雖然還未結算，你們聯繫了幾家工廠聯合生產，賺的盆滿缽滿，全都瞞著我，事先我可是有言在先，每生產一件羽絨服我提成一元。隱瞞不報我可是要打官司的，而且我會終止和你們的合作，同其他廠簽合同。」馮廠長一聽馬上就慌了，解釋說：「你聽誰胡說八道，我們咋會隱匿虛報，不是正在生產嗎，暫時還沒辦法統計出準確數字，我們一定會模範遵守合同，這你放心。」

馮廠長又問江海：「我聽說你要在杭城建罐頭廠，有這回事嗎？「」有，開春就動工。我還想在魔都建服裝廠，生產自己設計的服裝。」情緒剛穩定下來的馮廠長立馬慌了，「江海啊，叔叔求你了，你建其它廠我管不了，千萬不能建服裝廠，我們廠剛引進了兩條最先進的服裝生產線，如果你再建一個服裝廠就沒有我們的活路了。」江海又加了一把火，說：「我正在和有關部門協調在浦東征地，有關主任的批示應該很快就能落實下來。」馮廠長哀求道：「江海，看在親戚的面子上你能不能不建服裝廠，我們廠全靠你了，你這是釜底抽薪，我們沒有活路了。」江海故意沉思了一會，然後說：「好吧，看馮叔你態度誠懇，我再和大家商量一下。」看到有了緩和的跡象，馮廠長鬆了一口氣，表態說：「你的設計費用，我們廠不會少你一分，春季服裝我們還指望著你掙錢哩。」江海笑著說：「這次來，本意就是想給你通個氣，說我們建服裝廠的事，看來是白來一趟。」江海對馮廠長說：「馮叔，我下午還有別的事，就不打擾了，告辭！」江海出了門，馮廠長一直送到門口，一路上再三叮囑，不能建服裝廠，江海表示暫時先不建，回去考慮建其他的廠子。

江海離開以後，馮廠長立即召開廠領導緊急會議，會議形成一致的決議，為了表示服裝廠的誠意，只有設計費一分都不少，才可能打消江海建廠的想法。商場如戰場，江海把沒有的事，說的煞有其事，不費吹灰之力就要回所有的設計費用，真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下午五點剛過，周韶涵就來叫江海、風荷還有文秀去吃火鍋。周韶涵看江海低著頭想事情，笑著說：「你個土豪，是不是心疼你的錢包了，磨蹭什麼，班裡有好幾個美女都想著讓你寵幸呢。」心裡想著這個周韶涵是個早熟品種，說話的口氣怎麼和佳茵一樣。

四人來到包間，十幾個男女同學早就等在包間里。張姐看江海上來了，主動上前詢問：「江海，誰來點菜？」江海笑著說：「今天不用點菜，挑最好的，你看著上，吃完了你給他們及時補上，女同學喝飲料，男同學給他們上一瓶茅台酒，多喝不行。」大家高呼萬歲，沒想到今天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豪華大包，大家看江海和風荷的眼光都不一樣了，光知道風荷她們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周韶涵把大家一一介紹給江海，江海熱情地和他們握手，說著場面話。因為和大家並不怎麼熟，給每人敬了酒，借故有事就離開了，周韶涵一直把江海送出門外。張姐告訴江海，前幾天教委的張主任親自來了一趟店裡，說：「一儒的事情辦妥了，教委已經發了公函，下了調令。一儒這幾天正在辦理調動的事。」江海表示祝賀，擺擺手，就離開了。